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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一聲,鮮血濺了一臉。
連鋒面無表情的把刀插在了腰間。
旁邊的太監們渾身發抖,這個時候都圍上來查看連鋒的狀況:“陛下受傷了!快!傳太醫!”
跟著連鋒來醺山行宮的人并不多,他隨行帶上了一名太醫,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居然能派上用場。
更沒有想到潛伏在暗中效忠于元德帝的人居然有這樣的能耐,請來一群殺手假裝年老的宮女太監埋伏在醺山行宮里,連鋒一時間松懈了,未曾察覺到這些人的真實面目。
一名暗衛上前:“陛下,有兩名活口。”
連鋒大馬金刀坐在上首,太醫正小心給他包裹著腰腹一帶的傷口。
這處劍傷并不重,只是傷了一點皮肉,太醫清理干凈后涂上藥粉,結結實實的包扎起來。
兩名活著的殺手被拉到了連鋒面前,刺殺失敗他們本要咬破藏在口中的毒咽下去,誰知道連鋒的暗衛動作迅速,當即扣住下頜阻止了他們的動作。
這群人是寧死也不愿落在連鋒的手中。
服毒去死是一瞬間的事情,落在連鋒的手中,不知道會遭受怎麼樣的折磨。
連鋒俊美的面容上帶了些許戾氣,眸子微微瞇了起來。
他打量人的時候,總會讓人從心底里感到恐懼和戰栗。
“一刀一刀的割,直到說出背后指使者。”
“是。”
對于死亡和折磨之事,連鋒并不感到血腥或者不適,他骨子里便是很殘忍無情的人,只是為了權位不得不隱藏起來。
惡鬼般的哀嚎響徹宮殿,一聲比一聲更凄厲,又慢慢的嘶啞下去了,兩側宮人無不被這種場景嚇得兩腿顫抖,就連旁邊的太醫亦渾身發軟。
連鋒把一旁沾滿鮮血的刀細細擦凈,等它再度變得寒光凜凜,下面兩人已經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不過還活著。
連鋒不說讓他們死,他們就算被割了一萬片也不可能死掉。
幕后指使者早就被講了出來,只是連鋒會讓所有人看到與他作對是什麼下場。
勞禧湊到了連鋒身旁,他先前就在宮里多了,雖早早跟了連鋒傳遞消息,實際上有些心軟。
“陛下,小郡王雖然不住這處,可這片宮苑是為他而修,等暑熱時他搬過來,被什麼東西沖撞到了便不好了。”
連鋒眸子里的戾氣稍微緩和了些許:“活著已經是魚肉,死了還敢出來嚇人?”
不過他畢竟顧忌著云緩,這樣的一面,連鋒永遠都不會讓云緩看到。云緩太干凈了,手上從未沾染過人血,連鋒不想讓云緩有任何陰影。
他做了一個手勢,下面的暗衛心領神會,給了這兩人一個痛快。
連鋒還不知道怎麼向云緩交代自己身上的傷。
云緩晚上睡覺總是要睡在他的懷里,有時候做噩夢了還要連鋒哄他,埋在連鋒的心口蹭來蹭去,兩人貼得那麼親近,這一點傷很難瞞得過云緩。
連鋒回到宮里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他詢問了一下留在清宴殿的宮人。
云緩這幾日和往常一樣,每天去翰林院做些清閑自在的事情,和新認識的朋友簡單聊幾句,偶爾會在散值后去勾欄里看看戲聽聽書。
在凜州的時候,云緩上頭有凜王約束,以至于他的生活有些枯燥乏味,除了讀書還是讀書。
都城繁華熱鬧一些,適合云緩這樣年輕且好奇心強烈的小公子。
連鋒前世曾經無數次在夜里想過,他想他得到云緩后會做什麼。其中之一是將云緩困在宮城之中,不讓任何人見到云緩,只有自己日日夜夜看見對方,無論云緩是祈求還是什麼,他都不會放手。
得到之后,他最期望的是云緩能夠順心如意,最好開心一點,不要像在凜州時那般,將一切不開心的事情藏在心里。
而后,連鋒在床上看到了一件自己常穿的衣袍。云緩不可能拿著連鋒的衣袍自瀆或者做其他的事情,事實上這件衣服干干凈凈,沒有連鋒想要看到的任何痕跡。
問了一下殿里伺候的宮人才知道,云緩睡覺的時候會把連鋒的衣袍放在枕旁。
因為連鋒這幾天不在,云緩很想念他,吃飯做事的時候都會走神。但他不會讓同僚發現,被看出異常了只說家里有一點點事情,所以才會走神。
殿里堆積了不少政事,連鋒去宣室殿中處理。
云緩這個時候肯定還在翰林院,不知道對著一摞書在忙活著什麼事情。
連鋒身上的傷需要好好療養,御膳房里給連鋒燉了烏雞參湯,另外準備了幾道甜點。
連鋒原以為自己這幾天不在,沒辦法約束云緩,云緩一定會吃很多甜食,問過宮人才知道,云緩這兩日并沒有什麼胃口,總是懨懨的無精打采的樣子。
幾位大臣進來匯報一些事情,他們離開之前,勞禧給連鋒送來銀耳雪梨湯和兩道精致的點心。
連鋒把內相高秀留了下來。
高秀有些恐懼,他聽說昨天行宮發生一些事情,陛下似乎受了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