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是同行,祁涂也不好評價。
倒是旁邊的侯南打了個哆嗦,小聲嘀咕:“還真有這樣心眼兒壞的經紀人啊,唉,茗茗姐好慘。被壞人欺負,還被經紀人坑。”
曲京山揶揄道:“那不然呢?你以為所有人都像柯群這麼好?”
“你什麼意思?”侯南反唇相譏,“你是說祁總監對你不好嗎?”
他剛說完又咳嗽了起來,看起來病得不輕。
“不是!”曲京山慌了,馬上說,“他對我很好!他……”
他看了祁涂一眼,又恢復了鎮定,對侯南說:“他對我好不好,你應該是最清楚的。”
忽然之間,侯南又想起了自己被保安拖走的那個視頻。他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錯了,哥,”他做了個投降的動作,“咱們一笑泯恩仇好嗎?”
“好啊。”祁涂說,“這次你倆幫了大忙,值得表揚。”
他見侯南一直在咳嗽,就對柯群說:“這次真的很謝謝你們,趕緊帶他回去看病吧。”
柯群也早就急得不行,馬上把侯南拖走了。
因為警察讓人證暫時先別離開本市,所以祁涂和曲京山上了鄔波的車,去他的住處待一會兒。
祁涂一夜沒睡好,上了車就開始打盹兒。
曲京山伸手去摸他的額頭。
祁涂睜眼看他。
曲京山說:“沒人了,現在可以摸了吧。”
說著他無視對方的眼神警告,直接去摸他的額頭,測試溫度。
正在開車的鄔波嘖了一聲:“什麼糟糕的對話……你倆是不是真的在談戀愛?”
祁涂說:“不是。”
曲京山則是沉默。
祁涂的額頭不燙,但臉色看起來真的很差。
曲京山解下自己的圍巾給他戴上,又幫他攏了攏衣領。然后摘下他的眼鏡:“睡吧。
”
祁涂又忽然睡不著了。他把眼鏡拿了回去,戴上。然后刷微博,逛論壇。昨晚他那波騷操作帶給內娛極大的震撼,早睡的人們醒來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竟然真的有明星打人后還敢這麼囂張。人們仍在瘋狂熱議中。
鄔波也想到了這點,忍不住說:“你真的挺牛的。”
祁涂謙虛地說:“謬贊了。”
到了鄔波那里,他又馬不停蹄地打開電腦工作。中途曲京山給他端了飯,他胃口不佳,但不想讓對方擔心,還是勉強吃了半碗。
飯后他對曲京山說:“練歌去。”
曲京山走到客廳,開了鄔波的影碟機,拿起麥克風高歌。
鄔波的女兒也在,小姑娘在旁邊為他伴舞。
微博上,孫全一夜都沒更新動態,支持他的網友非常焦灼。上午匿名論壇傳出謠言,說他被曲京山打得腦震蕩,半夜三更進醫院了。
這個謠言火速傳遍全網,黑粉們瘋狂轉發,強烈譴責,又罵了曲京山無數條。人們口中,他從一個暴力狂變成了殺人犯。
到了下午孫全還是沒再發聲,網傳他腦震蕩,顱內出血,已經去世了。
看到這條,祁涂差點笑出聲。
但出于職業素養,他還是努力忍住了。
不知道被迫死亡的孫導現在什麼心情。
不久之后,繆思思回來了。
祁涂問:“宣茗呢?”
繆思思說:“她找酒店洗澡去了。我私下問她還要不要我陪著,她說不用。”
傍晚六點多,在警察允許證人離開本市后,祁涂馬上訂機票,準備讓曲京山去A市參加晚會。
不過最早只訂到了晚上12點的,他們只能繼續在鄔波家里蹭吃蹭喝。
十點多,鄔波開車送他們去機場。
由于曲京山現在還在風暴中心,出門很可能被打。出門前祁涂幫他好生偽裝了一番,把他裹得嚴嚴實實。
當然了,他和繆思思也都戴了帽子墨鏡,免得被認出來。
到機場后,祁涂跟宣茗打了個招呼,而后帶著倆人告別鄔波,急匆匆上飛機。
飛機起飛前,他在部門群發消息,讓同事們做好準備。澄清博文、律師函什麼的全都提前準備好,他下飛機后要看的。
隨后他關了手機,睡了一會兒。
凌晨4點,他們到了A市。祁涂帶著曲京山和繆思思去了事先訂好的酒店。就在火龍果臺舉辦晚會的場館外。
現在他們就等警方通告了。只要有通告,曲京山就可以上晚會。但警察辦案也需要時間,所有人心里都沒底,不知道能不能趕上。
祁涂讓他們先睡,自己也抓緊時間休息。睡前他看了同事們準備好的長微博,給了幾處修改意見,讓他們上班后處理一下。
而后他放下手機,秒睡。
夜里他夢到警方發了通告,馬上想轉發,但發現怎麼也轉不了,急得他滿頭大汗,直接醒了。
祁涂從枕頭下拿出手機,刷新B市警方官博,發現并沒有發通告,頓時有些失落。
都上午十點多了,離晚會還有不到9個小時,時間已經不多了,這種事又不能催。
他洗了把臉。
敲門聲響起。
祁涂去開門,繆思思已經買好了早餐,或者午餐吧,遞給他兩份。
“一起吃吧。”
祁涂把曲京山叫醒。等他洗漱完畢,三人一起吃飯。
繆思思說:“能不能給晚會導演打電話,讓我們先過去?”
“不行,”祁涂說,“不說他讓不讓我們過去,就算他們愿意,我也不敢。”
他看了曲京山一眼:“我怕他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