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通知了你媽媽,她正好回國了,前幾天在首都,說是下午的航班回江川。我們三個,一起吃個飯,好嗎?”
還是想說私事。
許策揉著眼睛,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柔軟頭發,從床上坐了起來。
池越走過去,幫許策把松開的睡袍攏好,然后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許策抬起頭看向池越。
池越語氣平和地答復孟廣平,“吃飯就不必了。孟總,雖然我已經正式提報了辭職,但是,在改選出新董事及其就任前,我會按照法律、行政法規、公司規章及上市公司章程的相關規定,繼續履行董事職務。”
“池越……”
池越打斷孟廣平,“孟總,公事我們就在公司見面談,私下沒有見面的必要。”
池越掛掉電話,見到他哥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
池越動作很輕地將許策攬進懷里,低頭吻他,直到紅暈悄悄爬上眼尾,池越才意猶未盡地拉開倆人間的距離。
“小狼崽……”
“嗯?”池越的指腹輕輕摩挲著許策濕潤的唇。
“當年的事…是我自己的決定,和其他人都沒有關系,你,你不要為了我……”
沒等許策講完,池越便重新堵住了他的唇。
這一次,池越吻得很深,帶著粗重的氣息,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許策身上,舌頭兇狠地纏繞掠奪,炙熱的手掌沿著許策柔軟細嫩的腰肢往上揉,另一只手攏著許策的后腦勺,不讓他有絲毫躲閃。
又不知過了多久,池越才慢慢停下來,倆人的唇依舊膠著,貼著,半分舍不得離開,許策的嘴唇輕微地打著顫,被池越吻得水潤紅腫,越發誘人……許策紅著臉,啞著嗓子小聲批評池越,“大清早的,崽子你,你…克制些……”
池越的眼眸又暗了幾分,順著許策的話冤枉人,“寶貝,大清早的,就敢散著睡袍撩人?”
許策的臉更紅了,磕磕巴巴地說:“沒,沒有撩…是睡袍太滑了……”
池越貼著許策的唇,很輕地啄吻,“是不是舍不得我去上班?”
許策微微睜開雙眼,眼眸濕漉漉水蒙蒙的,“嗯,舍不得…想和你一直待在一起。”
池越手上的力氣重了兩分,咬著牙恨聲道:“妖精。”
“哥。”池越的嗓子也啞,似乎比許策啞得還要厲害一些,“當年的事,我不可能原諒孟廣平。那些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池越眼里閃過陰鷙的戾氣,“任志丘是命好,早早的死了,否則,我讓他在監獄里……”
許策聞言,很輕地吻了吻池越的唇,柔軟溫暖的掌心沿著池越的脊背溫柔安撫著,“小崽…都過去了……”
池越在許策面前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怨憤,“所以,孟廣平的事,哥你不用擔心,也不要勸我。但是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做任何違法亂紀的事情,也絕對不會讓身邊的人再受到任何的牽連和傷害。”
池越用力地抱緊許策,“我只要一想到那個時候,你病著…他還把你喊到他面前去,用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對你講了那麼多…那麼多惡意的話,我就恨不得……”
許策捧著池越的臉,很輕地親他的眼睛,很輕地喊他的名字。
在這個當下,池越根本不敢聽許策說話,因為他畏怯聽到許策哄他,害怕許策為了讓他好受一些,告訴他,那個時候他其實一點也不難過,他一個人面對孟廣平的時候,也沒有因為池越不在他身邊而感到害怕。
但是,明明那個時候,他是那麼害怕,他也一定,一定很希望自己能在他身邊。
所以,池越狠狠堵住了許策的唇,任由心悸的劇痛席卷全身。
“我不否認信隆是家好公司,但是離開了信隆,我也養得起你。”兇狠的吻后,池越的唇在許策的唇上細細研磨,“哥,你相信我嗎?”
許策的心里既酸脹又甜軟,既然池越都想清楚了,也承諾了不會做出格的事情,那麼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只要他不再那麼難過。
許策抬起細白的手臂,軟軟地掛在池越的脖子上,再一次主動吻上了池越的唇。
柔軟的,甜蜜的,獨屬于許策的氣息縈繞在池越的鼻息間。
池越腹中深處沉沉一熱,他摘掉領帶,手掌箍住許策柔軟的腰肢,將人死死地壓回床榻上,拇指和食指鉗住許策的下巴發狠地吻了回去。
……
……
……
范星瀾安靜地站在小洋樓的車道旁,默默看了眼手表的指針,和已經霍霍了一堆花花草草的唐湉相互對視了一眼,倆人又尷尬地移開視線,得,有得等了……
唐湉想,很好,老板出院后復工的第一天,就讓公司各部門高管直接撲空,果然越來越愛耍大牌了!!!
商務部總監結束了和唐湉的通話后,宣布原地解散,下午四點再回會議室,如果有變動,再通知大家。
眾人:……下午四點,這個會議時間,好!詭!異!
商務總監憂心忡忡地扶額,“我好擔心!”
時尚創意總監一頭霧水,“擔心什麼?”
宣傳總監端著咖啡杯,憂郁地看著窗外,“我也是,特別,特別擔心。”
時尚創意總監急得蘭花指都翹起來了,“……到底在擔心什麼!能不能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