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策渴得厲害,一口溫水遠遠不夠,舌尖下意識地追逐過去,反被人捧著臉壓著吮吸,過了很久都舍不得放開。
又瞇了一會兒,許策迷迷瞪瞪睜開眼,見到他的小狼崽正趴在床邊,眼里帶笑地看著他。
許策也笑了,仿佛見到池越的屁股上長出了一根毛絨絨的大尾巴,見他醒來,便搖得歡快無比,簡單直白的愛意明晃晃地盛在池越的眼眸里,濃郁到不講道理。
許策抬起酸軟無力的手,在池越又硬又粗又刺的頭發上揉了揉,真好啊,這是屬于他的小狼崽。
池越乖乖地坐在地板上任由許策翻來覆去地揉他的腦袋,過了會兒,池越乖乖喊了聲哥。
“嗯?”許策的眼里亦是滿溢的愛意。
“屁股還痛不痛?”
許策眼里的愛意消失了,手抖著指了指池越,池越掀開被子撲了上來,“哥,我幫你檢查一下。”
!!!
???
……
……
……
第一次要幾次!!!開葷的臭小孩要不要這麼勃勃生機!
這頭喂不飽的狼崽子!
許策終于在新年的第二天晚上八點,吃到了今年的第一頓正經飯。
拿起筷子的時候,許策的手都在抖。
池越心疼得緊,恨不得把人抱在懷里一口一口地喂。
許策還要反過來安撫委屈巴巴的小崽子,“吃兩口就緩過來了,小崽不擔心。”
“哥……你太慣著我了。”池越小動作不斷,一會兒親親許策的頭發,一會兒揉揉許策的耳垂。
許策笑著不講話,一邊吃一邊給池越夾菜。
吃完飯,很累很想睡覺的許策任命地拿出荒廢已久的課本準備抱會兒佛腳,想著從今天起,連續突擊半個月,爭取期末不掛科。
池越拿著個小箱子走進房間來,許策伸長脖子往里看,“是什麼?”
“穿耳器。哥,你幫我打耳洞。”
“什麼!”許策驚得手里厚重的專業書都飛了出去。
“簡單易操作,不要緊張。”池越拿出一支記號筆,“先在戳洞的位置做個記號。哥,針在這里,對準之前做好記號的位置貼緊,然后按下穿耳器,耳釘就能在耳朵上固定好。”
“來吧。”池越把記號筆塞到許策手里,“你喜歡哪里就在哪里戳個點。”
許策:……
池越見許策的臉都白了,笑著把人抱到腿上坐好,吻了吻跟著臉色一同發白的嘴唇,“別緊張,不會痛。”
許策伸手揉了揉池越的耳垂,“肉長的,怎麼可能不痛。”
“那你親一親。”池越把許策的唇珠銜在嘴里輕輕吮吸,“你親親我就不會痛了。”
許策緩緩拉開倆人間的距離,側過臉溫柔地親了親池越的耳垂,又把它含進溫軟的唇里。
濕潤的吮吸聲在倆人耳邊纏綿回響,一抹嫣紅從許策的臉頰漸漸蔓延到脖頸,到最后,許策的耳垂比池越的還要紅得厲害。
池越握著許策的腰,看起來又想瘋,許策不得不伸出手捂住池越的嘴,又輕輕打了池越肩膀一巴掌,“你再瘋,我就把你送寵物醫院做手術去。”
池越嗚嗚叫了兩聲,不情不愿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許策的掌心。
第43章 親手契上的標記
池越嗚嗚叫了兩聲,不情不愿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許策的掌心。
許策的臉刷地紅了,掌心被池越舔得濕漉漉的,心里酥酥軟軟的,實在拿池越沒辦法,只得半垂著眼,睫毛簌簌,看上去又乖又可愛,讓人越發想要欺負。
池越鬧了許策好一會兒才慢慢拉開倆人之間的距離,許策先去衛生間洗手,然后回到房間拿出酒精棉球給池越的耳垂消毒。
許策的動作很溫柔,池越的耳垂被冰涼的醫用酒精和柔軟的脫脂棉球包裹住,覺得很舒服。
消過毒以后,許策用記號筆在池越兩邊的耳垂上各點了一粒紅色的小點,認真看了半晌,然而把池越拉倒鏡子前,“行嗎?”
池越掃了一眼,毫不在意地回答道:“挺好。”
許策戴上一次性醫用手套,又用醫用酒精重新消毒一次,“你確定,真的要我來嗎?”
“只要你。”池越親了親許策的唇。
冰冷的耳釘抵住池越的耳垂,許策閉了閉眼,深呼吸兩下,不再猶豫,啪的一聲,耳釘在眨眼間就契入池越耳垂里。
許策緊張地看著池越,“痛嗎?”
“沒感覺,哥真厲害。”池越握著許策的腰,吻了他一下。
第二粒耳釘似乎更順利一些,許策放下耳釘槍,左右看了看,滿意道:“挺對稱的,沒有一高一低,小崽快去照鏡子。”
“不用。”池越隨意地摸了摸耳釘,“過兩天可以替換的時候,哥,你送我一副耳釘吧。”
“好,小崽喜歡什麼樣的?”
“只要是你送的,都行。”
倆人靜靜抱了一會兒,良久后,許策小聲說道,“你也幫我穿耳洞吧。”
池越看著許策的眼睛,“你不用,你別弄,你怕痛。”
“不是說不痛嗎?”
“是不痛,但是對于你來說,可能會有一點。”
“我想穿。”許策小聲說:“我也想讓你幫我穿耳洞,也戴你送我的耳釘。”
池越屏住呼吸,“哥,你真的想好了?”
許策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池越,腦海里漸漸浮現出第一次見到池越時的情形。
炎熱的七月,午后熱烈的陽光從梧桐樹葉的縫隙間傾灑下來,微風晃動樹葉,明暗相交的光影投在池越身上……從此以后,這個面容冷淡,眉眼冷漠的少年便成為許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