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約站在蔣書律邊上，看了那個喊得最大聲的男人。

　　他眨了眨眼，“我見過你。”

　　蔣書律先看看唐約，又看向了那個男粉。

　　對方也有點驚訝，指了指自己：“我嗎？”

　　唐約：“我們第一站巡演的時候，我差點被擠得摔倒了，是你扶住我的。”

　　唐約說得認真又篤定，他沖對方笑了笑，“我害你假發掉了。”

　　這麼一說，連看直播的觀眾都想起來了。

　　“我笑死了！！唐約你看上去也沒那麼不聰明啊！！……”

　　“他好認真地道歉啊，你們是不是忘了來干嘛的，怎麼聊起來了。”

　　“真的是蔣書律男粉不是唐約男粉嗎？”

　　唐約：“我后來想賠你假發的錢，但是你沒有給我留號碼。”

　　第一站巡演結束后人數確實很多，那天安保還出了點問題，柳汐潮鞋子都被擠掉了。

　　蔣書律都沒想到唐約碰到了這樣的事。

　　對方沒想到能受到時隔多年的道歉，急忙擺手：“不用不用。”

　　這位剛才喊老公喊得聲嘶力竭，現在看還挺眉清目秀，完全看不出是個公鴨嗓。

　　唐約看了眼他的燈牌，喔了一聲：“你現在喜歡varm的隊長嗎，你好喜歡隊長噢。”

　　他都這樣說了，還站在人家眼前，雖然完全沒有姚黎心那種逼宮的架勢，但也讓人生出點不好意思。

　　“哈哈哈唐約你不要再說了，再說他可能要找個洞鉆進去了。”

　　“是我會覺得負罪感好強，會產生老子居然會不喜歡唐約這種想法。”

　　“蔣書律你別看了，你是不是忘了你來干嘛的。”

　　男粉都沒敢看蔣書律，突然生出了細微的負罪感，在這個時候呃了好半天，最后猛地給蔣書律鞠了一躬。

　　“請對小約好一點！”

　　“不是蔣書律粉嗎！”

　　“叉出去！”

　　“傳下去，蔣書律男粉也有叛變的了啊哈哈哈！”

　　蔣書律笑了一聲：“那當然了。”

　　唐約：“你不是喜歡隊長嗎，我之前說要謝謝你的，如果你還想要他的簽名……”

　　這個場合提這種也不太好，唐約看了眼蔣書律：“等結束之后我讓他給你簽？”

　　“合照也行。”

　　“抱抱也可以。”

　　他越說越像個拍賣的，蔣書律還沒來得及阻止，男粉就受不了了：“不、不用！你現在給我簽也行。”

　　唐約：“啊？”

　　蔣書律都被逗笑了，也接了一句嘴：“不是我的粉絲嗎？”

　　對方的確是Away的老粉，或者說是男團的隊長粉。

　　這個時候近距離看蔣書律，發現對方和在舞臺上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那個蔣書律耀眼、遙遠，平易近人也裹著一股冷淡的光圈，如今光環猶在，好像跟昔年的高嶺之花沒什麼關聯了。

　　這群粉絲剛才一喊也是好玩，哪能想到對方真的帶著新鮮出爐的老幺男朋友來了。

　　唐約：“我簽？”

　　最后在百萬人的直播間觀眾見證下，唐約在對方白色的外套上簽了蔣書律的名字。

　　這個場面非常地……

　　“我哽住了”

　　“這老哥是cp粉吧？”

　　“什麼神展開啊，唐約一副隊長不好意思我好像搞砸了的表情，嗚想親死他。”

　　唐約實在太久沒簽名，都想不起來自己的藝術體簽名到底什麼樣。

　　上次給粉絲在街邊簽名就寫廢了好幾個。

　　周圍被安保確認的演唱會觀眾基本都落座，不少人拿著手機在錄這如此抓馬的一幕。

　　唐約剛要道歉，蔣書律伸手抓住他的手，幫他補完了忘記了的字體。

　　也就幾秒的功夫，唐約松了口氣。

　　“從來沒這麼希望我在現場過。”

　　“這個簽名，感覺很貴。”

　　“什麼時候能拿到這種親簽？”

　　“這位男粉，收一收你的笑，可惡我也知道他爽到了。”

　　唐約：“謝謝你喜歡隊長。”

　　他說話怎麼聽都帶著真誠，很容易驅散長相給人帶來的冷感，讓人有點想笑。

　　“這位大哥你的眼神告訴我你也沒那麼愛蔣書律。”

　　“這就是引起他們注意的方式嗎，學到了。”

　　蔣書律也認真地說了句謝謝。

　　他們走的時候對方問了一句：“唐約，那你什麼時候開演唱會啊？”

　　周圍落座的不少是年輕女孩。

　　同門男團的師弟們本來就人均十八歲，跟Away現在的年齡比算差了輩。

　　也有不知道Away的，在交頭接耳討論這兩個帥哥是誰，還有的在幫忙科普。

　　其他區作為也有人在看這邊。

　　唐約啊了一聲，轉頭想了想：“最快的話就是年底，或許是農歷。。”

　　就算唐約的馬甲大受歡迎，他還是有登臺的忐忑，有點靦腆地沖粉絲笑了笑：“我怕沒人來看。”

　　“寶你說什麼啊！！怎麼可能沒人看！！”

　　“我特麼買爆——”

　　“Away粉不團建都說不過去吧？”

　　對方也覺得唐約有點太小看自己的人氣了，于是他大聲地喊：“我們都會來看的。”

　　唐約又鞠了一躬：“謝謝。”

　　畫面里的青年和當年看上去也沒什麼太大的變化，至少在偶像禮儀方面，唐約遵循得很好。

　　哪怕他現在也不是偶像了。

　　蔣書律站在他身邊，也是觀眾眼里每次把唐約推到臺前享受鮮花紅毯的隊長。

　　他們都沒變化，就是相愛了。

　　十指緊扣，穿過演唱會座位的長廊，走到前排組合成員中間。

　　周圍的燈驟然熄滅，舞臺燈伴隨著音樂驟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