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好奇嗎?”佟頌墨問周翰初,“我明明取了銅臺,你卻從未看到過銅臺?”
周翰初挑了挑眉:“你藏在哪里?”
“猜猜看。”佟頌墨道,“告訴你一個大致的范圍——在我身上。”
周翰初用眼神逡巡他的全身上下,到底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于是伸出手捏住他的后腰,一寸又一寸的捏過去。
佟頌墨被他捏得渾身發軟,再開口時嗓音難免軟糯了幾分:“……你干什麼。”
“找銅臺啊。”周翰初說,“得好好的找,找仔細了,一寸一厘都不能落下。”
佟頌墨掐住他的手腕,瞪了他一眼:“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這不是聽你的,正在找麼。”周翰初半瞇著眼局促的笑了兩聲,打趣道,“還是說你放在什麼我不能摸的地方?”
佟頌墨一腳踢在他的小腿肚上,說:“你摸不到!”
“怎麼說?”
佟頌墨帶著他的掌心放到自己的大腿根部:“你捏捏。”
周翰初明白了什麼,訝異的看向佟頌墨,佟頌墨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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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我要出城
天還暗著,連雞都還沒來得及叫早,整座廬城都還在睡覺。
周翰初翻身起來時,佟頌墨也被驚醒了,一把抓住他的衣角,低聲問道:“你去哪兒?”
“我要出城。”
佟頌墨只覺瞌睡瞬間醒了,他拽著周翰初的袖子坐起來:“出城?你不要命了?”
周翰初背對著佟頌墨,遙遙看著遠處泛著暗藍色的天空,沉聲道:“起初我加入衡系雖然只是因為我的貴人是衡系的一位老將軍,但后來,卻是真真正正的覺得衡系是個為民做事的好派系。
”
佟頌墨看著他,輕輕皺起了眉頭。
“我這人慣來不信別人的只言片語,只信自己的雙眼。”周翰初回過頭,輕輕揉了揉佟頌墨的后腦勺,“你繼續睡,我只去看一眼。放心,不會讓源系的人發現我。”
周翰初說著起了身,他走到門口時,佟頌墨突然開口道:“你等我片刻。我跟你一起去。”
為免打草驚蛇,兩人沒開車也沒騎馬,一大早徒步穿過整座廬城,因為步速極快,到偏門的門口時天仍然黑著,除了風聲鶴唳,并無其他異樣的聲響。
這道小門因為外人知道極少,所以外面也并無巡守的源系軍閥,這段時日城里也跑了不少有權勢的家族,幾乎全都是夜黑風高時從這地方偷偷跑的。
兩人出了城,沿著另一條小路往正門口的方向去。
連自己都不曉得走了有多久,終于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周翰初連忙將佟頌墨一把拽回,護到了自己身后。
前方不遠處,樹蔭遮蔽之后,有兩個男人正在一邊解手一邊聊天。
“咱在這守著有啥意思啊。又不和源系那幫孫子開戰。”
“你懂什麼,咱將軍說了,咱這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咱就是那漁翁!姓周的最不聽話,老大早想把他帽子給擼了,把廬城納入麾下,這不正是一個天賜的良機麼。”
“他這麼做,其他人能同意?”
“姓周的得罪的人還少麼?連軍統的話都能當做耳旁風……哎唷,這鬼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趕緊回趕緊回。”
兩人抖了兩下,把褲子提上來,轉身就往另一側去。
佟頌墨不免回過頭去看周翰初的表情,幸好,他神色如常,倒并沒有受到多大的打擊似的。
“跟過去看看?”佟頌墨問道。
周翰初“嗯”了一聲,握住佟頌墨有些微涼的手,跟著那兩個小兵一路往下,在穿過成片的森林后,眼前突然一下子豁然開朗——周翰初的眉頭也一點一點的皺起來。
山下的平底,駐扎著大批的軍隊,軍旗上的“衡”字正在隨風舞動,張牙舞爪的好似惡魔般。
佟頌墨感受到周翰初的手掌緊了緊,于是便換了個動作,與他十指緊扣。
周翰初臉色幾變,最后歸于平靜,道:“回吧。”
“翰初……”佟頌墨喊他的名字,欲言又止。
周翰初反而冷靜得很:“他們的隊伍駐扎在此并非一日兩日了,想必是早就過來守著,等著坐收漁翁之利,與杜衡所說倒別無二致。我們確實不能再等待援兵了,我們沒有援兵。”
周翰初說著轉過身,刨開繁雜的樹葉,加快步伐往回去。
佟頌墨連忙跟上:“那我們怎麼做?”
“回去再商量。”周翰初擰緊眉頭,道,“天快亮了,我們抓緊時間回去,免得被人發現。”
佟頌墨點了點頭,迅速跟上周翰初的步伐。
只不過兩人沒想到,他們沒來得及走出這片森林,就被人半路截了胡。
剛過了大概一半位置的時候,佟頌墨突然聽到身后發出了點樹葉嘩啦啦的動靜,只不過回過頭去看卻什麼都沒有。
他心頭惴惴,便低聲問道:“你可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周翰初自然的轉過頭來,話都沒來得及說完,便倏地瞪大了雙眼,要去掏自己身后的槍。
佟頌墨也反應過來,回過頭去——只來得及看到別人一掌往自己的頸部劈來。
眼前突然一黑,腦子也變得昏昏沉沉,便徹底不省人事了。
佟頌墨隱約聽到人說:“這人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