”
賀鳴讓人先送郭總回家,陳晚意沒喝酒,跟林思遠一起扶方聽瀾上車,陳晚意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穿著會所的浴袍去開的車,林思遠站在車旁,陳晚意招呼他上車:“思遠哥,你先送你回去吧,你住哪?”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路上小心著點,看著方總。”
“下雨不好打車,你喝了酒,我送你吧。”
賀鳴從大門出來,走到林思遠背后,“小陳總,你們家林特助就交給我吧,我保證把他安全送回家,一根汗毛都不會掉。”
林思遠讓陳晚意先走,他自己會安排好,陳晚意看了看賀鳴,“好吧,那就拜托賀總了。”
“林特助,你住哪?我的司機馬上到,我應該是有這個榮幸送你回家的吧。”
賀鳴說話時自帶攻擊性,就像現在,他笑著盯著林思遠,像盯著一只可憐的獵物,林思遠不是第一天混江湖,“賀總,我們今天沒有公事要談,也沒有私事要談,我何苦要欠您這麼大個人情,不知道賀總想要我用什麼還?”
“林特助說笑了,舉手之勞罷了,就看林特助肯不肯賞臉了。”
話說到這份了林思遠也沒再扭捏,在他紳士的上車禮下坐上車后排。
“林特助是一個人住還是跟女朋友一起住?”
“賀總,這屬于我個人隱私,我是不是可以選擇不回答?”
賀鳴架二郎腿時膝蓋碰了下前方司機的座椅,然后司機來了個猛剎車,剎完車趕緊向后座賀鳴道歉:“賀總,對不起,剛剛看錯了,以為地上躺了個人。”
賀鳴的手護在林思遠肩上的,剛剎車時林思遠沒防備往前傾倒,被賀鳴接住,現在正在他的手臂保護圈內,不過剛剛的小動作可沒逃過林思遠眼睛,他不動聲色的向賀鳴道謝:“謝謝。
”
“你沒事吧?”
“沒事,賀總可以放開我了。”
賀鳴收回手,“林特助跟工作中不太一樣,工作中的林特助平易近人的多。”
“賀鳴也跟工作中不太一樣,工作中的賀總看起來要正人君子的多。”
“不愧是跟著方總做事的人,跟方總一樣,牙尖嘴利。”
林思遠內心冷笑,“賀總想說什麼直說,我快到了。”
“沒什麼,今天單純只是想送你回家。”
“那多謝了。”
賀鳴還真的把他送到小區門口,林思遠再次向他道謝,賀鳴降下車窗遞給他一把傘,“不謝,能送林特助回家是我的榮幸。”
林思遠目送他的車走遠,皺眉轉身進小區,不知道這個賀鳴想玩什麼花樣。
陳晚意把車開到停車場,停車時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會所的浴袍不擋風,腿涼颼颼的,他繞到后座搖醒方聽瀾,“到了,回家了。”
方聽瀾沒給他反應,陳晚意沒辦法,只好半拖著他往回走,停車場很大,陳晚意邊拖著他走邊吐槽:“你看著也不壯,怎麼這麼沉啊,沉得像豬一樣,不是,像鯊魚一樣,你能不能自己出點力啊。”
方聽瀾身子往下滑了點,陳晚意跟著半蹲將他往上托了托,“誒你別亂動,掉地上摔壞了我不負責的。”
眼看他站不住,陳晚意只能改為背,每走一步喘一口氣,“真的好沉啊,快到電梯了,我可是第一次背人,真的很想把你扔下去,最后摔個腦殘,不,不行,和康還在你手里呢,腦子不能壞,那摔臉吧,臉破相。”
終于到電梯了,陳晚意把方聽瀾放下讓他靠著橋廂站好,自己按樓層鍵,到了門口,又拖著方聽瀾出電梯門,這下真的跟溫柔沒關毛錢的關系,幾乎是帶點粗暴的嫌棄,終于進門了,又得給那位爺脫鞋,好不容易把人弄到臥室了,往床上放的時候還被他帶著一起撲到床上,陳晚意氣喘吁吁的俯在他胸口,“真的比搬一頭豬還要累,你就這樣睡吧。
”
剛起身,又想起應該幫他脫件衣服,于是又把他扶起來脫衣服,嘴里嘟囔著:“你說你也直接穿浴袍回來多好,換什麼衣服,還扣那麼整齊,你不是醉了嗎?醉了還能把扣子扣這麼齊,要不要給你洗個澡呢,不洗的話臟,洗的話你又醉成這樣,我還得伺候你洗澡,所以到底要不要洗呢,要不你自己說,要洗嗎?”
陳晚意玩得嗨,醉酒的方聽瀾就像一塊橡皮泥任他拿捏,他捏捏方聽瀾的臉,又戳戳他胸肌,越玩越覺得興奮,報復性的拱了拱他鼻子讓他扮豬,陳晚意自己把自己逗得直樂。
正解到襯衫鈕扣的第四顆,方聽瀾突然睜眼,一把握住他的手,“解個扣子都這麼慢。”
陳晚意嚇了一跳,“你、你不是醉死過去了嗎?”
方聽瀾單手解開最后一顆,又去解袖口扣子,“什麼叫醉死過去了?”
“那、那你剛是睡著了?”
“并沒有,我一直醒著。”
陳晚意快氣炸毛了,蹭的從床上跳走,“那個,沒醉就好,你早點休息。”
完蛋了完蛋了,剛剛說的話他應該沒聽到吧?剛玩他鼻子玩他胸大肌他應該還沒清醒過來吧?
方聽瀾一把將他拉到懷里,“不是要幫我洗澡嗎?”
“不、不是,你聽錯了,我是說、說我要去洗澡了。”
方聽瀾手勁兒大,抓著他兩只手腕,“知道今天做錯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