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那天的監控早就沒了。”
方成:“那怎麼查呢?”
戚風:“不著急,既然有人想對我下手,一次不成下次還會有。”
下次?這種事一次還不夠?!
方成一想到戚風被人下暗手就生氣。
但看戚風這麼平靜的樣子,也咬牙沉住氣說:“那以后我們萬事都要小心些。”
“小風。”
寧宇飛也進來了。
他坐在戚風旁邊,還是那副關切的樣子,柔聲問:“小風,你剛跟裴總說了什麼?是不是惹他生氣了?我看他很不高興的樣子。”
戚風直言不諱說:“他問我想不想作東海投資的代言人。”
寧宇飛的手暗暗緊握了下。
他調查過裴硯,性向是男。
而戚風的容貌,既能討女性喜歡的清雅矜貴,又能讓男人對他產生保護欲的朦朧醉人。
裴硯剛才應該是一眼看上了戚風的容貌,才想要給戚風好處。他壓著心中油然騰起嫉妒,問:“那你,怎麼說的?”
戚風轉而望向他,“我說,你想給誰,那是你的事。”
寧宇飛緊握的手松了。
他又忘了,戚風這個人自恃才華,還刻板正經不知道變通。絲毫不會利用自己長相優勢來獲取資源。
大概是弄明白裴硯的意思后,覺得受辱而懟了裴硯。
難怪裴硯出去時那麼不悅。
他心喜,又故作嘆氣,“小風,你也太不會說話了。你就不怕得罪他麼?好在你現在還有逸品男裝的代言,但是......”
他一臉憂愁地拉住戚風的手:“我聽到上層傳出來的一些風聲,逸品男裝因為你上熱搜的事,想要把你換掉。這可是你手上唯一的代言啊。”
“當初我們一起出道,我是真的想和你一起走下去,一起成為一線頂流明星。
唉--”
他說的真情意切,連一旁的方成聽了都感動不已。
戚風反問他:“那我該怎麼辦呢?”
寧宇飛用力握住他的手,說:“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逸品男裝的代言。唐總不是給你牽線李均卓了麼?正好我也認識他身旁的人,要不,我帶去再去見見他?”
再去?
戚風細細地品味著寧宇飛的話。
原主暗中見李均卓這件事,連方成都是事后才知道的。
寧宇飛卻跟他說:‘再去’。
戚風跟以往一樣笑著跟他說:“多謝宇飛哥,事事都為我著想。但是唐總說過,沒有他的同意我們不能私下見任何投資方。”
他漂亮的桃花眼眼睛彎下細細的月牙,朦朦朧朧地泛著冷銳的光芒,似乎能看透人心。
寧宇飛看著他的笑意心慌一瞬,但很快覺得只是錯覺,嗤了一聲:“你呀,還是這麼古板聽話,事事都聽唐總的。咱們現在又不是剛出道啥都不懂的小屁孩,唐總早就不管我們了。”
“你聽我的,我給你牽線,等我定好日程就帶你去,你放心,我一定能為你保住逸品男裝的代言。”
寧宇飛已經做好了打算:只要偷拍到戚風跟李均卓在一起的照片發布出去,就一定能激怒剛剛被戚風拒絕的裴硯。
裴硯是什麼人啊,各方面實力比李均卓高出數十倍。他若生氣,揮揮手就能直接封殺戚風這樣小明星。
戚風還沒有答應他,唐駿的助理進了休息室。
看到戚風焦急說:“戚風,你在這呢。唐總正有事找你呢,說讓你去地下停車場見他。”
寧宇飛忙問:“唐總找小風什麼事?為什麼要去停車場。
”
助理口風很緊,搖頭:“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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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風去了停車場,看到唐駿的車走了過去。上車后發現,果然又是裴硯。
裴硯坐在后排,翹著腿靠在一側車門上,說:“我向唐駿幫你請假了,帶你回家休息。”
還一副傲然自得,等到別人感激他的模樣。
戚風看到開車的人應該是裴硯的司機,就示意方成坐在前面。
他去了后排,坐在裴硯的另一側,說:“謝您了。”
態度還是淡淡的,絲毫沒有自己老板騙過來,讓他跟投資方獨處的害怕。
裴硯直皺眉,欺身過去把男孩擠在角落,咬牙問:“你真不怕我?”
方成擔心地扭頭望過來。
戚風對上裴硯幽深漆黑的眼眸,嘆息:“怕不怕的還能怎樣?反正不管我做什麼,都一樣被你找到。”
這句話聽著像是放棄所以抵抗,任其非為。
但卻又是在掌控男人對他迫切心理后,泰然處之。
不管哪種,在裴硯看來這都不是一個小明星對待投資方該有的態度。
不懂事,又不聽話。
裴硯看不透男孩的心思,冷聲強勢命令司機:“回家。”
又沉聲緩慢強調一遍:“回,我,家。”
戚風無所謂:“那麻煩裴總讓我助理回家一趟,把我換洗的衣服拿來一套。”
裴硯拒絕:“穿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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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一次男孩以清醒的姿態坐在他的臥室。
瘦瘦的像是一截脆嫩的青竹,泛著霧雨后干凈水汽,纖塵不染,明媚誘人。那雙漂亮的眼睛好奇地環顧著房間,挺著的筆尖閃著午后陽光照射進來的光芒,唇下一點勾人視線的沙痣。
他還深刻記得男孩肌膚的觸感和那淡薄唇瓣的柔軟。
心里那些抓不住的無力感,讓裴硯心生迫切。
他從西服口袋抽出一支煙咬住嘴里,掏出打火機點燃,故作鎮定說:“我不知道你們的行情,你說說,你想要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