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李盯著季成蹊,觀察著對方的神情,確定他并沒有露出什麼奇怪的表情之后,縮回了腦袋。
他吹干了頭發,再次裹緊浴袍,從浴室里走出來。
“給你叫了跑腿,買了衣服鞋還有感冒藥。”季成蹊說著,從桌后站起身,指了指床,“你現在裹進被子里捂身汗,熱感冒有你受的。”
陶李腳步停下,講話帶著鼻音:“確實,我已經感覺到前兆了。”
“趕緊睡一覺。”季成蹊說,“床單被子早上都換過了。”
陶李看他一眼,在身體發出的預警之下,猶豫片刻,還是選擇了聽話。
端午假期之后就是期末周了,他可不能生病,就算生病了,也必須馬上好起來才行。
事關獎學金和履歷績點,陶李是絕對不會為了逞強而損失掉這些。
他姿勢別扭的一步一挪,走到了床邊。
季成蹊疑惑地看著陶李奇怪的動作,目光一偏,瞥見了自己床上放著的盒子。
季成蹊挑眉,俯身把盒子拿起來,塞給了在一邊站得筆直的陶李。
“加大碼,放心穿,我去洗澡了。”
他面帶笑意地說完,略過接住盒子的陶李,走進了浴室。
陶李低頭翻看了一下手里的盒子。
旅行用一次性內褲,XL碼。
陶李:“……”
干!
陶李憤憤地拆了條內褲,在季成蹊進了浴室后,火速穿上,拿著手機鉆進了被子里。
酒店的被子別的不說,在不透氣這一方面,那確實是一絕。
在家里想悶出一身汗還得層層裹緊,在酒店只需將被子蓋上,就算有地方漏風,也絲毫不影響被窩里的溫度蹭蹭上漲。
陶李把被子往頭頂一裹,整個人團進了被子里。
季成蹊洗完澡出來,恰巧撞見服務員送來了衣服和藥。
他拎著塑料袋走回屋,就看到床上鼓鼓囊囊的。
看形狀,里邊的人應該是蜷成了一團。
季老板將衣服放到床頭柜上:“衣服,藥。”
床上的團子沒有動靜。
季成蹊微怔,俯身拉開了被子。
陶李睡著了,眉頭微微皺著,臉上泛著不知是缺氧還是什麼導致的紅。
季成蹊伸手摸了摸陶李的額頭,不熱,反而有些涼。
他頓了頓,又碰了一下陶李的脖頸,燙。
季成蹊隔著被子拍醒了陶李,擰開一瓶礦泉水:“發熱了,吃完藥再睡。”
陶李悶悶地應了一聲,頭昏腦漲的半坐起來,吃了藥。
季成蹊看著他聽話的吃了藥,拆了個退燒貼。
“抬頭。”
陶李乖乖抬起頭,睜著眼看著季成蹊,反應有些遲鈍。
直到季成蹊給他貼上退燒貼,他才反應過來,慢吞吞道:“老板,退燒貼好像是智商稅。”
“病了就少動你這顆腦袋。”季成蹊單膝跪到床上,將陶李塞回被子里。
陶李感覺身邊陷了下去,漿糊一般的腦子后知后覺。
為了讓他好好睡,房間里的窗簾都被拉上,只有床底的地臺燈亮著。
季成蹊坐在床邊,視線有如實質,陶李渾身繃緊,在季成蹊的注視下,一點一點,縮回了被窩。
“睡吧。”察覺到他的緊張,季成蹊站起身,坐到了桌邊。
陶李一時沒敢轉頭看他。
不一會兒,他便聽到了書桌那邊傳來了鍵盤極細微的響動。
窗外雨聲噼里啪啦,間或聽得見一兩聲雷鳴。
陶李無數次聽著類似的聲音入睡,感冒藥的藥效上來,眼皮子開始打架。
“老板。”
陶李想起了什麼,掙扎著睜開眼,扒著被子邊,轉過頭去。
季成蹊手邊亮著臺燈,但也調得很暗。
他抬頭:“嗯?哪里不舒服?”
“感冒的不舒服。”陶李誠實地答道。
季成蹊語氣淡淡:“讓你沖出去淋雨。”
“對不起。”陶李乖乖道歉。
季成蹊看著問什麼答什麼,乖巧得不像話的陶李,心頭酸軟著融化成一團。
他輕咳一聲:“喊我干什麼?”
“哦。”陶李鼻音含糊,他眨了眨眼,困倦上涌,險些就此睡過去。
但他還是堅強的睜開了眼睛。
“我認真想了一下,我沒談過戀愛,不確定怎麼樣是喜歡。”陶李停頓了一下,“但我不討厭你,不討厭你的喜歡,也沒有馬上就想拒絕。”
陶李說完這話,沒看季成蹊臉上顯出的驚愕與狂喜,皺著眉陷入了自己的思維里。
他不討厭季成蹊,甚至于覺得季成蹊很好。
他不討厭季成蹊的喜歡,甚至還有點高興被他喜歡。
被表白之后,還會默認跟著季成蹊來酒店這種曖昧的地方,而不是嚴詞拒絕。
那他是不是也喜歡季成蹊?
陶李皺著眉,拉緊了被子,想著想著,兩眼一黑。
季成蹊看著向他扔完炸/彈就不管不顧睡過去的病號,深吸口氣,拿起手機,給齊星羽發了條消息。
下自成蹊:今天晚上不準回來。
星星飛:??
作者有話說:
星星:弱小,可憐,無助;
老板們晚安捏晚安!啵啵!
——
謝謝老板們資瓷,恭喜發財,感恩筆芯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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