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抓到它,我們需要先抓到前面那5個,給它騰出一條路,然后再挪左邊的。”
陸水聽著,感覺很像華容道游戲。旋即水泊雨進入戰斗狀態,按部就班地抓取,時不時看他一眼,問:“你真的不看看情書嗎?”
“不看的。”陸水斬釘截鐵地說。他怕自己一看完,水泊雨為了見到哥哥就會立刻匯報,而且也沒有那麼想看,畢竟這不是第1次了。
自己收過表白信的,陸水失落地摳著書包帶,只不過還沒看完就沒有了。
跳水館里,劉波和幾個兄弟坐在池邊聊天,再過兩天全體人員就要撤了。
“可算能回去了。”劉波說,“不在自己地盤上,干什麼都放不開似的。”
“可不是嘛,每天都看人臉色。”
“我他媽再也不想睡樓道了!”
“明天你繼續幫我鋪床啊!”劉波和他們笑著對罵,忽然旁邊的人都不笑了,不是笑容逐漸消失就是笑容凝固在臉上。他們都看向自己身后,劉波轉身回頭,看到顧風。
其余的人站了起來。
劉波也站了起來。
“干嘛啊,顧隊長?”劉波問,“今天還有什麼吩咐要說?”
顧風剛剛開完會,直接過來找他。“你知道什麼吩咐,別跟我裝傻。”
“什麼啊?聽不太懂。”劉波拍了拍耳朵,“檢查寫也寫了,念也念了,樓道也睡了,地板我們也擦了。現在你身后可有攝像頭,你應該不會飛起來擋住鏡頭吧?”
其余的人笑起來。
顧風沒有笑,轉身放下了運動包:“把信給我。”
劉波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他直接說出來了。“什麼信?我不懂。”
“就是你們從陸水的枕下偷走的那封信。”顧風淡淡地說,“我寫的那封。
”
話音剛落,周圍4個人起哄的聲音更大了。劉波更是覺得有趣:“還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是我們多想了呢,看不出來啊顧隊,原來你好這一口?搞自己的隊員,這件事如果讓你們教練和學校知道,你們會不會直接處分?”
他是想激怒顧風,畢竟這種事見不得光,想不到顧風還是那麼平淡,表情中摻雜著認真思考過的冷靜:“確實,我特別好這一口。你要是無聊了就找點事干,別總是盯著陸水,不然我會懷疑你也喜歡他。”
劉波見激怒不成,立刻故意反問:“哦,原來你搞隊員是因為無聊啊?”
“喜歡他這件事不是因為無聊,但最近確實有點無聊,比如訓練和比賽的難度都不是很大,我們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運動員,不太習慣這樣的平淡。”顧風回答。
周圍的笑聲沒了,劉波也被懟得一愣:“想不到顧隊的臉皮這麼厚?”
“天生臉皮厚,無數次入水才能沖刷成現在的正常臉皮,否則就變成不要臉了。”顧風摸了摸臉,“或者我們較量一下,你贏了,我自動退賽,禁賽半年。你輸了……”
“我他媽可不會退賽禁賽的。”劉波咬牙切齒,休想讓他上當。
“你如果輸了,把信還我。”顧風卻說。
劉波遲疑了幾秒,這怎麼看都是非常不公平的比試,代價也太大了。按理說他是不會接受挑戰的,可是顧風開出的巨大代價太具有誘惑性,他緩緩地問:“比什麼,我先聽聽。”
顧風看了看5米的深池。“閉氣。”
閉氣比賽算是他們最熟悉的活動,小孩子都會,剛學會游泳或者剛入隊的小隊員都會拿這個來爭高低。
但是他們的閉氣比賽明顯要加碼,由于水深,浮力過大,運動員根本沉不下去,所以顧風提出了一個要求,腳踝要捆上運動包的帶子。
運動包里都是冬天的衣服,浸入水中會變得更沉,但是沒辦法,劉波禁不住顧風開出的失敗條件,還是選擇答應。
周圍已經聚了一些人,一些是還沒收到返校通知的外校生,一些是本校。一半人看熱鬧,一半人打算急救。安全起見,大家規定了一個動作,如果實在憋不住又浮不上來,就在水下上下晃動雙臂,那麼其他同學就要下去營救。
顧風已經脫掉上衣、鞋襪,將裝滿了的運動包放在身邊。他放開包帶,黑色的尼龍寬帶在腳踝上繞了幾圈,然后將包扔進池里。
劉波同樣。
兩個人都光著上身,穿著各自學校的隊服長褲。腳踝被池水中的重量拉扯。
“預備!”臺上有人當裁判。
他們同時下水,兩手扶著池壁。
張釗也在池邊,長跑生混在里面格外好認,很黑。他原本是打算帶四水吃飯的,沒行到誤打誤撞,看到了這一幕。干,陸地運動員和水中生物果然有壁。
“吸氣!”裁判忽然舉手。
顧風和劉波同時深呼吸幾次,調整胸腔狀態。
“下水!”裁判的手落下。
同時落入水中的還有顧風和劉波兩個人,他們像是被水鬼拽入池底深淵,登時沒頂。在水中他們捏著鼻子,閉著眼睛,由于有重物的下墜加持兩個人都筆直地懸在3米多深左右,看起來不太真實。
張釗已經捏了一把汗,這和扒在池邊閉氣或者拿臉盆閉氣根本不一樣,他考深水合格證的時候就發現了,水深一旦超過1米8,最大的感受是水壓猛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