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認識的唐約,眼眸如同大雪封山的寂靜,和他的嗓音一樣空靈清冽,讓人很想掠奪。
他是唐約嗎?
蔣書律曾經有幾秒荒唐的念頭,但覺得那太過可怕。
結果八年后,在這個戶外綜藝的直播鏡頭下。
蔣書律又想起那年自己的疑惑。
“受不了了,不要再對視了。”
“什麼喜歡!喜歡什麼!唐約你給我說清楚!”
“唐約真的好喜歡花啊,但感覺草他也喜歡,omg不是艸的意思。”
蔣書律:“喜歡我,還是喜歡這個花?”
本來唐約以為這就可以糊弄過去,沒想到蔣書律不依不饒起來。
那天后唐約都沒怎麼跟蔣書律交流,第二天回想起來也很丟人。
實在是不堪回首,所以唐約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聽說下一站去海濱城市,或許他可以打電話給奕姐,讓她給自己安排和小咩的單間?
但唐約還沒聯系梁奕。
此刻唐約被蔣書律問得有些發愣。
彈幕全是啊啊啊啊啊。
連跟唐眠一起學習做竹花的姚黎心也看了過來。
特寫鏡頭的唐約臉都紅了:“什麼?”
蔣書律:“還要我再問一遍嗎?”
他看上去坦坦蕩蕩,笑起來眉眼一掃剛才打電話的不悅和沉悶,像是唐約才是他的情緒調節器。
看得唐約急忙搖頭:“不用。”
“是戀綜吧戀綜吧!”
“這真的不是蔣書律自己寫的企劃嗎?不然怎麼解釋?”
“大老板親自讓成員合體做綜藝只為追老幺?”
“那小孩怎麼辦啊!!”
“我看小孩樂意得很。”
這問題簡直太難回答了。
唐約再次糊弄:“都很喜歡。”
蔣書律點點頭:“只是因為這個花,我才能被小約喜歡是嗎?”
他們給人感覺冷戰了好久,但氣氛卻縈繞這似有若無的……
曖昧。
眼神太不清白。
蔣書律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現在的咄咄逼人,像是撕破了一開始打算循序漸進的計劃,連直播間的觀眾都察覺到了這種變化。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隊長嗎?感覺他之前分明對唐約百依百順。”
“哈哈哈哈姚黎心和我們一樣震驚!終于有他也不知道的事了?”
“是誰之前說蔣書律跟霸總不沾邊的,這不是還沾了嗎?”
“唐約:我有些哽咽。”
唐約急忙搖頭:“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他也感覺到蔣書律的態度有點變化了。
但比起觀眾那些猜測,唐約更多的是擔心蔣書律因為自己隱瞞他們發生關系而不悅。
唐約還想解釋,手上剛好拿了一張空白紙頁,要畫竹花示意圖的蔣書律直接把紙按在了他的唇上。
隔著一張薄薄的紙,唐約能清晰得感覺到蔣書律手指的溫度。
徹底把唐約要說的對不起給憋下去了。
這種便箋沒多大,蔣書律的動作很迅速,導致節目的鏡頭捕捉都有些延遲了。
這一瞬間特寫卡在直播間,修長的手指和被紙頁透著的唇。讓人覺得這張紙好像沒那麼白,這兩個人也沒那麼清白。
“我是阿偉,我死了。”
“真會玩啊隊長,看不出來……”
“之前吃了蔣家的瓜我還以為蔣書律是那種根本沒情調的,這麼看也還可以啊。”
“唐約的嘴唇看上去很好親。”
“總感覺此刻有一輛車從我臉上碾過,是我有眼無珠,以前完全沒覺得這兩個人……咳咳。
”
“我已經忍不住想唐約*著蔣書律的**了。”
用戶【老幺為何那樣】被禁言。
“哈哈哈哈到底說了什麼!怎麼被禁言了救命,第一次看到。”
當事人卻沒大家想的什麼調情,蔣書律若無其事地拿走那張便箋,一邊說:“別老道歉,什麼壞習慣。”
唐約臉更紅了,但他抬眼發現蔣書律也沒好到哪里去。
唐約又有點刻意提醒:“隊長,你耳朵好紅啊。”
“唐約是真的不懂還是故意的?”
“我分不清什麼是大智若愚或者大愚若智。”
“姚黎心,你別笑了,你現在很像坐在門口曬太陽看熱鬧的土狗。”
蔣書律噢了一聲:“很熱。”
唐約:“我也很熱。”
姚黎心:“你們要是真的很熱就去門口淋雨好了,悼念一下逝去的青春。”
他說得非常及時,一邊認真編花的唐眠也抬起頭,小朋友:“不行,我爸爸淋雨會感冒的。”
蔣書律問:“之前為什麼淋雨?”
唐約:“沒什麼,就……”
唐眠:“爸爸說要去錄雨聲,自己一個人上山了,結果那天雨好大,天黑了爸爸還沒回來。”
姚黎心:“你爸膽子很小的,現在還敢一個人上山?”
唐眠嘟了嘟嘴:“爸爸就是這樣的,為了音樂什麼都不管。”
唐約:“對不起啊小咩,爸爸再也不會了。”
蔣書律捏著那張便箋,想到剛才那通電話。
蔣赫一般不過問公司的這種事,但這檔綜藝也不是當年的Away計劃,自然不用蔣赫操心。
但也明顯有人牽頭,蔣赫告訴蔣書律。
投資人是梁奕。
梁奕,應該就是唐眠說的那個奕姐姐。
也是當年唐家內斗的最大贏家,徹底獲得繼承權的那個人。
更是蔣書律新項目的合作方鯤宇的全權負責人。
梁奕這些年急速擴張得到的事業,但沒有任何年輕人的浮躁。
比起蔣家這種名門世家,梁奕更像是初生牛犢,卻有著老黃牛的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