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分不清是誰先動手的,等唐約回過神,他的嘴唇已經貼上了蔣書律的嘴唇。
他緊緊抱著蔣書律的脖子,蔣書律摟著他的腰,看一眼親一眼。
洗手臺的水已經被唐約關了,但地下的水龍頭好像有點漏水,房東放了一個小盆在那里。
水一滴一滴,誰一呼一吸融入誰的一呼一吸。
外面風好大,吹得百葉窗簾都有些震動,浴簾也被卷起,相擁的身影像是徹底交融。
呼吸都被吞沒,全是日思夜想的渴望。
唐約:“我、我不能呼、呼吸了。”
他抿了抿嘴唇,看了蔣書律一眼,忍不住去摸他的臉。
蔣書律在唐約的手貼上自己臉頰的時候閉了閉眼,惹得唐約又湊過來想要親。
蔣書律:“就這麼喜歡親?”
唐約嗯了一聲。
蔣書律沒想到說開了后唐約如此熱情,和從前比簡直判若兩人。
他卻不給親了,捏住唐約的嘴唇,捏出了鴨子嘴。
蔣書律:“以前……有想過嗎?”
唐約拿掉蔣書律的手,“不告訴你。”
他說得氣勢洶洶,人卻被蔣書律攬在懷里,說得嘴硬,但嘴唇卻軟綿綿的。
一個親吻又貼在唇角,貼得唐約要迎上去,蔣書律卻躲開了。
“有嗎?”
唐約:“想過,想過可以了吧?”
他的聲音實在好聽,生氣好聽、撒嬌好聽、現在帶著點傲嬌的也好聽。
好聽得蔣書律心里柔軟,忍不住抱人抱得更緊:“那為什麼之前不親。”
唐約:“我都說了好多次了。”
他垂下眼:“覺得你不會喜歡我的,我就是想想。”
蔣書律一直很好奇唐約如此篤定的理由,甚至比蔣書律本人還篤定自己不會被愛。
好像唐約知道什麼蔣書律這輩子都不會知道的事。
和偶爾發呆的抽離如出一轍,如同限定的天外禮物,倒計時一結束,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能有了之前五年的緩沖期,蔣書律現在并沒有很心急知道。
他也太需要一段親密關系了。
來維持他本來搖搖欲墜的心,沒人知道或許再晚一點,蔣書律可能真的會撐不下去。
大概是蔣書律半天沒說話,唐約以為蔣書律又不高興自己老覺得他和柳汐潮是一對。他從蔣書律懷里探頭,剛要說話,就聽蔣書律喊了他一聲。
唐約:“嗯?”
蔣書律:“我忘記關麥了。”
唐約整個人都傻了,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要暈過去,手顫顫地去摸蔣書律領口的收音麥。
但確是關閉的。
當時人笑得燦爛:“騙你的。”
唐約大起大落,氣得伸手就要給蔣書律一拳,卻被人再次摟進懷里。
蔣書律:“誰讓你總是這麼篤定我和柳汐潮是一對,委屈死我了。”
蔣家的蔣書律根本不能說這樣的話,必須符合嚴明的家教,就算蔣書律最后順利出道,也接受了蔣家的要求。
他仍然要做一個完美的人。
出道做男團已經有損蔣家的面子了,但要做就要做隊長,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徹頭徹尾貫徹了完美主義,所以有很多粉絲喜歡蔣書律,也有人說他太像個假人。
這樣的蔣書律在唐約里顯得特別新鮮,有別于以前寂夜里默默抽煙的孤獨,讓唐約不禁產生了好奇。
好奇隊長到底還有沒有別的面孔。
但蔣書律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唐約無法反駁,只能嗯了一聲。
他伸手摸了摸蔣書律的頭發:“對不起,以后不會了。”
蔣書律:“不過你放心,我會藏得很好的,讓小約很放心。”
唐約還沒明白,蔣書律就接著說了:“不讓小約為難,不會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他微微低頭方便唐約摸他頭,手卻箍住了唐約的腰,有別于低頭的溫馴。
口氣卻非常善解人意:“做小約的地下情人。”
唐約眨了眨眼,總覺得哪里不對。
他是沒想過公開,但不是說好了談談戀愛嗎,怎麼就地下情人了。
聽起來還特別委屈。
蔣書律:“所以晚上可以和我說說你那個姐姐嗎?”
唐約點頭。
都是吃過男團飯的,雖然蔣書律比不上柳汐潮善于經營,但也知道自己哪個角度最好看。
以前唐約看自己發呆是什麼狀態。
哪怕燈光三流,地點太不對,但唐約還在思考“地下情人”,點頭都好像沒思考。
蔣書律:“可以不換房間了麼?”
唐約點頭。
蔣書律:“可以每天給我晚安吻麼?”
唐約點頭。
等一下,每天。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套路進去了,但晚安吻又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他剛想說話,蔣書律卻打開門走了。
丟下一句:“我去看看小咩,等下我們去海邊看消波塊。”
唐約:總覺得怪怪的。
他都沒注意自己在洗手間待了多久。
至少只能直播間的觀眾瘋了。
畢竟他們聽到了親吻的聲音,雖然很淺,可是伴隨著呼吸,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出來了!!出來了!!”
“在里面干嘛了要這麼久!!為什麼不在里面裝攝像頭!蔣書律是慣犯了。”
“為什麼這種橋段我都看得津津有味嗚嗚嗚。
”
“親了吧,絕對不是我幻聽,我看討論區已經有姐妹發視頻了。”
“后來肯定關麥了,現在蔣書律出來這個春風得意的樣子實在太新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