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對網友來說簡直非常忙碌。
一會去這個微博看看,一邊要去圍觀柳汐潮微博底下的新評論。
要麼在某個富二代微博底下偶遇姚黎心,連UL組合的成員也都沉迷其中,手滑點贊了夸蔣書律牛啊的微博。
—絕了,感覺是今年最強的娛樂新聞,但好像不止是娛樂新聞,繼承人都跑了蔣家接下來呢?
—我還在看某公眾號整理的蔣家關系梳理圖。媽耶他們真的好封建啊,生意做那麼大居然還有什麼嫡長子繼承制,這就是現代宅斗嗎?
—蔣書律是私生子這點很奇怪啊,他不是蔣夫人的兒子?蔣殊又是誰?
—來個課代表吧,我吃不過來了,感覺這場宴會真的太精彩了,好羨慕那些現場的網紅。
—某個的網紅現在開直播聊天呢,全是問這事的。
—蔣書律到底多恨啊,挑在老人家做壽這天說……不怕出事嗎?
—我腦子轉不過來了,唐約也是私生子是嗎?
—當年好像扒過,可是這個姐姐也是私生女?現在關系都這麼好的嗎?
—我比較擔心蔣書律不干了的意思是……隊長!你失去霸總身份了啊!!
蔣家的莊園內一片混亂,蔣鳴勛直接氣暈了過去。
蔣開誠和朱瓊倒是沒吵架,送走了客人,只留下了蔣家人在現場。
柳汐潮本來想走,又忍不住問了蔣赫一句:“蔣書律不怕把他爺爺氣死?”
蔣赫:“老人家身體好得很,我被氣死他都不會被氣死。”
蔣赫氣質本來就陰郁,加上常年睡眠不好的黑眼圈,穿得貴氣也有點陰沉味,總結就是不太像個好人。
柳汐潮:“所以你不行啊。”
他靠著蔣赫,掐出點惡心的口氣:“那我先走了,老公你好好唱下一場戲哈。”
現場簡直一片狼藉,原本蔣赫也可以一走了之,畢竟誰都知道他和蔣鳴勛不合。
但他現在唇角帶笑,明顯是想留下來看熱鬧。
蔣赫嗯了一聲:“你有空聯系一下唐約,讓他看看我助理發過去合約。”
柳汐潮:“你這人真沒情趣,人家私奔有空搭理你的合約嗎?”
蔣赫:……
說完柳汐潮就走了,走之前還讓人給他拍了一張在狼藉現場微笑的照片。
簡直像定點打卡,在其他蔣家人眼里,這個男人跟蔣赫居然也能是絕配。
蔣鳴勛沒過多久醒來了,第一件事就問蔣書律的下落。
蔣赫坐在他的床邊,作為幺子蔣赫長得并不很像蔣鳴勛,直接遞了一個文件過去。
上面寫得很清楚,是蔣書律的股份切割。
幾乎完全和蔣家撇清了關系,還請了一定權威的公證機構做了公證。
蔣書律還表示這些年他對蔣氏的發展功不可沒,該拿的他也都拿了。
白紙黑字,幾乎讓頭發花白的老人又差點暈過去。
蔣赫又把通話中的手機放到床邊。
那邊是蔣書律的聲音。
他的口氣倒是客客氣氣的,就是夾雜著風聲,明顯聽得出在戶外。
蔣書律:“文件您都看到了麼?”
蔣鳴勛:“你什麼時候開始做的?”
他看了眼坐在床邊沙發的蔣赫,醫生都在外面,窗外還是莊園定時燃放的焰火。
可現在賓客散盡,這壽宴簡直一塌糊涂,蔣鳴勛的臉都丟盡了。
蔣書律:“很早就有計劃了。
”
他語帶輕快,有悖于蔣鳴勛印象里的長孫形象,好像顯露出了壓抑很久的少年心性。
蔣鳴勛:“不管你是不是私生子,都是我的孫子。”
一邊的蔣赫沉默地笑了笑的,似是嘲諷。
蔣書律:“你想錯了,我在乎的不是這個。”
蔣書律的車停在大橋邊,這邊本來就是郊區,天氣很冷,橋邊也沒什麼人。
他靠在欄桿上,整個人站得有些慵懶,和以往的形象大相徑庭。
蔣書律:“我不在乎。”
他笑了一聲,聽得頭發花白的蔣鳴勛呼吸一滯,憤怒地吼道:“你不在乎?我們這些年養你長大,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
如果按照蔣書律之前的處事原則,他永遠不會生氣,更沒什麼情緒起伏。
但這個時候他屬于自己,屬于唐約。
蔣書律:“我需要你們這樣養大嗎?”
他的聲音陡然沉了下來:“我媽媽本來不會這麼快死的。”
蔣赫開了免提,蔣書律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特別清晰。
聽得蔣鳴勛呼吸一滯,震驚地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蔣書律沒回答,他只是淡淡地問:“你們有征求過我的意見麼?”
蔣鳴勛:“這就是你的報復?這對你有好處嗎?你離開了蔣家根本一無是處!”
蔣書律:“是嗎?”
蔣鳴勛:“你是我的長孫,我希望蔣家在你手上,而不是交給……”
蔣書律:“不是還有蔣季楠嗎?他回國就是為了這個。”
蔣鳴勛:“你還能去哪里?”
蔣書律切割了太多,對蔣家來說簡直是割了很大的一塊肉,蔣鳴勛當然著急。
橋對岸有人一個賣糖炒板栗的小推車,暖黃的燈泡,戴著帽子的老太太。
空氣中都彌漫著板栗的香氣,唐約站在推車前買板栗,轉頭發現蔣書律還看著這里,又揮了揮手。
蔣書律也揮了揮手,輕飄飄地說:“我可以做別人家的上門弟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