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謝德毫病情沒能控制住,他現在也不會來到晉江市旅游、享受人生最后的時光。
鎂爾代SPA會所,對他的老師而言,或許是生命中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但,萬一這醫生不僅沒能治好謝德毫,反而加重了謝德毫病情惡化速度呢?
謝德毫和屠笛兩個人僵持不下時,坐在辦公桌前、久久未曾開口的丹鷂,忽然開了口。
“如果你們沒有決定這病到底要不要讓我幫你們治療,那我可以先幫你看別的地方。”
“別的地方?”
“你除了這個重疾外,體內還有另一處也出現了問題……你的右手,是不是這段時間變得無力?很難拿起了一些東西?這我可以幫你治。”
屠笛神色微變。
他的老師謝德毫幾個月前生了一場大病,落下了手不好使的毛病、再也握不起毛筆,就算是M國的頂尖醫療技術團隊還是謝德毫的朋友、華夏中醫界第一人王老集,都沒能治好他手部的毛病。
眼前這個小醫生,能治好他老師的手?
謝德毫:“你幫我試著治治,也無妨。”
“老師,我們可不能一直都留在晉江市。你每過一段時間還要回京城復診……”
謝德毫看向丹鷂道:“小兄弟,我這手該怎麼治?需要治多久才能治好呢?”
“您這手治起來容易。”丹鷂道,“每天到我這來治療一次……不出一月,手部的問題便可盡數解決。到時候你若想再讓我幫你調理身體,你還來得及……”
其實謝德毫這手部的問題,只需要用靈氣刺激一下部分穴位,穴位的堵塞便可迎刃而解,手部恢復如常。
疏通穴位,不到半月也可解決。
只是丹鷂說話,稍微保守了些。
屠笛想,一個月的時間,謝德毫尚且還能耽擱得起。
倘若鎂爾代SPA會所的醫生能把老師的手的問題解決,那麼說不準還真能把老師的絕癥治好。
由此一來,屠笛和謝德毫兩人都沒意見。
丹鷂給謝德毫開了個方子,讓謝德毫和屠笛去外面的前臺結賬付款,再去理療室進行治療。
屠笛推著謝德毫剛去前臺結完帳,兩人前往理療室時,在理療室的門口遇到了先前先來做理療的、謝德毫其他幾個徒弟。
“老師,您這麼快就看完了,感覺怎麼樣?”
“醫生給您推薦了什麼項目呀?我剛剛在這邊做了頸椎的項目,真的太舒服了!”
“我做的也是頸椎的項目。我這段時間天天都坐在電腦前,工作脖子和肩膀都坐僵硬了!剛才去里面放松了一下……這里的醫生把我肩頸部位最酸脹的地方捏得舒舒服服的。鼻尖還有好聞的檀香,耳畔有好聽的音樂,讓我美美的睡了一覺……這滋味兒,絕了。”
“我一會兒也要去樓下辦張卡!這麼舒服的按摩,我真想天天都來享受!我是自由職業,晉江市的環境空氣都很不錯……我正好可以留在這里,在這里買套房子一直住下去。”
“哎喲,你這小子可真會算計!都想在這里買房子了!我要不是妻子兒女都在京城,我也想來這邊住的!”
聽著徒弟在自己面前一個勁兒夸鎂爾代SPA會所醫師的理療手法多麼好,謝德毫不免有些心動。
他拉了拉大徒弟屠笛:“咱們也一起進去享受享受吧。
”
屠笛經過先前的就診,對鎂爾代SPA會所的良好印象所剩無幾。又見鎂爾代SPA會所理療師的醫師們也都是小年輕——一看就是剛畢業沒多久的,他對鎂爾代SPA會所的觀感就更差了。
但,當屠笛躺在理療室的床上,感受著又重又柔的手指疏通著他酸脹僵硬的肩頸部位時,屠笛都快要舒服地叫出聲來。
他這才知道,剛才在理療室的門口他的師弟們說的都是真話。
鎂爾代SPA會所的理療,太舒服了!
他愿意天天在這邊做理療,他也要辦一張這里的會員卡……
伴隨著這樣的想法,聆聽著耳旁的悅耳音樂,屠笛漸漸地進入夢鄉。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的屠笛推著謝德毫的輪椅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兩人都是一副好好休息過后、神色饜足的模樣。
就在這時,謝德毫收到了一條消息。
哦,他的老友王老集終于下班來得及給他回消息了。
【王老集:你在晉江市?鎂爾代SPA會所?!謝德毫,不是說好我們兩個人一起去晉江市的嗎?怎麼你一個人先跑了!你別跑!我這就訂機票,明天就飛過來!】
王老集用的只是普通的文字并非語音輸入,可謝德毫是在字里行間看出了王老集憤怒的情緒。
他縮了縮脖子,自欺欺人地扮作鴕鳥把手機塞回到了口袋里,眼不見為凈。
只要他沒看到,他就不知道!
謝德毫原本在中秋那天和王老集約好一起去晉江市——謝德毫拜訪書法大師,王老集拜訪鎂爾代員工食堂了解一下他們的月圓酒是怎麼制作的。
然而,一開始因為種種原因,兩人的約定耽擱了。王老集那邊有患者需要進行治療,謝德毫又被送去了醫院住院,所以大家都歇了去晉江市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