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出來。真的。外面冷,你別凍感冒了。我穿的很厚,不用擔心。”
這座廟就在片場不遠處,當地人每年初一早上都會到廟里祈福。劇組這邊知道后,大家早就約好了一起去。
祁涂打開窗戶看了看,外面還在飄雪。再說他不知道路,只能在這里等著。
天蒙蒙亮的時候,曲京山回來了,帶著一身寒氣。
進門后他脫下羽絨服,扔給祁涂一根紅繩做的手鏈,看樣子是從廟里帶回來的。
“謝謝。”祁涂抬起手,“但是我已經戴著你送的手表了,不能戴太多了,你自己留著吧。”
“你收著唄,”曲京山快速鉆進被窩,“裝包里就行。我是看你麻煩事兒多,所以特地幫你求的,希望你新的一年順順利利吧。”
“你有心了。”祁涂把手鏈放進自己包里,拉上拉鏈,重新躺下。
剛躺下他忽然想起一個嚴肅的問題——
“你該不會有同款吧?”
網上有不少用同款的東西被扒戀情的案例,祁涂已經看了太多太多。
“沒有,”曲京山揪著被子,縮成一團,“知道你不會戴情侶款,我自己沒有買。不要整天惡意揣度我,謝謝。”
聽他這麼說,祁涂又有點內疚。人家天不亮就去幫他祈福,或許他該對他好一點。
他在劇組待了五天,無微不至地照顧某人。等繆思思回來了,他就要走了。
曲京山主動幫他收拾東西,一一告訴他,什麼東西放在哪個位置,臉上也不見低落。
祁涂有些驚訝,忍不住揶揄他:“這次這麼懂事的嗎?過完年長大了?”
“不習慣嗎?”曲京山說,“你需要我表演一下內個嗎?”
祁涂連忙擺手:“別別別,我謝謝你。
”
不舍當然是很不舍,但曲京山一想對方犧牲放假時間來陪他,就已經非常感動了,不忍心再鬧他。
他大大方方送他離開。
復工后祁涂去找聶明奕了解徐西的事,聶明奕說已經處理好了。
祁涂問:“怎麼處理好的?”
聶明奕說:“我報警了啊。警察嚴厲警告他,給他普法,他就老實了。咱們是法治社會,哪能容他隨便叫囂。”
他又問祁涂:“你對象那邊什麼時候可以殺青啊?”
從他嘴里蹦出“你對象”三個字,祁涂覺得怪怪的。現在都不喊名字了是嗎?不過這都是他先前自己拋出的梗,也沒辦法。
他知道聶明奕是急著讓曲京山接一大堆活動,給他賺錢,所以只是對他說:“還早,要好好打磨作品。”
“哦。好。”聶明奕怕說多了他們小兩口不開心,也沒多講。
開年后幸蕓低調了很多,但網上爆出了她借色上位,換取資源的消息。她十分慌忙,趕緊向公司求助,讓公司幫她公關。
雖然她已經是一個要解約的人了,但畢竟目前還在公司,所以公司方面只能幫她處理這件事,還得發聲明,發律師函,告訴網友沒這回事。
3月初,曲京山終于殺青了。
祁涂抽空去接他,給他送了一束花。
在他走之前,鄔波拍拍他:“后面的交給我們。”
曲京山知道他是暗指之前自己鉚足了勁想拿獎的事。他想了想,語氣輕松地說:“其實我挺享受拍攝的。后面的事情順其自然吧。”
回家后,曲京山歇了幾天。然后就趕上去年拍的那部《我們劍宗真好玩》播出。
劍宗改編自大IP,原著名為《我們劍宗好像要完了》。
片方覺得“要完了”不吉利,所以把劇名改成了“真好玩”。哪知播出后由于劇情搞笑幽默,觀眾們還是刷起了“劍宗藥丸”的梗,官博趁機玩梗營銷,每天在微博上哭著讓大家別說“要完”,大喊不吉利。
但官博越是這樣,觀眾刷得越起勁,劇的話題度和播放量也上來了,片方假裝哭泣,背地里狂喜。
曲京山是當初書粉哭著喊著要的男主,他的古裝扮相十分英俊,形象氣質和原著角色很貼,加上他演技也在線,沒有辜負大家的期待,劇播出后書粉表示很滿意,紛紛喊著圓夢了。
因為劇是平臺牽頭拍的,等級定位是年度大戲,平臺指著它賺錢,當然得大力宣傳、推薦,瘋狂給資源位。按照先前約定的,劇組基本可以把該平臺所有熱門綜藝都上一遍。曲京山歇了沒幾天就要去跑宣傳。
上綜藝前,侯南給他打電話,約他錄完綜藝再一起去鬼屋玩。
曲京山笑話他:“你不是怕得要死嗎?還去?”
“所以要找你們幾個膽大的啊,”侯南說,“你跟祁總監說一下唄,喊他一起。我不敢自己約他。”
曲京山說:“最近挺忙的,未必能約到。你等我消息吧。”
“好。太忙的話等閑下來了再去也行。”掛了電話后,侯南跟自己的經紀人柯群說了這件事,讓他到時候一起去。
柯群面露菜色:“就不能換個別的玩嗎?”
“我就想玩這個,”侯南盯著他,“你去不去?”
“去,去去去……”柯群是真的很怕那個,但是又不敢放侯南一個人玩,擔心他在跑動中受傷,于是只能舍命陪君子。
“yeah!”雖然人還沒約夠,但侯南已經提前開始期待了。
他放下書,去臥室打游戲。
柯群拿手機買了點菜,打算稍后給他做點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