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前情提要,沒有劇情解釋,這些無辜站樁的玩家們,只能看著眼前掉san的畫面。
猶如觸手一般的藤蔓蠕動著,蔓延包裹了整個地牢,可是在靠近洛倫佐所在的位置,那部分藤蔓就像是皮肉從骨骼上腐爛一樣掉落。
洛倫佐看起來對于這樣的展開很驚訝,他的手里依舊握著那塊已經聚集了大半的碎片:“……怎麼回事?”
“教會的那些人沒有和你說過嗎?”黑發紅眼的男人意識到已經來不及之后,他站在角落避開藤蔓的位置,嘴角下撇,看起來很想用嘲諷的口吻、卻硬生生咽了回去,只留下一些并不明顯的情緒:“你手里的那塊東西到底代表著什麼。”
“我當然知道,圣子殿下也和我說過相應的情況。”洛倫佐輕聲回應道:“只要不接觸到污染、不接觸到母樹最初的本體,不應該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才對。”
“哈……”黑發紅眼的男人臉上流露出無法控制的憐憫,在這樣的表情下,玩家們總算是將這張臉和曾經在騎士記憶之中出現的那個哥哥對上了號。A用著和過去極為相似的口吻說道:“您還是和過去一樣,沒有任何改變,騎士大人。”
白發騎士頓住,明亮清澈的紫色眼睛顯得有些暗淡:“是嗎。”
“現在不是閑聊的時候吧!”陸大鳳勇敢地大聲喊道:“這玩意應該怎麼解決啊!”
“那就看騎士大人您愿不愿意交出您手里的那塊碎片了。”A冷臉說道。
洛倫佐問道:“和這塊碎片有關嗎?”
“是的,只要摧毀這塊碎片,接下去我自然會有辦法阻止接下去的事情。
”A說道:“這很簡單不是嗎?”
A的解釋非常簡單,也的確很容易做到。玩家們甚至都不知道那塊碎片到底代表著什麼,看到名字掉san的畫面,恨不得沖進去代替陸大鳳等人,搶過騎士手里的碎片就跑。
話是這麼說,陸大鳳等人看起來的確挺蠢蠢欲動的。
以騎士過去對外的表現,這種時候他應該會毫不猶豫地將碎片交出才是,可是這一次,白發的騎士卻猶豫了。
他一猶豫,反而A產生了一點意外之情:“……您竟然會遲疑?”
的確,在A的記憶之中,騎士并不是這種會猶豫遲疑的人,甚至連對情感都還是懵懂的。
“那塊碎片對您來說有什麼用呢?”A問道。
騎士沉默了好一會兒,如果是其他人問這個問題,他或許不會回答,可若是這個對象是過去的那個孩子,他無法拒絕。
“我想要喚醒我的主人。”白發的騎士說道。
A睜大了眼睛。
“我的主人是精靈與人類的混血,他因污染而沉睡,正常而言,我會遺忘他。可是因為他精靈混血的身份,母樹為了保護他,將他身體里的精靈部分剝離,欺騙了‘規則’,而留下了人類的部分。”
“只要我將母樹剝離的部分還回去,并且同時重新封印污染,就有很大概率可以喚醒我的主人。”騎士抿了抿嘴,垂下眼:“可是母樹同樣因污染而分裂,只有重新將母樹的力量聚集在一起,我才有機會達成原本的目的。”
“我已經學習了足夠多的知識,這一次,我可以在不傷害到他的前提下,將污染封印,我可以做到——”
“您是在對我解釋嗎?”A再一次流露出了驚訝的情緒,他打斷了騎士的話語。
“我有些好奇了,騎士大人。”一直以來冷臉又暴躁的A對著騎士垂下眼睛,“到底是什麼讓你改變了。”
陸大鳳做作地哽咽了一聲,他把司馬摘星抓在自己面前,低喃道:“說真的,你們真的要在這種情況下走劇情嗎?”
司馬摘星也用力吸了一下鼻子:“你個混蛋,作死的時候不要把我當擋箭牌啊!”
西門吹雷往左邊平移退了一步,又移了一步,就差轉過頭吹口哨表示他不認識這兩個笨蛋了。
A冷哼了一聲,不理會三個等級低到只是站在這里就要掉血的玩家,對著洛倫佐說道:“既然如此,看來我們就是敵人了。”
洛倫佐明顯還想要說什麼,但是戰斗開始了——這個套路老套到玩家完全不感到意外。
這個“單機”游戲的劇情真的眼熟套路到了極致。就像是不少游戲之中,明明是玩家跑上跑下,戰斗來戰斗去,最終在劇情之中,成就都歸功于第一場戰斗就死的助攻npc。
玩家們不得不開始上手戰斗地時候,現實其實是,封泉和洛倫佐面面相覷。
封泉:“你故意的?”
洛倫佐:“……不,信我,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封泉:“哦,我還以為你想下班想到要毀了我家,比如讓我生氣然后把你回收什麼的。”
“……嗯?”洛倫佐震驚了:“原來還能這麼干?”
封泉的手有些癢了,他再度了解了自己是個相當貧嘴的人。
這是他們真沒想到的,母樹和污染之間有聯系是正確的,但是在他們的預料之中,應該要按照套路,等7次或者13次世界boss結束之后,在世界boss沒有領獎勵前人數最多的時候,在玩家面前來一次華麗且熱鬧的退場。
絕不是莫名其妙他的城堡成為了主戰場,而且世界boss都還沒有打完呢!強迫癥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