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蔣書律給了他十塊。
唐約還真的找零了。
姚黎心:有病吧!要不是我隊友我都要在網上吐槽了。
柳汐潮都麻了。
姚黎心:“這什麼情況啊,唐約是十七歲不是七歲吧?隊長為什麼不阻止啊?”
柳汐潮:“不阻止唐約天天去逛超市,網上都說我們公司要倒閉了。”
姚黎心:“但這樣也太……”
蔣書律又拿走了姚黎心剛拿出來的鴨脖掃碼去了。
姚黎心:……
柳汐潮:“沒事,蔣書律沒瘋,你看他不也挺樂意的。”
姚黎心看了眼。
短暫地飄過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想法。
但又覺得有點失禮。
結果多年后,他目睹了唐眠的兒童版收銀臺。
陪玩的還是蔣書律。
原來一切有跡可循。
第36章
問的人是柳汐潮, 但第一個受不了的也是他。
他站了起來,嘀咕了一句:“突然覺得好冷啊,我加件衣服準備洗碗去。”
姚黎心帶走了小孩, 丟下一句給孩子鋪床就遁了。
唐眠還帶著耳機,完全是聽鬼故事忘了爹的類型,也沒看一眼唐約。
留下木桌前撐著臉的唐約和蔣書律。
蔣書律:“有像我這麼好的人嗎?”
但凡這種話沒之前的語境, 總會給人一種太自戀的感覺。
可此刻燈光朧朧, 漁村獨棟的小樓邊樹林還有鳥鳴振翅, 樓下小院的蛐蛐叫啊叫, 天地好像都安靜了下來。
越發顯得鏡頭里蔣書律噙著笑意的眼眸深情款款, 唐約的捧著臉的面容帶著顯而易見的真摯。
都做不得假。
真得讓看客都心里顫顫, 恨不得他們再坦誠一點,如同十七八歲的少年人, 熱烈地說一次愛。
“親吧親吧, 拜托了!!”
“同性都能結婚了你們還克制什麼!反正唐約現在不是已婚!”
“只有我還在思考唐約如果是暗戀蔣書律的話, 孩子會不會是蔣書律的。”
“我室友已經在翻閱國際男生子新聞說服自己嗑到真的了。”
“想到上次陷入生子風波的男明星是盛蒼云,可惜退圈了。”
“這個綜藝折磨的是我啊!!原來這就是嗑生嗑死嗚嗚嗚。”
唐約:“有的。”
他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能聽到姚黎心打電話的聲音, 在大聲老婆抱怨自己被隊友冷暴力。
柳汐潮在樓下和老太太聊天,還不忘抽走編導的節目流程,能聽到明顯的日出兩個字。
但唐約都顧不上了。
他和蔣書律一對視就很容易手腳發軟, 好像對方一眼就能讓唐約夢回當年。
唐約不得不移開視線,拿起那串耳飾,問蔣書律:“你可以試試嗎?”
蔣書律:“這是請求還是要求?”
就算參加這樣的慢生活綜藝,蔣書律還是給人一種工作很忙的感覺。
但凡是錄播, 這些片段都不會被觀眾看到。
直播綜藝就是如此, 沒人覺得這種級別的豪門好做。
就算參加節目, 蔣書律也一如他的名字,給人一種高度的自律感覺。
不會賴床,早上會去跑步,實在不行就是散步。
偶爾消音的電話內容,觀眾也可以從他的神情窺見這通電話帶給蔣書律的情緒。
哪怕這個人的情緒起伏并不大。
可和唐約一起的蔣書律不一樣。
就像現在,眉眼帶著揶揄,幾分的寵溺就足夠把人溺斃,情不自禁地落入他的牢籠。
偏偏當時人一無所知,笑得純凈。
唐約:“那還要我怎麼求?”
他陡然湊近了幾分,鼻尖幾乎貼上蔣書律的鼻尖。
“這樣?”
太近了。
呼吸都噴在了臉上,在切換的鏡頭里硬生生給觀眾一種在看短劇的錯覺。
兩張不俗的臉,在同性合法化后層出不窮的同性甜寵劇里都能一騎絕塵。
近得蔣書律都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唐約哼哼一聲:“隊長好遜。”
收音麥好像連呼吸聲都收了進去,急促的是蔣書律,平靜的是唐約。
漂亮老幺連哼哼都特別好聽,還帶著似有若無的得意。年齡再次縮小,好像又回到了二十歲,十八歲。
“要命了。”
“蔣書律:要命了。”
“我命已經沒了。”
“唐約……好嬌嗔,這個詞好雷,但我腦子里冒出來的都是這個。”
“打包去演甜寵同性劇好了,反正你倆演技差也沒關系,我看臉都能炫八十集。”
“格局小了,現在這不就是實打實的甜寵紀錄片嗎?還是無剪輯的。”
“只有我一心一意想按頭,都這麼近了!親親怎麼了?”
“突然想到上一站蔣書律嘴唇的傷,現在好像掉痂了,有且只有是唐約磕的,那再來一次也沒問題啊。”
“傳下去,唐約說蔣書律不行。”
還沒等蔣書律說話,唐約就退開了。
他拿起那串耳飾,又湊過來要給蔣書律戴。
干過這行的都有耳洞,一個都算少的。
比起柳汐潮和姚黎心這種活躍在行業內的,唐約和蔣書律的耳洞都差點堵了。
耳垂冷不防被捏起,蔣書律整個人顫了顫,他伸手,扶住了唐約湊過來的腰。
唐約身形是四個人里最單薄的,仿佛秋風再猛烈一些,能把他都吹走。
這個時候在海邊漁村的二層平房露臺上,遠景里的兩個人像是側頭親吻。
近景唐約眼神凝重,仿佛在干什麼意義重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