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沒想到江恪野的發。情期說來就來,主要和上次的時間也對不上,按理說應該還有十幾天才到才對。
今天早上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只是一上午,就成了這副樣子。
“胳膊肘上也有傷,處理一下吧。”
說著,戚寧起身,但沒把江恪野放下,還抱著他。
在他起身的瞬間,江恪野想把尾巴纏在他腰間,然而,尾巴實在太疼了,再加上渾身無力,試了試,尾巴一點勁兒也沒有。
“抱尾巴。”
江恪野扯了扯戚寧的衣領,指著自己耷拉在下面的魚尾巴:“抬不起來了,得抱著。”
男生抬眸,眸光清亮無辜,臉頰上只剩下淺淡的粉色,像一朵含苞欲放的鮮花,聲音很輕,帶著兒撒嬌的意味。
戚寧根本不會拒絕江恪野,更別說這樣的江恪野。
“好,抱著。”
伸手將他的魚尾巴抱起來,公主抱的形式。
江恪野虛弱的靠在他懷里,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這一瞬間,他覺得,歲月靜好,如果這一輩子跟他一起生活到最后的人是戚寧,似乎還不錯。
“戚寧。”
“嗯?”
“我喜歡你。”江恪野說:“真的好喜歡。”
“我知道。”戚寧摟著他的手臂收緊,在江恪野看不到的地方,男生眸中盛滿了滿足和偏執到極點的占有欲,“我也喜歡你,準確來講,我愛你。”
“你打算什麼時候標記我?”江恪野問的隨意,像是再問“你吃飯了沒”一樣。
“……”戚寧垂眸看了他一眼,說:“以后。”
江恪野撇了撇嘴,不吭聲了。
戚寧抱著他拿出醫藥箱,又將他抱回到床上,男生身上傷痕累累,在地上爬的時間久了,嬌嫩的肌膚被磨紅,不少地方滲著血。
心臟像是被一只手用力握著,攥的他呼吸都難受,戚寧目光一寸寸從他身上看過,心中的疼痛越發明顯。
傷口需要消毒,之前在發。情期的襯托下,這些傷口的疼痛只會讓他更加清醒和舒服,但是現在江恪野是清醒的狀態……
戚寧動作很輕,怕弄疼江恪野,他手都是顫抖的,在棉球碰到江恪野的一瞬間,男生立馬痛呼了一聲。
“很疼嗎?”戚寧輕輕對著他傷口吹氣:“我輕點兒。”
“疼。”江恪野幾乎忍不住自己的眼淚,眼角逐漸濕潤,連同他的睫毛也沾上了水霧,“你輕點兒。”
戚寧心里又疼又軟,他已經很輕了,只是江小魚根本受不了一點兒疼痛。
“好好好,我輕點兒。”戚寧一邊安撫江恪野一邊對著他上樓吹氣。
身上的上樓處理完,接下來是魚尾巴。
戚寧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這條尾巴時的畫面,是那種如同天空一般的湛藍,魚尾處在月光下閃著銀色耀眼的光芒。
只一眼,他就被吸引了。
可是現在,這條漂亮的尾巴傷痕累累,有的鱗片甚至脫落下來,藍色的尾巴上染著紅色的、刺目的液體。
戚寧眼眶一熱,他彎下腰,低頭在江恪野的魚尾上落下一吻,帶著疼惜:“乖,以后真的再也不會了。”
“珍珠。”江恪野尾巴輕輕一顫,說:“給我戴上珍珠項鏈。”
只有珍珠能轉移人魚的注意力。
“好。”
戚寧取出上次收起來的珍珠項鏈,給江恪野戴上,“明天我去買珍珠手鏈。”
“要大珍珠。”江恪野被轉移了注意力,開始討價還價。
“好,大珍珠。”
給魚尾巴消毒難多了,戚寧第一下可能重了,剛才還沒力氣需要公主抱的魚尾巴瞬間拍在他身上,給了他一尾巴。
戚寧:“……”
“你弄疼我了。”江恪野看著他癟著嘴,魚尾巴甩了甩。
戚寧:“我輕點兒。”
好不容易給尾巴消完毒,戚寧被甩了三尾巴,他把東西放進醫藥箱收拾好,醫藥箱就放在床頭。
“還難受嗎?”戚寧坐到江恪野身側,神色疲憊:“感覺怎麼樣?”
“不難受了。”江恪野如實回答:“也沒有那麼疼了。”
其實江恪野還是有點兒疼,尤其是魚尾巴,但戚寧已經很自責了,幾乎把所有的問題都攬在身上,一看到他那種眼神,江恪野就不舍得,不舍得再去讓他心疼。
“我打盆水給你擦擦身子。”戚寧沒完全放下心,再次起身:“等會兒再換件干凈的睡衣。”
“好。”
江恪野拽住他的衣袖,抬眸看著他,眼中帶著兒微弱不明顯的期盼:“你親我一口再去。”
“寶貝,你總是勾。引我。”
戚寧眸光驀地沉了沉,很想做什麼,比如將面前的人推倒在床上壓上去,但他不能。
克制的在江恪野唇角落下一個吻,戚寧說:“等你好了再收拾你。”
江恪野回他一個單純無辜的笑容。
戚寧壓下心底的火,去浴室打了水,試好溫度,拿了條毛巾,端著盆出去。
把毛巾放到水盆里浸濕,戚寧拿出毛巾擰的半干,先給江恪野擦了臉,然后一點點往下。
魚尾巴渴望碰到水已經太久了,偏偏又受了傷,戚寧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輕柔緩和的安撫著他,將毛巾輕輕搭在他的尾巴上。
“尾巴怎麼樣?還干不干?”戚寧又去拿了條毛巾,沾了水在江恪野身上輕輕擦拭著。
慢慢的,江恪野身上的紅色消退,戚寧也換了幾盆水。
經歷過剛才的一番折磨,江恪野昏昏欲睡,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戚寧將手放在他額頭上試了試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