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們表示支持,恨不得讓他派一卡車的人保護曲京山。
他又簡單公關了一下,事情很快被其他的熱點事件蓋過去了。
隔天祁涂收到了聶笑的消息,說她爸去見徐西了,不知道聊了什麼。祁涂給聶明奕打電話,對方口風也很緊,只說還在探,有進展了會告訴他。
祁涂問:“你真的會告訴我嗎?”
聶明奕說:“當然。”
當天晚上,兩個人就在某品牌的酒會上遇到了。品牌方邀請了很多人,藝人和各路大佬都有。祁涂本來是帶公司的簽約藝人過去混個臉熟的,沒想到遇到了聶師傅。
聶明奕看到他也不驚訝。
兩個人互相點點頭,就算打了招呼,也沒有親近。
祁涂帶著自家藝人打點關系,等空了他上二樓,靠在二樓的欄桿上,向下看。這里可以看到在場所有人。眾人推杯換盞,喜笑顏開,看起來很熱鬧。
他給聶明奕發消息:【他在現場?】
聶明奕獨自坐在一樓角落的位置,往上看了一眼,回:【想什麼呢?我今天只是來玩的。】
祁涂又問:【他不在?】
如果不在現場,那就可以排除掉今天這些人。
聶明奕回:【我不知道!!】
祁涂:【就說保有在現場的可能?】
聶明奕倒還機警,回復說:【我都不知道是誰,怎麼知道他在不在呢?!】
祁涂:【哦。】
他仔細看了下,如果是和母親有關,那人至少年紀也在五十多了,現場年齡符合的人并不多。符合的幾個人他也有一定的了解,可以排除。
酒會結束,他本來想找聶明奕再問問,但身邊帶著藝人,不好跟他聊,只能先回去。
到家后,他給聶明奕打電話。
對方說:“你不要疑神疑鬼的,有消息我就告訴你好嗎?”
“行吧。”
聶明奕又說:“等下我夫人要是給你打電話,問我有沒有勾搭女明星,你幫我作證啊。”
祁涂失笑:“好的好的。”
聶家——
聶明奕背著手在書房里走來走去,看起來有點焦慮。
不久之后,女兒和老婆走進書房。
聶笑觀察父親的神色,試探地問:“聶先生這是打聽到消息了?”
“有懷疑對象,但是不確定。”聶明奕滿臉愁云,他看著自己的家人,“我真的要繼續嗎?”
“當然了,”聶夫人問,“是誰?”
聶明奕說:“我不確定。”
他神色猶豫:“如果真的查到寧玉當年是被人所害,那對小涂來說,也不好接受吧……這麼多年,關于他父親的傳言很多,大家都猜測,他媽媽可能是跟某個男星地下情,有了他。要是查到他媽媽是被人……唉,要不就此打住吧?讓他好好跟他男朋友生活。”
“不揪出壞人,他怎麼好好生活啊?”聶笑說,“他有知情權。而且大白兔是很堅強的人,他不會被這種事打倒,你相信我,如果他知道真相,只會想讓壞人坐牢,不會一蹶不振的。”
“對,”聶夫人也說,“明白你不想他受到更多傷害,但是咱們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呀。而且這麼多年,關于他媽媽的傳言,他也聽了不少,他自己肯定也是有心理準備的。你要真為了他好,就幫他查下去。”
“不是,你們沒明白嗎?”聶明奕說,“都三十年過去了,肯定找不到當年那人犯案的罪證啊。即使咱們找到了這個人,大概率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看著壞人過得很好,還無法找到證據送他坐牢,那這個事情不就像一根刺一樣,會一直扎在他心里嗎?這多難受。
”
“你先揪人,”聶笑說,“當年的事情,肯定是找不到證據了。但是這個人這麼多年,沒有再出手嗎?沒有再犯過別的事兒嗎?偷稅漏稅啥的,非法經營啥的,這都可以查啊,并不是沒有希望。”
“是啊,”聶夫人說,“你先把人找出來再說。”
“好吧,”聶明奕沉重地點頭,“我查。”
過了一周,聶明奕給祁涂發消息,問他:“哆來咪慈善晚會你參加不?”
“參加啊,”祁涂說,“必須參加的。”
哆來咪慈善晚會備受矚目,他不僅要參加,還要帶曲京山一起參加。剛好晚會舉辦的城市就在曲京山拍戲所在的城市,他還得去劇組幫他請假。
“怎麼了?”祁涂覺出不對,“有情況?”
“嗯,”聶明奕說,“一路查下來,有個人跟徐西說的情況對得上,不過我也不太確定,聽說他也要參加這個晚會……咱們可以過去觀察一下。資料發你了。”
祁涂剛好在電腦前,就打開看了一下。
不算陌生的面孔,也是在新聞和電視上看到過的名字,年齡符合,當前的身份地位符合。
他有點驚訝,又還算平靜。
他們甚至見過幾次,畢竟都是圈內人,打過照面很正常,但兩個人沒什麼交集。
祁涂細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第一次和他見面,還是在母親的葬禮上。算是很多年前了。雖然是很多年前,但祁涂對那一天的印象卻很深刻,一切都歷歷在目,仿佛就發生在昨天。
當時他才18歲,聶明奕幫他操辦母親的葬禮。那天人真的很多,他奇跡般地記起了對方當年尚且年輕的面容,甚至還回想起了他的聲音,他的那句“節哀”。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當時他沉浸在失去母親的悲痛中,根本沒有在意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