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約之前拍海島特輯的時候總是希望往這邊跑。
前面兩個小孩拿著相機互相拍照,一個是姚黎心的微型相機,一個是唐約的拍立得。
唐眠手腕還掛著相紙,因為太過麻煩,姚宣雨讓唐眠把膠片機給唐約拿著。
大人站在一邊聊天,一個手插在兜里,一個把另一個的手插進自己的兜里。
蔣書律:“為什麼這麼喜歡?”
他之前和唐約單獨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一是唐約喜歡逃避,二是團隊合體的時間太長。
蔣書律表面對人待事都游刃有余,其實也不太知道這種時候要說什麼好。
這個時候唐約手按著的消波塊,乍看是一顆橙色的星星。
亮色總是讓人心情愉悅,他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因為我想變成消波塊。”
屏幕前的觀眾眼巴巴地看著遠景切近景,小孩在一邊滑稽地凹造型拍照,唐眠還試圖說一些海邊恐怖故事。
另一邊的大人風格完全不一樣,怎麼看都有點青春期第一次談戀愛的稚嫩。
特別是唐約,很想看又下意識地移開目光,等一會又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直面迎上蔣書律的眼神。
又敗下陣來,變成盯著自己的鞋子發呆。
“可惡,為什麼只有小朋友的收音??”
“隱隱約約能聽到一點唐約的聲音吧。”
“唐眠,我服了你,還好沒有密室,不然感覺這孩子能玩瘋了。”
“姚宣雨,白瞎了高冷氣質,凹造型土土的,嗚嗚,但也算萌。”
蔣書律:“為什麼?”
他們說話的聲音總被嘈雜的背景音抹去,觀眾聽得不明就里,但明顯感覺得到蔣書律的溫柔。
“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節目組是不是故意的?”
“嘉賓自己關的麥也沒辦法吧……”
“他倆根本沒戴吧。”
“蔣書律以權謀私!!”
唐約:“感覺做消波塊很幸福,每天不用思考,海潮來了,接受就好了。”
蔣書律:“不是因為你看起來跟這個一樣鈍鈍的嗎?”
唐約啊了一聲,茫然地眨了眨眼,又看了看眼前這個消波塊。
“你罵我笨。”
蔣書律:“沒有啊,我只是覺得很可愛。”
唐約:“你就是嫌棄我笨,不如你們這的人……”
蔣書律:“什麼叫“你們這的人”?”
唐約差點急暈過去,但又不能狠狠給自己巴掌,抿了抿嘴,跳下去假裝若無其事地要走,說:“你們家給你找的人那樣。”
但他忘了自己的習慣就是越著急越面無表情。
蔣書律也沒點破,他也往前走了幾步,這個地方的消波塊比唐約以前見到的體積大很多。
而且堆在一起,他和蔣書律這樣的身高都能被遮住。
唐約退可無可退,靠在了身邊這顆紫色的星星形狀消波塊上。
蔣書律:“小約又吃醋了。”
唐約:“我沒有!”
蔣書律:“他們找他們的,我找到你就可以了。”
唐約之前壓根不主動搜蔣書律的消息,現在卻沒事會去看一看。
什麼之前的相親對象,什麼門當戶對。
婚姻需要很多籌碼,但唐約一個都沒有。
他懊惱又沮喪,這個時候破罐子破摔:“我就是吃醋。”
海浪翻涌,攝像角度刁鉆,有點像偷窺視角。
觀眾壓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但這個姿勢足夠讓人浮想聯翩。
“壁咚有!”
“我是土狗……我……”
“這分明是你情我愿,合理懷疑擋住的另一只手是牽著的。
”
“感覺有點,太明目張膽了。蔣書律那個條件真的能和唐約……嗎?”
“不是我封建,但蔣家是真的很……余孽啊!!”
“太爺爺輩不是還好幾個老婆的,這兩代好一些了,但感覺依舊讓人窒息。”
“怎麼了,是和蔣書律結婚還要宅斗嗎?”
唐約看著蔣書律:“那些女孩都很漂亮、家世又好、談吐啊儀態啊……”
他還沒說完,人被蔣書律一拉,鉆進了兩塊消波塊中間一個廢棄的水泥管道里。
鏡頭頓時只剩下邊角里還在拍照的唐眠和姚宣雨。
唐約被嚇了一跳,剛要提醒蔣書律跟拍還在,下一秒蔣書律低頭,吻了上來。
唐約:“不……不行的,拍到怎……”
蔣書律卻舔開了他的唇縫,毫不猶豫地攫取了唐約的氧氣。
唐約其實很好哄。
拒絕也軟綿綿,一開始抗拒,后面迎合,最后不肯放蔣書律走的也是他。
就像現在,他去咬蔣書律,手也無意識地伸了進去。
什麼直播,什麼鏡頭,又拋在了腦后。
直到蔣書律攥住了他的手,說這個不行的時候唐約才回過神。
他羞憤欲死,很想去找唐眠給自己安慰。
卻聽蔣書律接著說:“睡前可以。”
唐約:“我沒有……這個意思。”
蔣書律卻靠了過來,下巴抵在唐約的肩頭,整個人看上去有點微微的弓背。
他的聲音像摻了什麼迷情劑,輕而易舉地讓唐約頭昏眼花。
蔣書律:“我有,你允許嗎?”
觀眾一無所知,眼睜睜地看著唐眠踩上一塊低矮的消波塊,拿著拍立得繼續拍照去了。
鏡頭里的相片呈現出觀眾看不到的畫面。
蔣書律低頭靠著唐約耳語,唐約抱著蔣書律的腰。
即便畫面粗糙,但因為質感特別,曖昧仍然無處遁形。
“不知道的還以為偷情呢!”
“被孩子看到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