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檸請的奶茶,大家拿著吧。”張黎陽把奶茶一杯杯分給合作的同學,最后站在了嚴時律面前,“喏,你的奶茶。”
嚴時律:“我不用。”
“怎麼,”張黎陽斜倚在嚴時律人體工學椅后背,吊兒郎當地說,“等著送畫的人請你喝呢……臥槽!”
張黎陽話還沒說完,嚴時律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靠在上面沒來得及起身,差點兒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張黎陽廢了好大的勁兒才站了起來,一臉心有余悸:“你這人怎麼這麼陰險,就知道暗算我?”
“誰讓你亂造謠?”嚴時律穿上外套,淡淡瞥了他一眼,“還有,以后許檸給的東西都別給我。”
張黎陽把奶茶放在自己桌上,感嘆道:“郎心似鐵啊。”
“張黎陽。”嚴時律警告。
“好好好,我不說了,”張黎陽連忙改口,“但我有件事要糾正你,我剛才可沒造謠。據可靠消息透露,要送你畫的人就在樓下,說不定你下樓吃飯就遇到了。”
嚴時律懶得理他,轉身下樓吃午飯。
張黎陽:“不信就賭一個,看等會兒有沒有人送畫給你。如果有,你就幫我喊到3次。”
嚴時律:“我建議你先照照鏡子。”
張黎陽:?
嚴時律:“我給你喊到,你覺得老師會信嗎?”
張黎陽:“……”
這是陰陽他長得不夠帥呢?
“好家伙,你這36度的嘴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張黎陽不服輸,反而更加起勁兒攛掇嚴時律,最后嚴時律不得不答應了他的賭約。
不過條件稍微改了一下,有人給嚴時律送畫,并且他都收下了。
如果滿足這兩個條件,那麼嚴時律會幫他喊到3次。如果兩個條件都不滿足,那麼張黎陽要幫他在圖書館占座一個月。
只滿足一個,那就算平局。
雖然條件有點兒苛刻,但張黎陽覺得也還可以接受。
直到他和嚴時律一起下樓吃午飯,張黎陽這才反應過來。
嚴時律根本就不可能收別人的禮物,那不就意味著,他永遠也不可能贏這個賭注?
張黎陽:???
“嚴時律,你好狠毒啊!”
……
白念在店里和季小澤坐在店里吃黃燜雞米飯,還沒吃幾口,嚴時律和張黎陽走了進來。
最近有些降溫了,嚴時律穿了件黑色羊絨開衫,里面配一件白襯衫,配上銀框細邊眼睛,襯得他很有書卷氣。
張黎陽跟在他后面,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嚴時律,你個陰險小人,居心叵測!老奸巨猾!”
“是你自己提的賭約,”嚴時律挑眉,一臉淡定,“兵不厭詐。”
“你、你……”張黎陽氣得不行,見白念坐在這兒吃飯,立刻一屁股坐了下來,“小白你給我評評理……”
“哎,別坐到我的畫了。”白念抬手擋了他一下,把放在凳子上的畫拿了起來。
“這畫的是……臥槽嚴哥?!”看清楚畫面后,張黎陽表情頓時微妙起來。
“是他,”白念點頭,也是不想揭穿嚴時律幫他跑步這件事,只是委婉道,“那次我在操場摔倒受傷了嘛,嚴時律送我去醫院,我就想著送個小禮物給他作為報答。”
此話一出,張黎陽表情更精彩了。
白念沒注意到他的異常,轉而把畫遞給嚴時律:“本來打算回寢室再給你的,但既然在這里遇見了,那我直接給你吧。”
嚴時律:“……”
張黎陽瞬間爆發出一陣巨大的笑聲。
嚴時律臉色陰沉地掃了他一眼:“閉嘴。”
張黎陽卻笑得更大聲了。
白念:?
笑完后,張黎陽還賤兮兮的撞嚴時律肩膀,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嚴哥,這可是小白親自為你畫的,你難道真的不收嗎?”
“啊?”白念都把畫遞出去了,聞言又尷尬地縮了回來,小聲道,“你不要呀?”
“誰說我不收?”
嚴時律冷著臉接過白念的畫。
他不僅收了,而且還把這幅畫擺在了書桌最顯眼的地方。
作為炫耀。
在402寢室里,嚴時律的書桌是最干凈的地方。此時整潔的書桌上突然多了一副畫,立刻引起了另外兩位室友的注意。
然后他們看到了畫作下方白念的簽名,情況霎時間就不受控制了。
那段時間
里,白念總覺得寢室氛圍怪怪的。
偶爾是賀驍的陰陽怪氣:“這畫真難看,也只有嚴時律會把它擺在桌上了。”
偶爾是顧清辭的委婉提醒:“念念,你還沒來看我跳舞呢。”
白念沒能理解他們的暗示。
于是,暗示開始變為明示。
賀驍會趁著嚴時律不在寢室,強行把白念堵在墻上,咬牙切齒:“為什麼你只給嚴時律那個丑人畫畫?我的呢?!”
顧清辭也會用運動后帶著薄汗的身體靠近白念,呵氣如蘭:“念念,我媽媽在國外不能來看我的表演,你能幫我畫一幅畫留戀嗎?我想當做生日禮物送給她。”
白念這才反應過來:“所以你們最近這麼奇怪,是想讓我給你們畫畫?”
賀驍:“誰想了?我只是看不慣嚴時律整天顯擺而已。”
顧清辭:“當然,如果你沒時間就算了,我也知道這很麻煩,是我不該為難你……只是我媽媽已經2年沒回國了,我……”
男生語調哀婉,表情凄切,仿佛下一刻就要哭了出來。
“不、不為難,我畫畫很快的,”白念最見不得美人落淚,連忙擺手表示,“但我沒看你跳過舞,我想象不出來具體時什麼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