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事。”白念也過去開始幫忙。
可惜他們低估了床上這堆包裹的重量,處理了好久都亂糟糟的。
李卓有腰肌勞損,做不得重活兒。她叉腰看了兩秒,突然決定:“不然你去睡時律的床吧,反正他中午也不休息。”
“啊?”白念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會不會不太好?”
“沒事兒,”李卓擺手,“他那床有一米八,你們兩個人睡足夠了。”
白念:“可他特別愛干凈,在寢室里一般也不讓別人碰他的東西。”
“你說他有潔癖啊?”李卓擺擺手,覺得這不是個事兒,“別擔心,我去跟他說一聲就行。”
說完她就去書房,把這件事告訴了嚴時律。
后者目光從李卓身上移到他身上,停頓兩秒后又收回視線,淡淡道:“我無所謂,他想睡哪里都行。”
白念在嚴時律的床上躺下了,枕頭和被子都是新的,白念蜷縮在床邊緣,只占了很小的一塊兒地方。
閉上眼,他聞到了很淺的冷松香,是嚴時律身上的氣息。
晚飯后,白念繼續在嚴時律家里留宿。
他穿著超市里買來的T恤當睡衣,內褲尺寸也非常合適。洗完澡后,白念蓋上自己的專屬小被子,在床邊縮成了小小一團。
嚴時律進來時,就看到白念緊緊貼著床邊睡下,最多只占了整張床四分之一的空間。
他的腦袋露在外面,五官清秀明麗,身體在薄被下淺淺起伏。
怎麼能這麼小一團?像一只小貓似的。
嚴時律多看了兩眼,然后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關燈了。”
“好的。”
“啪”的一聲響,房間里歸于黑暗。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運動了的原因,白念
很快就睡著了。
他的呼吸變得更淺,嘴巴微微張開,臉頰貼在枕頭上鼓起一個小包。
嚴時律卻突然睜開了眼,他借著月色打量白念的臉,然后做了一個,他渴望了許久的動作。
夜色中,嚴時律支起上半身,另一只手越過被子,輕輕捏了一下白念的臉頰。
仿佛是難以置信,很快他又捏了第二下,第三下。
真的好滑,好軟。
比冰皮月餅手感好多了。
更像是晚上的飯后甜點雪媚娘。
又軟又甜,嘴巴輕輕一抿就化了。
……
白念在嚴時律家里住了兩天,頓頓好吃好睡,人都胖了兩斤。
假期剩下的時間里,他又畫了一幅蝴蝶人的作品。
上一幅畫,蝴蝶人在冰雪中躑躅,仿佛下一刻就要跌倒在地。
但是在新的畫面中,他開始在雪地里奔跑,大雪和風吹過他的翅膀,仿佛要把他送向天空。
完成后,他把這幅畫的局部拍照發微博,以示激勵。也就是這是,他才知道自己之前那張貓貓擬人圖爆了,成為他目前最出圈的一張圖。
白念趁此機會,聯系了之前私信他的編輯,試圖聯系出版。對方同意了,但也提了兩個條件。
一是他的作品還太少了,如果出版,還需要收錄50張左右的作品。二是畫冊出版后,編輯希望他能在漫展做一次簽售。
第一個條件很簡單,但是第二條……
一想到自己要暴露在人們的目光之下,說不定還要被拍各種照片在網絡上流傳,白念就忍不住有些排斥。
但最后,向父親證明的渴望壓到了他的社恐,白念認真地答應了編輯的要求。
也就是這時,白念開始進入創作高峰期。
之前貓貓擬人圖給了他靈感,他直接把動物擬人畫成了一系列,大受好評。
放下畫筆,白念這才看到微信上有許詩薇發來的歷史消息。
“白念,動漫社周末組織了漫展活動,你要參加嗎?”
白念本來怕人多,但轉念一想,也可以提前習慣一下漫展氛圍,以后簽售不至于太丟臉,于是點頭同意了這次出行。
只是他沒有想到,當晚顧清辭又約他周末一起出去玩,因為這是他的生日。
“不好意思啊,”白念感到很抱歉,“我答應了動漫社去漫展,不然你約別的人一起玩吧。”
白念說完后,抬頭看了賀驍一眼,就差直接明示了。
顧清辭卻笑了起來,說:“那我和你一起去漫展吧。”
“可是漫展很曬,”白念委婉提醒,“而且要走特別遠,很累的。”
顧清辭:“沒事,就當鍛煉身體了。”
白念:“……”
行吧,他推遲不掉,只得把賀驍也約了過去。
白念的計劃很簡單,他先用自己的名義約顧清辭和賀驍,然后再借機走開,創造他們二人獨處的機會,以此增進感情。
計劃很完美。
就差一個完美的借口了。
仿佛連老天爺都在幫他,漫展頭天晚上,許詩薇說社里一個同學突然發燒拉肚子,不能參加明天的活動了,問他能不能幫忙頂上。
“可以呀!”白念從來沒有這麼熱情過,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
“真的沒問題嗎?”許詩薇知道他社恐,還和他科普,“需要你Cos一個乙女游戲里的男性角色,不過這個角色稍微有點兒特殊……”
哦,乙女游戲里的男性角色啊。
白念對這種有概念,都是各種各樣的帥哥,人設也比較日常,不會夸張到哪里去。
他根本沒聽完許詩薇的話,
就拍胸脯保證:“沒問題,我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