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還不算,他親完后,又單手叉腰,挺起胯部,非常囂張地說:“你的初吻對象不是jojo,而是我迪奧噠!”
話音剛落,白念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他幾乎是僵硬地轉過身體,然后和站在門口的嚴時律對上了視線。
嚴時律:“……”
白念:???
白念:!!!
救命?!為什麼嚴時律會現在回來啊!!!
他現在還只穿著一條內褲!當然這不是重點,更令他無地自容的是剛才那個羞恥的臺詞!
白念這輩子都沒這麼尷尬過,露在外面的皮膚,以肉眼可見地速度泛起了粉色,讓他像是一只被煮熟的蝦。
白念嚇得連滾帶爬爬進自己被窩,瞬間安靜如雞。偏偏藍牙音箱還在放著他剛才唱的音樂,仿佛是某種鞭尸。
直到一首歌曲放完,嚴時律終于提著早餐進來了。他想要做出鎮定的表情,但是肩膀卻因為憋笑而不停抖動。
他似乎努力想要憋笑,往往是笑了一下,很快就停了下來。但是沒過幾秒,他又笑了。
這種想憋笑又沒憋住,最后反而延長了自己的發笑時間,讓他看起來更具嘲諷性了。
可惡!
單人床上,白念默默抓緊被子:嚴時律究竟還要嘲笑他多久!
雖然他確實很值得嘲笑,可也用不著懲罰他這麼久吧?白念躲在被子一通亂躥,恨不得當場表演原地消失。
“白念。”
白念瞬間停下了動作。
“你頭發還沒吹,躺著會感冒。”
“……”
“下來,先吹頭發,”嚴時律聲音平穩,帶著一絲強勢,“吃了早餐再睡。”
聽他的語氣,似乎已經沒有再嘲笑他了?
“我、我下來也可以,”白念從被窩里探出一雙眼睛,滿臉警惕地說,“那你不能嘲笑我。
”
嚴時律冷淡地“嗯”了一聲,背對著他轉過了身。
白念松了口氣,看來這件事果然已經翻篇了。他掀開被子打算起來,但是一低頭就看到一雙光.溜.溜的腿……
糟了,他剛才跑得太快,忘記拿衣服了。
白念又重新躺了回去,小聲請求:“嚴時律,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衣服啊?”
嚴時律動作靜了一瞬,沒回答。
白念又說:“就在我椅背上的,你能不能幫我遞一下?”
嚴時律這次動了,他背對著白念,以一種怪異的姿勢拿起衣服,然后遞到白念床邊。
白念接過衣服,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因為嚴時律從剛才起就一直怪怪的,話也不說,也不正眼看他。
白念借著拿衣服的空隙低下頭,然后看到嚴時律上翹的嘴角。
“你……”白念難以置信,這麼久過去了,他竟然還在笑?
“嚴時律!”白念氣結,一把抓過衣服,這輩子都沒這麼兇過,“你怎麼這麼討厭!”
放肆嘲笑他的后果,就是白念整整一個早上沒理嚴時律。
嚴時律給他帶了早餐,白念也不吃,徑直拆開月餅吃了起來。冰皮月餅軟軟糯糯的,還是蓮蓉咸蛋黃餡兒。
可惡,好好吃!
白念一口氣吃了三個,每次嚼得都特別用力,仿佛自己正在咬嚴時律。
白念吃東西特別香,因為他每次都會吃一大口,臉頰鼓鼓的,像是一只小倉鼠。在他的這種吃法下,再平平無奇的食物都顯得美味起來。
嚴時律本來不喜歡吃甜食,但看著白念這副模樣,也跟著從里面拿了一個。
冰皮月餅的表皮很軟,滑滑的,帶著輕微的彈性。
咬了一口,好甜。
嚴時律皺起了眉,但依舊把剩下的吃完了。
冰皮月餅保質期短,他沒拿多少,現在盒子里只剩下最后一個了。
有這麼好吃嗎?
嚴時律的目光落在了白念鼓起的側臉上,白白軟軟的,像是一塊兒冰皮月餅。就是不知道那個地方戳上去,是不是也像月餅皮這麼軟糯……
鬼使神差的,嚴時律拿起了盒子里最后一個月餅。
他也不吃,只是單純地捏在手里,捏來捏去。
看到這一幕的白念:“……”
這人也太心機了,不吃還要拿在手里,就這麼怕他吃完嗎?
不過他吃這麼多也夠了,白念把盒子里剩下的牛奶喝完,把桌上的垃圾收拾到垃圾桶。
“對了,我媽讓你去我家過節。”嚴時律也跟了過來,很緩慢地咬了一口月餅的表皮。
“國慶節?”白念有些意外。
“本來是中秋節的,”嚴時律淡淡道,“但你要是想在我家過國慶節,也不是不可以。”
白念:“……”
這人可真是……
嚴時律:“只不過這次,你最好自己帶上衣服。”
“誰要帶衣服了?”白念一臉莫名其妙,“我又不在你家過夜。”
……
一個小時后,白念站在嚴時律家客廳聽李卓嘮叨。
“哎呀,我早就想請你過來了,聽說你中秋節有事,我才沒敢叫你。”李卓拉著他的手坐在沙發上,熱絡道,“好不容易來了,就多住幾天吧?”
白念想要推辭:“我還有……”
“你不知道你不來我有多無聊,”李卓瞪了嚴時律一眼,眼神滿是嫌棄,“這兩父子天天冷著個臉,我平時上班還好,現在放假了天天對著臭臉,看著就煩。還好你來了,陪阿姨多住幾天吧?”
“好、好呢。
”白念咬牙,擠出一個尷尬地笑。
李卓又問他來這麼早,吃早飯了沒。
白念說吃了,吃了三個月餅呢,特別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