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陳先生對于醫生們能把他的兒子順利救回,十分感激。拿他兒子當病例什麼的,他自然答應得很快。
陳太太在一旁也應允了。
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徐舒寧他們都已經離開了醫院。醫院內只剩下陳先生,陳太太和幾個保鏢在。
陳先生和陳太太在此隔著重癥監護室的玻璃,看向重癥監護室內的兒子,他們的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就在這時,陳太太突然開了口:“老公,你還記得剛才醫生們說的話嗎?”
“你是指?”
陳太太:“他們說我們的兒子的病情是在手術室內,突然發生好轉的。”
陳先生不解:“所以呢?”
陳太太道:“在我們的兒子進手術室前,我看到符小姐往兒子的手里塞了一張符紙,然后念了很多咒語。”
陳先生啞然:“你是覺得,我們兒子的病情能夠好轉,是因為……”
陳太太:“我在手術室外和符小姐聊了很多。符小姐和我說了她內心猜疑奪走我們兒子的壽命的對象……她就寫在這張紙條上。我沒有打開看,你要看看嗎?”
陳太太將這張折疊得方方正正的紙條遞給陳先生。
陳先生捏著紙條,沒有任何的動作。
雖然醫生說他們的兒子病情好轉猶如天助,但是……陳先生大半生都不是個迷信的人。
即使他抱有最后一點希望請來了正陽居士、又留下了符文佩,可他到底也不愿意、更不會立刻就相信他兒子病情能夠好轉,和玄學有關。
陳太太:“符小姐還說,她給我們兒子施的咒語帶有反噬的作用。要是這個人想害我們的兒子,那麼他必定會遭到反噬……她說就這兩三天的功夫。
我們不妨……等等看?”
陳先生攥緊了紙條,他將紙條塞回到了自己的西裝口袋里。
“那就等等看吧。”
陳先生道。
如果,符小姐說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有道法……
——
陳先生和陳太太的兒子病情好轉的消息,第二天就傳到了徐舒寧他們的耳里。
徐舒寧他們得知這件消息的時候,陳先生和陳太太的兒子剛剛蘇醒。
徐舒寧他們并沒有過多打擾陳先生和陳太太,而是讓他們好好享受和兒子在一起的時光。
當然,陳太太也很感激徐舒寧他們在第一時間趕來京城幫助她的兒子,于是特地邀請徐舒寧在京城多住了幾天。
京城是徐舒寧的大本營,他從小在京城長大,這里的每條街每條路他都很熟悉。
徐舒寧對留在京城玩沒什麼興趣,于是便讓陳太太派來的人帶著從來都沒有來過京城的符文佩他們逛遍京城。
趁著休息的這兩天,無所事事的徐舒寧回了趟家。
當然,徐舒寧的身后還跟著個梅謙——梅謙作為幾千歲的、成熟得不能再熟的“成年人”,儼然對符文佩他們喜歡的游樂場、風景什麼的,沒有任何的興趣。
徐舒寧輕車熟路地找到自己的家,他摁了摁大門鈴。
沒一會兒,一個身穿得體西裝套裝、滿頭銀發精神抖擻的優雅老頭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當他看到徐舒寧的時候,那老頭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立刻加快了腳步。
“寧,寧寧?你怎麼回來了!”
“費爺爺!”
徐舒寧眨眨靈動的墨眸,他上前給了老頭一個大大的擁抱,語氣中多了幾分平日里極其罕見的撒嬌。
“費爺爺,我好想你……”
老費是徐家多年來的管家,他一生未娶,是看著徐舒寧從小長到大的。
在老費的心中,徐舒寧就是他的親孫子!
帶了徐舒寧二十多年,最舍不得徐舒寧離開、去別的城市的,當屬老費了。
尤其,徐舒寧從小到大都長得可愛又乖巧,活脫脫像個小福星似的。
他們大半年沒見、只時不時地通一次電話,又怎麼能解得了想念?
聽到小少爺的聲音,還像小時候那般清脆甜軟,在他身邊撒著嬌……
老費眼圈紅紅的,淚如潮水涌來。
老費一把圈住徐舒寧,用力抱住。
“嗚嗚嗚嗚!寧寧小少爺我也好想你嗚嗚嗚嗚……”
優雅老頭大聲放肆地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優雅全無。
徐舒寧只掉了兩顆小小的淚珠,他還沒來得及深呼吸大哭,就被老費抱得喘不上氣了。
別看老費年紀大,可他年輕時候是徐舒寧爺爺手下、跟著一起打天下的得力干將。
老費現在也有一身結實的腱子肉,足足能打倒一大批身強體壯的漢子們。
所以……
老費稍一用力,徐舒寧這最多只能找出一塊結實肉的小身板立刻就挺不住了。
徐舒寧艱難道:“費,費,費爺爺……”
費爺爺積攢了大半年的感動與想念,未免有點太費人了!
再再再抱下去,他就得咽氣兒了!
嚎啕大哭、沉浸在思念中的老費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懷中瘦弱的徐小雞崽兒正漲紅著小臉、努力呼吸。
直到一只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老費也沒有任何的察覺。
然后……那只手輕輕一推。
一股足以能將老費整個人身體掀翻的大力襲來,老費身體一弓,神色立馬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