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之后,如是姐因為身份問題,很少和我們聯系,杜大哥據我所知也從未聯系過她。”甄曉曉說著往后看了一眼,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了,“杜大哥和以前仍然一樣,對任何人都一視同仁,不會有別的什麼情緒。若不是以前見過他發自內心笑起來的模樣,我還以為他這人就這樣,無情無欲呢。”
比起在和佟頌墨聊天,甄曉曉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時不時的低喃幾句,說到這,也就不說了。
可已經勾起了佟頌墨的興趣,他不由得多問一句:“他還會笑?”
佟頌墨的印象中,好像也沒看過杜衡笑,那種發自內心的笑。
他往往是嘴角一勾,沒什麼多的情緒,只是要表達當下那種時候,正常人該有的感受而已。
甄曉曉認真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那一回,佟大哥去出任務,出了半年,我們都以為他出事了,不想最后居然灰頭土臉的回來了。杜大哥把佟大哥拖進屋子里聊了許久,出來時我晃眼一看,看到兩人笑得都挺開心的,我的印象中,恐怕就那一回吧。”
“哎……不說這些。我也只是隨口聊聊,佟先生,你千萬莫放在心上。”
甄曉曉閉嘴的同時,兩人已經到達了這條通道的出口處。一扇木門蓋著外面的別有洞天,佟頌墨伸出手一碰那門,一大堆小老鼠從里頭鉆出來,嚇得甄曉曉立馬貼到了佟頌墨的身后去。
“……不好意思。”甄曉曉紅著臉說,“我有點害怕老鼠。”
佟頌墨將木門推開了,大量的灰塵從上面撲開。
里面是個不足十平的小房間,但這麼小的房間里,卻有一半的空間,都拿來擺放黃金了。
甄曉曉都驚住了:“這里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黃金?”
佟頌墨沿著墻壁摸,摸到一處突起,“轟隆”一聲,又是一道暗門開了。
甄曉曉忙湊過去看,這道暗門里面藏著的全都是各式各樣的軍火。佟頌墨和甄曉曉想的不一樣,他在琢磨這些東西大哥到底是怎麼悄悄摸摸的搬進來的……
別不是失蹤那半年都去干這事兒了吧。
佟頌墨對那些黃金和軍火倒是都目不斜視,他的重點全放在了找那份名單上了。
甄曉曉和佟頌墨幾乎翻遍了兩個房間都沒能把東西給翻出來。
其實佟頌墨心里也清楚,真正重要的東西佟頌定絕不會隨意的放在表面,依照他的性格,一定會找一個最安全的地方。
可安全的地方又能是哪里……佟頌墨的眼神放到最右側的那盞未燃的油燈之上。
平白無故的,那里怎麼會多放一盞油燈。
佟頌墨走近后才看出那盞油燈的不對之處,燈芯不是燈芯,而是制成燈芯模樣的一個小器具。甄曉曉也湊過來:“這有什麼不對勁嗎?”
佟頌墨將燈芯從油燈上拔出來,將燈芯直接折成了兩半,果不其然,里面有一張極薄的被卷起來的紙條。
“想來這就是名單了。”佟頌墨將那張紙緩慢的、耐心的推開,上面果然密密麻麻的記錄了佟頌定這些年聯系上了的成正會館的人以及聯系地址和聯系電話。
他很快在這張名單上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給你。”佟頌墨將那人的名字記入心底后,便將名單遞給甄曉曉,“我答應你們的事情便算是完成了。
”
甄曉曉局促的接過,有些意外的問道:“佟先生……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嗯。”佟頌墨點頭,“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第129章 信紙
鞭子抽在身上時,周翰初其實已經不會覺得疼了。
大抵是已經麻木,所以痛覺喪失,就連飛濺起來的血水也好像是別人的而非他的,他沒有絲毫的感覺。
周翰初閉著眼,連牙都未曾咬一下。
可那封信被謝易臻扔到腳下還狠狠踩了兩腳時,他驀地抬起頭冷冷的看了謝易臻一眼——即便是謝易臻這種殺人無數的,也難免因為這一眼而覺得心驚肉跳。
“撿起來。”周翰初從嘴里吐出一口血,一字一頓道,“撿、起、來。”
謝易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周將軍,你的夫人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哪還管你的死活?”
謝易臻說完,直接上前一步,一只腳好似不經意的踩在那封信上似的,甚至不打算挪動位置了,還碾了好幾下:“我本以為留著你還有些用處,如此看來,周將軍很把自己的夫人放在心上,貴夫人卻并不將周將軍你放在心上啊。”
周翰初發出一聲氣怒到極致的怒吼,身上的鏈條因為他的動作而發出“嘩啦”聲響,他試圖往前,但手腳都被束縛住,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無能為力的看著謝易臻對他發出挑釁:“我他媽讓你把信撿起來!”
周翰初何時受過如此屈辱,之前倒是可以泰然處之,只不過眼下看到那封信被謝易臻隨意的踐踏腳底,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憤怒。
下一秒,謝易臻手上的那把槍卻抵住了周翰初的額頭。
“你信不信,下一秒,我就能立馬崩了你?”謝易臻冷聲道,“左右你現在也是一個無用的廢人,殺了你,應該也不會有人為你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