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卻不負責的跑了,這事,你說該怎麼辦?”
戚風深深呼吸,再次無力地掙了掙被鉗制住的手腕。
裴硯這一次直接把人拽進懷里,咬著牙警告:“別亂動,這事還沒算完呢。”
唐駿震驚不已,“小風,你昨晚.....他,裴先生說的是真的?你,你跟他.....”
戚風被裴硯拖拽的身體不穩,面色發紅,呼吸跟著就急促了起來。裴硯看到他這個樣子想到了昨晚在他車里的男孩。
他眼中寒云密布,厲聲質問唐駿:“你們公司就是這麼對待藝人的?給人吃藥送到投資人手里?今天還要這個樣子見李均卓?你們想讓李均卓對他做什麼!”
唐駿:???!!!
戚風咬了咬牙,說:“裴硯,我沒.....我發燒了。”
裴硯的手陡然一松,聲音跟著低啞了下來:“你,.....病了?”
唐駿難得有了些焦急的神色,問:“小風,你昨晚沒見李均卓是跟裴先生走了?什麼吃藥,到底怎麼回事?”
戚風:“昨晚我見李均卓前喝過一瓶水,那水有問題。”
唐駿愣了一下,眉間驟然凝起:“所以,你剛才說你‘喝了不干凈的東西病了’,是在暗示我?你懷疑是我?”
他當時看到戚風說這句話時,就覺得男孩比以往的眼眸銳利了些。當時他沒多想,但他那是若有一點心虛之態,就會坐實這件事是他下的手。
想到著唐駿不由得背后發涼。
他才知道,原來戚風是這麼沉得住氣的年輕人。
戚風清眸迎上他目光,不置可否。
唐駿氣笑了:“這種齷齪事我唐駿還干不出來。但我的藝人被算計,這事就不能這麼過去。水是哪來的,你不記得?”
裴硯嗤了一聲:“現在不是討論這事的時候。
唐總,我想問的,你還不明白?”
唐駿壓著惱怒,掛上笑容,‘客氣’問道:“那裴先生,您想要什麼補償呢?”
他一點都不覺得裴硯吃虧,看戚風病成這樣就知道昨晚誰受得罪多。可這種事,到底還是戚風吃了啞巴虧。
裴硯反倒被問住,他也不知道這麼著急想要見到男孩做什麼。
現在見到了,他還能做什麼。
一直看坐著看好戲的宋哲‘噗’地笑了,大剌剌地說:“負責啊。還想白睡了我兄弟?我兄弟可是母胎單身第一次,純著呢!”
戚風:.....
裴硯:....
唐駿:....
宋哲沒個正形,笑說:“我看,要麼讓我兄弟睡回來一次,要麼給我兄弟當一年男朋友做賠償。”
男朋友。
裴硯冷沉著臉,但垂在西服袖下的指尖輕輕顫了顫。
簡直是無理取鬧。
唐駿聽了宋哲的話,扯了嘴角強裝著笑意,盡量不讓心中的怒意乍泄出來。
李均卓跟他打電話時,只說了戚風跟別的男人走了,要求他帶著戚風親自跟他道歉。卻沒想到,需要道歉的是另外一個更加不能得罪的人!
裴硯,東海集團的副總裁,金融巨頭東海集團董事長裴俊海的長子。先不說他們公司的藝人在東海集團有代言,且說裴家擁有的財力,隨隨便便都能把他們一個娛樂公司收購了。
得罪裴硯,還不如得罪李均卓呢!
唐駿心里算計著無數個方案,溫和笑說:“裴先生,不管什麼事咱們可以商量,昨晚小風也是被人害了惹到了裴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查出來是誰還得小風,給您一個交代。”
“這件事過了,下次呢。
”
裴硯冷笑:“下次你還會讓他見什麼亂七八糟的男人?你們娛樂公司,就是這麼靠藝人賺錢的。”
唐駿大腦轉的很快,很快品味出了裴硯話語中對戚風的維護。
但同時也心聲隱怒,說:“裴先生,您這是偏見。您把藝人當什麼了,我唐駿不是那種人。”
眼看著唐駿也維持不住客套,房間里的氣氛越來越凝重,
戚風頭痛欲裂,站立不穩,但心里清醒:不能因為他讓唐駿得罪裴硯。
他啞聲問:“裴硯,你到底......想要什麼?”
裴硯捏住他的手:“你!”
低音低沉,擲地有聲。
宋哲:嚯哦!
唐駿眉心凝起:果然。
戚風低低低笑了,自嘲反諷宋哲說過的話:“讓你睡回來?還是一年的男朋友?”
“先跟我走,其他的以后再說。”
裴硯低頭湊近男孩,在滾燙的耳邊低聲說:“比起李均卓那樣的人,我能給你的更多。而且咱們之間的事,我不會再有多一個人知道。”
裴硯要他做他的枕上卿,還不能讓外人知道。
戚風的身體虛弱地晃了一下:果然兩人即使轉生,還是這種宿命。
戚府時他把裴硯當朋友,當哥哥。可他被貶斥到永安樂坊后,因為樂伶的身份,便跟裴家小將軍的關系開始變得微妙。
裴硯跟那些貴族一樣,想用萬金為他贖身,將他偷偷養在裴伯伯看不到的地方。
戚風越來越疲憊,頭腦越來越昏沉。
從前的記憶趁虛而入闖入他大腦,一遍遍清晰地放映他和裴硯曾經的一幕又一幕。
他看到年少時裴硯叫他小不點,笑喊去騎馬。
看到的年輕氣盛的少年,提著椅子砸在輕浮了自己的小郡王的腦袋上。
看到他捏他的下頜,猩紅的眼睛對他說:“你為什麼要對那些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