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感和小朋友的軟嘟嘟不一樣,跟自己的也不一樣。
皮膚的紋理、紋路,指腹的薄繭……
沒記錯的話隊長還有什麼愛好來著,是冰球還是別的?
反正唐約討厭運動,光訓練跳舞就夠累了,想不通蔣書律怎麼還有精力打球的。
當時也是這根和這根手指撫過他的嘴唇,混著酒意毫不猶豫地探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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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書律還在留意路上的店鋪,節目組提醒過這條街有他想買的東西。
但手指的觸感實在太撓人了,唐約的捏居然不是那種普通的捏。
帶著摩挲,像是皮膚的紋理都要被他一一描摹,換做別人,蔣書律別說被摸了,壓根不會讓人靠近。
但唐約的手法實在太折磨人,讓蔣書律突然覺得溪風都是熱的,燒得他驟然騰起了陌生的欲望。
蔣書律:“唐約。”
唐約還在發呆,他沒意識到自己從被攬肩幾乎要轉成摟抱,也沒注意到蔣書律有些晦暗不明的眼神。
“這個眼神單剪出來我都覺得要那什麼了。”
“是誰以前說蔣書律x唐約 難嗑!可惡!是我——我錯了。”
“節目組太懂了,特寫哪里叫捏手指,根本是調情,唐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很誘啊?”
“蔣書律,你好能忍。”
隔了一會唐約才抬眼:“隊長你叫我了嗎?”
蔣書律:“你是真的很困嗎?那我們買了就回去睡覺。”
唐約:“也不是……”
“真的不換嗎?”
唐約頓了頓:“我可能還會無意識地捏隊長的……耳朵的。”
蔣書律笑了笑:“隨便你,愛捏哪里捏那里,可能過幾天我就免疫了。”
唐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急忙搖頭:“我不會捏別的地方了。
”
蔣書律隨口問了一句:“你除了捏手和耳朵還有別的愛好嗎?”
“不要再問了!我特麼……”
“我的腦子很難抑制對某些畫面的幻想。”
唐約急忙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會的。”
他試圖轉移話題,跑去看路邊擺攤的東西了。
蔣書律:“想什麼呢。”
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挺無奈。
“感覺被罵了。”
“蔣書律心里沒鬼嗎?”
唐約沒看多久就被人帶走了,節目組不讓嘉賓找人修床,蔣書律只能自己去買一塊木材。
本來大家都以為這種豪門出身的公子哥沒這麼容易妥協。
加上蔣書律也能算澄空傳媒的頂頭上司,可以讓節目說暫停就暫停的程度。卻沒想到蔣書律一點架子都沒,拿出了早上出門量好的尺寸,讓店老板直接做一塊大小差不多的。
唐約問:“這個錢是節目組出嗎?”
這個小鎮的店鋪都有年代久遠的味道。
隔壁的理發店像是九十年代畫冊上的。
玻璃門上貼著的紅字“理發”“焗油”都掉了半個偏旁,看起來有點滑稽。
蔣書律和唐約站在門口的臺階,唐約站在上面一階,終于能平視蔣書律了。
蔣書律轉頭問畫外的工作人員:“報銷嗎?”
編導:“不報銷,這是你們自己睡塌的。”
從口氣就能聽出節目組的冷酷,唐約有點自責:“那我出好啦。”
“睡塌床真的好好笑,唐約那個驚恐的表情真的可以載入史冊。”
“這個工作人員是不是也很無語,還加了重音哈哈哈。”
蔣書律:“我和你出一半。”
唐約:“好哦。”
蔣書律:“那還是都你出吧。”
唐約也同意,看好上去很好擺弄地點頭。
蔣書律又問:“這幾年你都沒工作嗎?”
夜風涼涼,兩岸的喧囂好像被風揉得皺巴巴的。
店里的木工師傅在刨木頭,木頭像是被片好的卷花落在地上。
和唐約此刻顫抖的眼睫不謀而合。
他就是很怕被追問這個五年。
別人的話好歹可以糊弄,但問的人是蔣書律,總會牽連起唐約所有的惶恐。
哪怕現在他已經知道蔣書律和柳汐潮沒有在一起。
這是故事之外,還是結局改寫?
那我到底會不會有那種結局?
唐約仍然膽小,卻膽大包天地生了眼前人的小孩。
唐約:“有的。”
蔣書律:“很辛苦嗎?”
站在臺階下一級的男人目光溫柔,側拍的眼神帶著顯而易見的關心。
唐約:“和你說過,有人照顧我的。”
蔣書律:“那我有機會可以去你和小咩的家參觀嗎?”
他問得很輕柔,柔得讓和觀眾一起看直播的,某些見過蔣書律的人都覺得陌生。
這個綜藝雖然不像八年前的Away那樣屬于蔣書律的反叛。
但不代表蔣氏內部沒人不滿蔣書律放下工作參加這種對公司毫無助益的活動。
商人重利,蔣家的家族規則更是把重利擴大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連骨肉親人都能利用到極致,才能鑄成如今聲名遠揚的商業帝國。
Away是蔣書律和家里的交易,是仗著這一代只有自己的籌碼。
和結束后沒日沒夜的努力換來的,短暫的自由。
這一次蔣書律不用再求人,也可以調動資源,卻仍然遭人不滿。
出發前父母又和蔣書律談過好幾次。
說他已經這樣大了,最好不要再意氣用事。
什麼年紀該干什麼事。
可蔣書律的少年時代就沒有意氣風發。
青年時代是偷來的三年限定自由。
今年他二十九歲,這個年紀合該結婚生子,穩定進入下一個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