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穿,露在外面的肉都是健康緊實,一堆肌肉的那種。
而他露在外面的肉都軟乎乎的,膚色也是不健康的白。白念又回想起昨天跑步時,嚴時律那身緊致的肌肉線條,幾乎令他羞憤得無地自容。
“別糾結了,”季小澤拖著白念胳膊往外拉,“再磨蹭下去,操場都沒位置了。我也穿這樣,沒人關注你的。”
白念被季小澤直接拖去了操場,他本以為季小澤說沒位置是騙他,沒想到操場里烏泱泱跑著一大堆人。
看來大家都是拖延癥,把一周任務堆在最后一天解決。
白念跟隨大流融入跑步人群,看著一個個穿著短褲跑步的女生,覺得自己的裝扮也沒有那麼別扭了。
與此同時,操場旁的綜合體育館,二樓擊劍室。
兩位穿著白色擊劍服、戴著面罩、手拿綱劍的青年,正在進行激烈的比拼。
他們周圍站滿了人,一個個目不轉睛地盯著場內,連呼吸都收緊了。
很快,其中一位青年在劍道上邁出了一步,第二步,似乎要攻擊對方左側身體。
可這是個假動作!
青年很快變換步伐,閃身來到了對手右側。
他真正要攻擊的是對手的右下側!
男生靈活的身型變化,引起了周圍人的小聲稱贊:“哇,副部長這個假動作好漂亮!”
可是對面的人看出來了!
只見對手往空中一跳,與此同時,手中綱劍往前重重一劈,劍尖往下擊中對方身體。
“嗶”的一聲響,嚴時律拿下本場比賽的最后一分。
場內霎時響起一陣激烈的歡呼聲。
“好厲害,部長剛才的預判和閃避
真的太漂亮了。”
“副部長,你又輸了呢。”
“沒辦法,誰讓嚴哥比我高呢?”張黎陽摘下面罩,沖大家爽朗一笑,“你們不道我這次是故意輸的嗎?”
周圍眾人面面相覷。
張黎陽:“我這次輸比賽,就是為了向你們說明,擊劍是大高個兒的運動。像是我們部長這樣手長腳長的,那就叫天生吃這碗飯的人。”
老隊員不屑:“切,你就吹吧。”
“可擊劍真的好帥哦,”剛入部的部員星星眼,“如果我加入了,我也能變得像部長一樣帥氣嗎?”
“同學,我勸你冷靜一點,”張黎陽輕笑一聲,毫不客氣地說,“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咱們部長不是因為擊劍才有大長腿,而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大長腿,所以才能把擊劍學好?”
“啊?原來是這樣?”
“那真是太可惜了。”
“原來練擊劍也不能像校草一樣帥啊……”
嚴時律揭下面罩走到窗戶旁,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
哪怕他沒有說話,依舊吸引著在場眾人的目光。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生穿著擊劍服,肩寬腰窄,四肢修長,優雅中自帶一股侵略性。放眼整個A大擊劍社,沒誰能把擊劍服穿得和他一樣好看。
有小姑娘怯生生地給他送水,被嚴時律很熟練地打發了。
“怎麼?等我給你送水呢?”張黎陽扔了瓶水過來,吊兒郎當道,“人家給你就接著唄,還是說你真打算孤獨終老啊?”
嚴時律剛準備擰開,聽到這話,又面無表情地把水扔了過去。
張黎陽手忙腳亂接過水瓶,差點兒沒被砸出內傷:“有沒有搞錯,這也要記仇?”
他還想說些什麼,嚴時律已經放下設備下了樓。
“急急忙忙干嘛去呢?”
“跑步。”嚴時律淡淡道。
張黎陽抱著兩瓶水站在窗前,不遠處就是學校足球場,散落著一群年輕活力的學生。當看他清其中一道身影后,張黎陽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喲,這不是白念嗎?自己跑步呢?”
……
白念抵達操場不到十分鐘,季小澤就和他年輕鮮嫩的學弟搞在了一起,留下他一個人獨自跑步。
有人一起跑時還不覺得沒什麼,一旦只剩下他一個人,白念的社恐又開始發作了。
不管跑到哪兒,他都得有人在看他。尤其是他還穿著這麼短的短褲,被風一吹就貼在大腿根,涼颼颼的。
白念渾身上下都不自在,但想著每周的打卡任務,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跑。
除了跑步的學生外,操場上還有踢足球,扔鉛球,玩飛盤的。
自從上次路過籃球場被砸,白念就下意識遠離這些危險物品。但他萬萬沒想到,在他旁邊,一個玩飛盤的男生為了接盤,突然后退好幾步,直接從身后撞上了他。
白念撲倒在地,膝蓋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臥槽?!”撞他的那個男生也懵了,連忙爬起來扶他,“對不起啊,我剛沒看見后面的人,同學你沒事兒吧?”
“沒、沒事兒。”白念咬牙站了起來,疼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低頭一看,原來是兩個膝蓋都破了。
白念本來就皮膚白,輕輕一蹭都是一片青紫,更何況現在直接摔倒在地,受傷的地方灰塵夾著鮮血,讓傷勢看著格外嚴重。
“我去,這也太嚇人了!”男生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不然我還是送你去醫務室吧?”
其他玩飛盤的人也走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建議:“這麼嚴重,肯定得去醫務室了。”
“我那兒有云南白藥,要不要先噴一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