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生,荷爾蒙爆棚,基圈天菜,卻自稱是鐵直男。
白念這才回過神來:“顧清辭?”
“嗯,是我。”顧清辭連忙點頭。
“賀驍?”
“還記得我的名字,看來沒失憶啊。”賀驍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念眨了眨眼,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
大學報到路上的那場車禍,結束了他短暫而孤獨的一生。
再次醒來,白念降臨在了一個父母雙全、幸福美滿的家庭里。他曾經偷偷慶幸,以為這是命運對自己的補償。
卻沒想到他竟然是穿書,還穿成了主角攻受的室友。
他這次雖然沒有造成明顯外傷,但出現了輕微腦震蕩,醫生建議他住院觀察兩天,等頭暈、惡心稍微減輕才出院。
顧清辭和賀驍一直在醫院里陪他,很快季小澤也過來了,還帶著他們專業里別的學生來探望。
慰問的人一波又一波,但是從始至終,嚴時律都沒有露過一次面,連一條問候消息都沒有。
白念垂下眼睫,握緊了手里的手機。
“我先幫你保管了,”顧清辭抽走了他手里的手機,溫和道,“你還有腦震蕩,醫生說屏幕看久了會加重病情。”
“哦。”白念點點頭,松開了右手。
此時探病的人已經離開,病房里只剩下賀驍和顧清辭。沒有人說話,房間里靜悄悄的。
白念看著頭頂白色的天花板,突然出聲:“大家都知道我住院了嗎?”
“嗯,”顧清辭點點頭,“你昨晚出事后學校就知道了,院里不是還有人來看你了嗎?”
白念頓了頓,終究沒忍住:“那嚴時律他也……”
“哦,他也知道,”顧清辭毫不在意道,“昨晚你出事后他就知道了。
”
“那他……”
“他忙著學習吧,”賀驍冷哼一聲,不屑道,“天天不見人影,就連室友出事都沒來醫院一趟,虧你還和他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
白念握著床單的手無聲收緊,眼睫一點點垂了下來。
“賀驍。”顧清辭提醒他不要太過分。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賀驍振振有詞,“白念平時對他不好嗎?比對我們倆都好吧?天天陪著他,給他送飯,甚至還親手畫了畫送給他。可嚴時律呢?白念出事這麼久了,一句話都沒有。”
“他又沒有義務來看我,”白念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笑,“謝謝你們來陪我,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們回去吧。”
“那不行,從今天起我要跟在你身邊保護你。”賀驍雙手環胸堵在門口,兇悍道,“現在還沒抓到人,萬一打你那孫子,又來醫院傷害你怎麼辦?”
“人抓到了,”一道冷厲的聲音自門外傳來,“他也不可能再傷害白念了。”
白念有些意外地抬起頭,恰好看見嚴時律推門進來這一幕。他穿著昨天那件黑色T恤,眼下有淡淡的烏青,目光卻銳利清晰,不見一絲疲態。
他身后跟著兩個穿著制服的民警,很和氣地沖白念笑了一下。
其中一個中年民警坐在病床旁,和煦道:“同學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白念看了嚴時律一眼,又很快收回視線,認真回答:“還可以,就是頭有些暈。”
“是這樣的,昨晚我們接到了報案,經過一晚的調查,已經基本確定了嫌疑人。”民警介紹道,“現在想找你了解一下你們的關系。”
白念很驚訝:“這麼快就找到人了?”
賀驍和顧清辭也很意外,但又很快反應過來,感激道:
“謝謝警察叔叔。”
“大晚上的辛苦你們了。”
“應該的,”民警點點頭,感激地看了嚴時律一眼,“能這麼快速破案,也是多虧了嚴時律同學的協助。他很熟悉案發現場的環境,你遇襲的時間,還有案發地附近的監控攝像,都是他第一時間報上來的。后面又發揮同學主動排查監控,這才迅速確定了嫌疑人。”
白念聽完后都愣住了,沒想到嚴時律消失這麼久,竟然是去查案了。
非常不合時宜,又順理成章的,白念突然想起他們小時候,一起玩破案游戲的時候。
當年福爾摩斯系列圖書風靡全校,他們看完書,也會湊到一起玩破案游戲。整個小區的孩子里,嚴時律每次都是最先抓到兇手的,甚至那些初高中的學生都比不過他。
“叔叔,那傷害白念的人是誰?”顧清辭的話拉回了白念的思緒。
“你們學校體育學院短跑專業的一個學生,叫侯繼仁。”
“侯繼仁?”白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顧清辭卻頓時沉下了臉。
警察補充道:“我們找到侯繼仁時,他還在寢室里睡覺。經測量血液中酒精濃度偏高,顯示昨晚有醉酒行為。但他拒不承認自己昨晚有傷害白念的行為,只說自己喝醉了,不記得自己做過了什麼。但現場酒瓶的指紋,以及你腦后的傷害形狀都能對上。”
“那……”白念不太明白他們的來意。
警察:“現在我們找上你,主要想了解你們有什麼恩怨。這件事在學校引起了不小的關注,警方也希望給大家一個妥善的處理。
”
“侯繼仁,短跑專業?”白念停頓片刻,終于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
白念把之前那次發生在舞蹈室外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