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側妃打了個寒噤:“他準是李輕舟安插的眼線。”
難怪李輕舟那麼早就能得到消息。
陶側妃道:“罷了,以后離他們的院子遠一些,別短缺他們的東西。”
話音剛落,陶側妃“哎呦”了一聲,腳脖子扭住了,今天站了一下午,她腳上使不出來力氣,現在腳脖子又扭了,不得不讓嬤嬤把她給扶回去。
云緩這邊寫了一下午的字,手都有些酸了。
連鋒把云緩的手放在手心揉了揉。
云緩把自己的字帖拿出來:“看我寫得好不好?”
連鋒看了一下。
與臨摹本寫得一模一樣,云緩這本甚至更好一些。
連鋒的書畫真跡對別人來說很珍貴,對他自己而言一點都不珍貴,畢竟手長在他自己身上,他想寫就寫。
云緩喜歡的話,以后皇宮里的字畫都是他的。
他點點頭:“很好。”
云緩下巴微微抬起,淡色的唇瓣很吸引人的樣子。
連鋒想低頭吻一下,卻不好直接這樣做,所以伸手在云緩的唇角處輕輕摩挲。
云緩把他的手推開:“不能摸哦。”
誰讓他不準云緩摸腹肌來著。
現在云緩記仇了。
連鋒喉結微動,一手按住了云緩的肩膀:“那可不可以親?”
云緩捂了自己嘴巴:“不、不可以。”
連鋒大手按在云緩單薄的肩頭,聲音喑啞且性感:“就親一下。”
云緩堅持著自己的原則:“一下也不可以。”
端著點心盤子的廚娘面露茫然。
是的,她原本不是什麼廚娘,是連鋒手下的影衛之一罷了,而且是級別很高手握四品熊羆印的那種。
因為影衛要殺人,殺人之前可能隱藏身份埋伏很久,所以她這些年當過廚子,當過媒婆,當過大夫,甚至還當過打漁的。
做過這麼多行當,按理說她見多識廣什麼都看過了,看到什麼都不會感到驚訝。
但眼下這一幕實在讓人震驚。
原來太子殿下不僅僅會冷酷的下達各種指令,或者當著她們的面手刃一些叛徒,還會展露很柔軟的一面。
簡而言之,太子殿下也會追求人。
以前她以為太子殿下對世間美色不感興趣,或者說,就算感興趣了,也是要以強硬的手段使對方就范的那種。
云緩看到了這名廚娘,這兩名廚娘一個叫蘇娘一個叫月娘,眼下過來的是蘇娘。
云緩看向蘇娘手中的托盤:“蘇姨,你拿的是什麼?”
蘇娘道:“做了蓮子銀耳羹和蕓豆餅,小公子請品嘗。”
過來之前,蘇娘和月娘聽過太子殿下身邊這位公子年歲有些小,她們曾擔心不知道怎麼近身照顧,今天看到云緩之后,卻意外的發現云緩很溫柔,很好說話的樣子。
而且長得真的很吸引人,就是膚色有些蒼白,看起來過分消瘦,讓人很擔心他的身體。
太子殿下并不是什麼溫柔款款的男人,他多年來都在軍中,與之打交道的基本上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漢子,所以太子對待手下和身邊其他人都很嚴厲。
云緩與他在一起,當然顯得很脆弱。
這讓蘇娘擔心太子有怒火的時候,會把這個可憐的小公子給訓斥哭。
蘇娘活了將近四十歲了,經歷這麼多事情,她的臉皮變得厚到不能再厚,這兩年來帶著手下的人執行任務有誤還被太子罵哭過幾次。
云緩拿著蕓豆餅啃,看蘇娘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看,他以為蘇娘也饞了,遞了一塊蕓豆餅過去:“喏,蘇姨,你也嘗嘗。
”
蘇娘:“……”
短短幾句話里,她已經對這個脾氣很軟長得很乖的小公子產生了許多好感。
難怪太子殿下不僅要親自待在對方身邊,還在王府里安插了那麼多暗衛。
蘇娘擺擺手:“我不吃。”
她趕緊端著盤子退下了。
云緩拍拍手,他讓人將這兩份臨摹本送去了花知樂的府上。
過了一些時日,財大氣粗的花知樂就親自過來向云緩道謝,并奉上了兩千兩銀子。
云緩想不通為什麼花知樂這麼執著于太子的各種東西,就算真是太子的迷弟,也不該迷成這樣。
花知樂咳嗽一聲:“兄弟如果告訴你實話了,你會不會告訴別人?”
“不會啊。”
花知樂也相信云緩的人品,知道云緩不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
花知樂看了一下四周,周圍沒有別人,只有云緩身邊常見的那個穿黑色衣服的侍衛。不過那名侍衛離得挺遠,壓低了聲音講話他大概聽不見。
“我在都城的時候就發現了,太子雖然死了,但簇擁他的人相當多,”花知樂道,“最近有小道消息說太子殿下其實沒有死,那些被皇帝重創過的家族瞬間來了希望,我們家挺想和麒朝一些家族搞好關系的。”
凜州以后無法和麒朝分開了,花家便想融入麒朝,小小一個凜州滿足不了他們。能抓住機會往上飛,他們家自然要抓,任何門路都不放過。
云緩明白了。
最近皇帝做的那些事情引起了太多的家族不滿。
原本對太子沒有好感的家族,在皇帝的對比之下,無比希望太子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