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蔣書律手上的設備差點砸在地上,哭笑不得把唐約抱起來。
然后一遍遍安慰唐約:“沒事的。”
唐約:“會影響它嗎?”
蔣書律攥住他的手,似乎忍耐了一下:“你不要亂動。”
唐約:“我摸得很用力嗎?”
蔣書律:“等最近的事忙完,我們可以出去露營。”
唐約的注意力就被分散了,聽蔣書律匯報他接到s市的外公外婆和舅舅,說采訪,說醫院的證人等等。
基本就是蔣書律說,唐約窩在他懷里聽。
唐約也沒什麼好問的,這是蔣書律的心病。
外星人其他的做不了,卻可以陪蔣書律度過不再寂寥的每一夜。
丟掉對方所有的身不由己,期待柳暗花明的那一天到來。
應該就是今天了。
唐眠:“那晚飯只有我們兩個吃嗎?”
助理都受不了這周圍家長的眼神,大部分還都是闊太太,沒幾個男人。
又也應該是管家一類的,來接家里的少爺小姐。
唐眠嘀嘀咕咕跟唐約分享了繪本課的內容,路上還收到了好幾個同學的招呼。
唐約也跟著打招呼。
小朋友們的夸獎都很夸張——
“小咩你爸爸好好看啊!”
“唐眠你叔公呢!”
唐眠:“我叔公也要上班的啦。”
唐眠:“那當然啦!”
“唐眠今天來接你的怎麼不是原來的爸爸啊?你有幾個爸爸?”
唐眠非常驕傲:“兩個!”
“你媽媽呢!”
助理都不敢說話,團隊的人還不知道唐眠是怎麼來的。
蔣書律和經紀人聊過,目前這個秘密還沒在內部公開。
幀幀生怕小孩不高興,卻沒想到對方大聲說:“這個就是我媽媽!”
助理震驚地看向唐約,卻發現看著長大的藝人弟弟也沒反駁。
唐約只是整理了一下唐眠的帽子,讓唐眠不要再晃了,順便問了句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和唐眠說話的小孩看看唐約,又看看唐眠,還覺得新鮮:“媽媽可以是男的嗎?”
唐眠:“為什麼不可以啦?”
他好理直氣壯,理直氣壯得助理都覺得挺有道理的。
唐約把人塞進車,剛也要上車,就在停車場見到了一個男人。
對方頭發有些白了,看上去和蔣赫有點像。
唐約只是看了一眼,沒搭理對方,讓助理開車走。
這邊的蔣開誠找到了唐約,那邊新上任一個月多的蔣家新繼承人,蔣季楠臉色蒼白地看著座位那邊的男人——這次最大項目的投資人。
乙方是一家海外上市公司,之前一直是代理人在走流程。
只差最后一個簽約環節了。
對方的投資數額很大,要的股份也不少。
但蔣季楠綜合考慮過,這或許是可以扭轉蔣家局勢的最有效手段。
或許還可以通過合作重回巔峰,加上未婚妻那邊的幫助,他就可以坐穩這個位置。
但蔣季楠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從公司到對接人都沒一絲一毫熟悉的合作方,最高的執行總裁會是他見過的那個男人。
會議室的氣氛非常詭異。
秘書組的組長大氣不敢出,招待合作方見到這張熟悉的臉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不能呼吸了。
男人面容英俊,穿著和當初在蔣氏總部頂層辦公室一樣,也帶著和從前見面一樣的微笑。
即便蔣書律現在笑得如沐春風,卻給在場所有的熟人一股恐怖的壓制感。
特別是他后面跟著的團隊人員,幾乎都是熟面孔。
但之前人事組做過調查,這群人明明都在國內不同的公司任職,怎麼會繼續成為蔣書律的下屬?
下午三點半,蔣季楠跨入會議室,貼身助理一臉菜色,正想告訴他這個消息。
助理之前也接觸過蔣書律,但級別遠遠沒到這個地步。
可僅僅是接觸,也足夠這位助理察覺到到現任上司和前任的區別。
業務能力差別太大了,連采訪都顯得那麼掉價。
比起控制不住震驚表情的蔣季楠,蔣書律的神情就松弛很多,仿佛他才是那個執掌生殺大權的人。
哪怕他離開蔣家,多年積累的經驗也足夠碾壓蔣季楠了。
投影還是為了這次簽約做的彩圖,但簽約方的主理人變成了蔣書律。
誰都知道這份文件簽不得。
可之前的合約都已經走完了,就差最后這一道流程。
蔣季楠一個月的喜悅都成了泡影,他盯著長桌對面的男人,堂哥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里鉆出來的。
蔣季楠:“你什麼意思?”
蔣書律看上去沒蔣季楠臆想的狼狽,也和他網上看到的接送孩子的閑散毫不相干。
對方不太所謂蔣季楠的咬牙切齒,還沖他微微頷首:“好久不見。”
在座除了蔣季楠還有原來的股東,基本都是和蔣書律相熟的。
大家合作多年,也不是沒惋惜過蔣書律的離開,這對蔣家打擊太大。
哪怕對方并沒有完全掌握蔣家的所有,但仍然合理化取走了部分。
其他人也沒有資格說蔣書律不配。
沒有蔣書律,蔣家這些年根本坐不穩這個位置。
即便是去走男團路的蔣書律,仍然發展著蔣家的一部分。
他做什麼都可以做很好,就像現在反咬蔣家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