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先生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行吧。”
如果這符大師遠不如正陽居士,那麼他兒子生命垂危的這兩三天,他就算是把整個陳氏都給正陽居士,那也心甘情愿啊!
陳先生看向一旁的符文佩,他道:“符小姐,那麼接下來……”
此刻,正陽居士已走遠。
符文佩道:“我剛才仔細觀察了一下,您的兒子之所以這次會出現意外,很有可能是因為他面上那幾乎要將頭上火氣掩蓋的陰氣所致……不知道他這幾天是被誰動了手腳,導致陰邪之氣過重,肩膀上的陽氣也都快變成淡淡的小火苗了。”
陳太太和陳先生異口同聲地驚呼道:“我兒子被人動了手腳?!”
符文佩:“是的。除非是特殊生辰和體質外,一個人身上突然出現大量陰氣,肯定是外部因素導致的。所以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兒子身上的陰氣去除。”
陳先生:“好好好……可是符小姐,你能知道誰動了這個手腳,讓我兒子身上沾上這麼多的陰氣嗎?”
要是找出害他兒子出車禍的人,他勢必要將對方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符文佩猶豫了一下:“這個……我光看他,是看不出來的。具體還需要找到他這些天的衣物、住房、行蹤……慢慢推演出來,比較麻煩。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將你兒子身上的陰氣驅除。”
和正陽居士不同,符文佩在“驅除”陰氣時,什麼道具都沒有拿出來,而是直接站在重癥監護室的門口,她的雙手緊緊貼在重癥監護室的大玻璃窗上,雙眸直勾勾地盯著重癥監護室內的、躺在病床上的陳先生的兒子。
其他人都站在她的身后——據說是不能打擾符文佩施法,沒有人敢上去靠近符文佩。
陳先生看著符文佩“施法”,唇瓣微抿,他低聲問身旁的陳太太。
“淑儀,她……真的沒問題嗎?要不然我還是把正陽居士找……”
“先看看吧。不是萬不得已,我絕不會讓你去找正陽居士。”
陳太太其實心中也沒有底。
雖然朱太太在微訊里把符文佩夸上了天,但陳太太不知道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
而陳先生和陳太太口中的正陽居士,此刻正在醫院地下的停車庫。
一輛低調的黑色豪車,停在地下停車庫內,車上的后排正坐著兩個人——一個是正陽居士,還有一個是陳先生的弟弟。
“先生,您來的時候不是答應得好好的?說是這件事會幫我辦成功?不過是來了幾個黃毛小子和黃毛丫頭,您怎麼就走了呀!”
正陽居士雙手搭在膝蓋上,他緊閉雙眼,并未做出任何的反應。
陳先生的弟弟又道:“先生我說過,如果計劃能夠成功,我會分給你一半陳氏集團的資產……”
早些天,陳先生的弟弟花了高價找到正陽居士,請正陽居士為他做部戲。
眾所周知,正陽居士有給人“逆天改命”的神奇道法,而陳先生的弟弟此番上門,卻不想讓正陽居士給他改“好運”,而是要給人“改厄運”。
沒錯,陳先生的兒子發生車禍的“厄運”,就是正陽居士一手操辦的。
只不過,陳先生的兒子本身命不該絕,所以車禍發生后,他尚且留了一息。
而這一息,不僅牽動了陳先生和陳太太的心,也讓正陽居士能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陳先生和陳先生的弟弟早年間,因為公司職位問題曾經發生過矛盾——他們二人的父親去世后,按照遺囑,給他們兩個分配了公司的職位。
陳先生是公司的總裁,陳先生的弟弟則是小小的辦公室科長。
陳先生的弟弟不滿陳先生能夠坐到公司最高的位置,自己只能蝸居在辦公室內做個普通的科長,兩人因此積怨已久,陳先生的弟弟一直耿耿于懷。
眼看著陳先生即將退居二線,而陳先生的兒子也要頂替陳先生、成為公司新一任總裁,自己這個當叔叔的要被侄子踩在頭頂上,陳先生的弟弟怎麼能忍得下去!
于是他找了正陽居士,想要一并將自己的哥哥和侄子鏟除。
陳先生的兒子留了一息后,正陽居士會給他們進行“替身術”——說是將陳先生的命,轉移到陳先生的兒子身上,但實則,這是一場注定失敗的術法。
這場術法失敗后,正陽居士將會奪走他們父子二人的性命。
但俗話說,“天道平衡”。
陳先生和陳先生的兒子沒死在該死的年紀,那麼他們多余的命該怎麼辦呢?
正陽居士輕輕地觸碰著自己腰間別的羊脂玉牌。
當然是要留給他的乖侄兒了。
都是因為那個該死的鎂爾代,他的侄子也不會連逢意外,迄今為止都躺在醫院里,不得好運……
等等,鎂爾代……
正陽居士感覺自己在無意間,似乎漏注意了些什麼,但他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正陽居士眸色淡淡地看著陳先生的弟弟:“怪不得你爭不過你的哥哥。
遇到一點風波,就大驚小怪。不知道嗎?要想能捉到獵物,就必須也得要有十足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