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過度嗎?”儲欽白再給他喂了一勺,見他咽下,沒忍住用拇指觸了觸他滑動的喉結,低聲耳語:“那是對你而言,對我來說,就是正常時間。”
周聲被他碰得再吞咽了一下,瞪他一眼,又想起這人直到最后也確實看不出疲累的模樣。停頓幾秒,只能說:“以后不要總健身了。”
儲欽白隨口說:“這要求是不是有點無理?”
“并沒有。”周聲道。
儲欽白笑了聲,終究是承認自己昨夜過分了些,道:“好了,下次輕點。”
周聲半碗粥下肚,胃倒是不再覺得空了,依然沒什麼精神。
儲欽白把碗放到一旁,重新用被子把人裹了,問:“再睡會兒?”
“嗯。”周聲并未反對。
儲欽白把人放下的同時,手沿著被子伸了進去,剛觸碰到周聲的腰,周聲就驟然睜開眼,按住他艱難說:“不行。”
儲欽白見人反應這麼大,哭笑不得。
伸手拿開周聲的手,繼續探進去,沿路往下。
在周聲越來越瞪大的目光中,低聲,“給你上了藥的,只是看看,我在你心里就這麼禽獸?”
周聲受不了這種過于清醒下的探視,雖然昨夜再荒唐的也做了,現在也忍不住側頭把臉埋進枕頭里。順便不忘悶聲回應他,“是,衣冠禽獸。”
儲欽白掌住滿手的柔軟,赤白占了便宜,心安理得應承,“周總說得對。”
在周聲臉面徹底崩壞之前,又把人重新摟進懷里。
剛睡醒,周聲以為自己可能會睡不著。
事實上他很快再次入睡。
所以真正第一次在棲園見人,已經是又一夜過后的早上了。
周聲恢復大半,穿了件居家的休閑襯衣,在外廳里見了管家潘叔。
潘叔作為秦家多年老人,在鳳彩椒身邊也算是看著儲欽白長大,如今入了棲園,對周聲并沒有半分傲慢,恭敬稱呼他:“周先生。”
周聲坐著開口:“您不用客氣,來這里算是幫忙了,都還沒來得及感謝您。”
“周先生這說得哪兒話。”潘叔笑著道:“老太太知道你工作不得閑,特地叮囑過。還說儲先生自己平日里的大部分瑣事都是團隊在打理,這好不容易主動找老太太要回人,也是破天荒了。咱們進了這里,以后就是棲園的人,有事您盡管吩咐就好。”
周聲見多了儲欽白團隊里那種快節奏的狀態。
乍然見著潘叔這樣的,恍然回到了舊時代,還稍微愣了一下。
然后才說:“讓她老人家費心了,我準備了一些薄禮,那就勞煩潘叔找人送去西苑。”
潘叔點頭,“周先生有心,難怪老太太每次光對著您留下的那副畫都贊不絕口,說畫如其人。我馬上叫人去辦。”
潘叔不比一般的管家那樣沉默,但這過于直白的夸人方式,多少聽得周聲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確實可靠,剩下的事情幾乎就不用他費心。
所以在當天,他就飛去了吉城。
落地后先是許朝打來電話,報告工作上的事情。
機場的廣播聽得許朝有些意外,詢問:“聲哥,你這是去外地了?”
“嗯。”周聲抬腳往外走,邊說:“處理一點家事。”
“家事?”許朝斟酌著這個字眼。
不怪他這麼敏感。
首先公司沒有任何出差的通知和安排,再就是周聲已經兩天沒進公司大門了,所有緊急文件都是線上處理的。
這放在一般的老板身上再正常不過,可要放在周聲身上,就有些不同尋常。
現在又聽見聲哥說是要處理家事。
許朝怕他那邊遇上麻煩,掛了電話,就緊急搜了一下儲欽白的最新行程。
別說,還真有。
官方電影頻道的直播專訪。
主持人笑著道:“從儲哥第一部 電影出道就和咱們頻道結下了緣分,粉絲都知道每年一次的專訪幾乎成了慣例了。我原本還以為今天這場專訪得泡湯了呢,好像是和儲哥你的私人行程時間相撞了是吧?今天你能來,真的是讓我太開心了。”
儲欽白一身西裝坐在對角的白皮沙發上。
點點頭,道:“是,不過私人行程取消了。”
主持人收了臺本,玩笑一句:“那我能冒昧問一下是什麼樣的私人行程嗎?”
儲欽白雖然笑著,卻沒有第一時間開口。
過了兩秒,用適合這種場合的話,似是而非道:“也許,是一場世紀見面會。”
主持人意外:“見面會?”
儲欽白:“別誤會,不是我的見面會。天要下雨,臨時有事,又或者嫌棄飛機餐不夠好吃,理由自己猜,總之反正我人現在在這里。”
主持人知道這個話題挖不出什麼了,最后道:“這樣啊,那我猜儲哥是被放了鴿子?”說著又笑道:“我記得陳木松陳導有次上咱們節目吐槽,說有一年冬天在國外,約你出門吃飯就因為睡過頭,被你一腳踹池子里了是嗎?”
儲欽白的手交疊放在膝蓋旁,姿勢隨意,“他造謠都造你們這里來了是吧?”
儲欽白明顯深諳采訪之道,話題一直聊不深,但氛圍輕松有梗。
開頭后,就進入了專訪主題。
也就直播間的刷屏速度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哈哈哈,陳導實慘。
——相愛相殺多年,粉絲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