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琵琶不吃枇杷還是桃李不言親友,貼完桃李不言貼下自成蹊,這就是高玩圈的妹妹嗎? (截圖)(截圖)】
截圖沒截全,就發了陶李和琵琶不吃枇杷嘴那云浪的內容。
往下一翻,一半是罵的,一半是質疑樓主沒有截全圖的。
陶李很不解:“他怎麼敢發這種隨便就會被打臉的截圖啊?”
“估計是看我和云沾衣從不在論壇發言吧,以為我們不看論壇。”
有道理。
陶李自己確實是不玩論壇的。
陶李一邊翻一邊問:“你竟然沒沖?”
“不急啊,我難得上一次818,讓我多看看。”
陶李:不太理解。
陶李快速翻著,然后停住。
【心印:這位尊敬的菜逼,她是你爹。】
這個樓的評論疊了一百多層。
陶李點開,發現是心印和簡黯在大撕特撕。
那邊簡黯說:你這麼護云沾衣,再舔人家也是下自成蹊和桃李不言的妹。
這邊心印回:怎麼著?你還要給下自成蹊和桃李不言升堂?
簡黯:你賤不賤啊?你還想跟桃李不言和下自成蹊搶?
心印:為什麼不能搶?請問搶別人情緣犯法嗎?要不然你報警吧。
陶李:??
琵琶不吃枇杷也看到了這里:“握草,這個心印?”
陶李正想說不認識,YY里另一個人開麥了:“嗯?叫我?”
陶李:?
琵琶不吃枇杷:?
陶李火速點開聊天窗。
桃李不言:??這人你朋友??
琵琶不吃枇杷:嚴格來說是朋友的朋友,她想保排名但好像是隊友都退游了,也沒太多認識的人,找來找去就找我頭上來了,以前沒一起玩過,你懂的。
桃李不言:……
陶李看一眼帖子內容。
陶李開麥:“心印?”
“嗯?我借到號了,發公屏了。
”
“哦好。”陶李下了大號,一邊登錄一邊問,“你跟云沾衣什麼關系?”
“跟現在這個不熟。”
“啊?”
“她賣號了,我跟現在這個號主不熟。”
“哦。”
陶李閉了閉眼,也不算太意外。
心印是禪宗,禪宗是純男性門派。
他能玩女號,那女孩子玩男號也沒什麼問題。
心印問:“桃李不言,你認識現在那個云沾衣吧?”
陶李開始調鍵位:“認識。”
“那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轉達一下……拜托她別改名?”
陶李一愣:“改名?”
“算了算了,沒事,別跟她說了。”
陶李問:“你怎麼不自己直接說?”
“那不是很奇怪嗎?對她來說,好好買個號也不想被原號主的朋友說三道四吧。”
那倒也是。
要是他在云沾衣號上的時候收到這種要求,他只會覺得對方腦子有毛病。
琵琶不吃枇杷小聲問:“我看那個帖子了,你跟云沾衣的原號主什麼關系啊?”
“同學,舍友,同事,朋友……”心印連說了好幾個詞,沉默片刻,驟然變得頹唐起來,“也沒什麼不好楠^楓說的,反正她再也不會知道了,我暗戀她八年,她上個月結婚了,就賣號退游了,帖子里話我懟人亂說的,你們別當真。”
——
陶李和琵琶不吃枇杷兩個人當場豬腦過載。
“我本來想把她的號買下來。”心印說,“但錢沒攢夠,就被買走了。”
陶李:窒息。
下自成蹊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大概是在心里憋著憋久了,心印起了個頭,就沒忍住。
“她喜歡禪宗和搖雪的CP,我練了,喜歡白牡丹花冠,我做了一倉庫,她想打排名,喊我幫忙,現在她人結婚了,號也賣了,留下我一個。”
“我本來以為緣分可能就到此為止,但那天云沾衣突然點我切磋,我就想再努力一下試試,萬一哪天這個號主也不玩了,我就跟她商量一下,把號買下來。
”
陶李說:“那號挺貴的吧?”
“不便宜,她喜歡收集絕版衣服,大概需要二十來萬。”
——
陶李震驚。
琵琶不吃枇杷說:“二十多萬也太多了……”
“嗯,工作之余接點外包,沒有外包就做做代打,接點散單,積少成多。”
散單,就不像陶李之前一樣,一組三個號全是老板,三個人一起效率打完。
接散單要麼是沒隊友,要麼是老板號不夠,就只能開著老板號打散排。
散排通常看運氣,戰績偶爾會不太好看,所以肯定接不到需求戰績好看的老板,賺的錢也就沒那麼多。
“反正我已經失敗過一次了,不怕失敗第二次。”心印的聲音平和得幾乎寂靜,“也只是想留點念想而已,細想也不是非常必要。”
不,那其實是非常有必要的。
沒有點東西承載記憶,時間會讓人遺忘所有的美好。
愛無疑是極美的。
哪怕這場暗戀的結局并不圓滿,但仍舊無礙于它的美麗。
這漂亮的寶物實在不應在冰冷的雨中悄然融化。
陶李看向書柜上,李庭秋捏的那個丑丑的皮卡丘黏土模型,它連站都站不穩,只能靠在旁邊那個小火龍的模型身上。
那個小火龍是以前他爸捏的,如今看到它,陶李就總能想起他爸捏它時的模樣,還有捧過來獻寶時的笑臉。
陶李看一眼組隊列表里的禪宗:“我給你打個廣告吧。”
心印一愣:“什麼?”
“代打廣告,我去開個直播,今天下午咱們就一直打,如果立天盟不是燕十三上麥,可以打到吃晚飯,有問題嗎?”
“沒有。”心印飛快回答,“謝謝你。”
在陶李看來,云沾衣這號的所屬權還是在下自成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