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門不斷傳來“砰砰!”巨響,夾著海嘯崩潰的喊叫聲。
雁南飛用力的閉上眼睛,然后睜開,呼出一口氣。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門打開?”他看向季承梟。
“不能開。”季承梟淡淡開口,沒有一絲猶豫。
雁南飛頓時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指著玻璃門外的幾個人對季承梟質問道:“他們都是活人,為什麼不救?”
話音落下,季承梟停下手上的動作,側過頭,眼神冷冷的看著他,張了張嘴,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開門所有人都會死,我不是圣人。”
雁南飛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一句話卡在喉嚨里,半天也說不出來。
“可是他們會死的。”雁南飛又強調。其實他也不是圣母,就是單純覺得門外的幾個人都挺無辜挺可憐的,他們是同一批來到這的,沒有人應該死在這種鬼地方,在這里死了估計也沒有人會發現。
季承梟繼續往試管里滴一下不知名的液體,動作逐漸加快:“開了我們都會死。”
雁南飛知道了,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打死不開。
雁南飛點點頭,第一次覺得人也可以這麼冷血,即使同伴在面臨死亡,也可以無動于衷的看著他們死去,甚至不帶一點表情波動。
“真是個冷血又無情的家伙。”雁南飛不想再和他溝通,轉身又走回玻璃門前,看著外面的情況面色凝重。
海嘯縮在玻璃門角落下,身子不斷的想往后退,奈何身后有一扇玻璃門擋著,前有喪尸,后退無路,典型的必死無疑。
而阿彌和蕭山兩個人在實驗室的另一邊,走廊里的那兩只喪尸也已經進了門,目光如炬的盯著他們。
“梟哥!飛哥!救救我們吧!!”
雁南飛只能在玻璃門內看著外面發生的事,雖然這幾個人他也才認識沒多久,但是這地方一共就這麼幾個活人,他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他們死在外面,想了一個簡單粗暴的主意,把門砸了,這樣一來門開了季承梟就不可能會不管他們的死活。
說干就干,雁南飛掃視一圈整間實驗室,找到了一根手臂粗的鐵棍子,抄起來二話不說直接就往玻璃門上砸去,鐵棍砸上去的瞬間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把門外的幾只喪尸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紛紛轉過身直勾勾的看向雁南飛。
“媽的!”雁南飛這一下用了全力,奈何這玻璃門的結實程度已經超乎他的想象,他整個虎口都被震得發麻了,門上還是一點裂痕都沒有。
就在他準備開始第二次破門計劃,就聽到一直在低頭研究抑制劑的季承梟嘖了一聲,雁南飛回頭一看,看到他把一管藍色的液體倒進了另一根干凈的試管里,然后蓋了起來,緊鎖的眉頭也舒展開了,似乎是研制成功了。
“成功了嗎?”雁南飛趕緊跑了過去,盯著他捏在手里的那跟試管。
季承梟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點點頭,算是默認了。
雁南飛頓時笑了出來,抑制劑研制成功,就代表門外的人有救了。
“快給我,我去救人!”雁南飛攤開手掌,等著季承梟把研制好的抑制劑放他手上。
季承梟垂眸看向雁南飛那只伸到他面前的手,搖搖頭,沒有把抑制劑給他。
“什麼意思?”雁南飛被他這波操作整懵了,皺著眉頭問。
研究成功了難道還不能用?
“不熟。”季承梟淡淡吐出兩個字,眼神輕輕的掃過門外垂死掙扎的三個人,沒有任何波動。
雁南飛氣得想罵人,這人怎麼能這麼冷酷無情?簡直比他在游戲里立起來的人設還要高冷無情。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打算救他們了?”雁南飛說著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那你有沒有想過,不救他們的話我們怎麼出去?”
季承梟沒有理會雁南飛這陰陽怪氣的問話,他自然是有辦法能保證自己全身而退,但是如果現在開門救人的話那就不一定了,這些都是進化以后的喪尸,已經有了自己獨立的思維,不像剛開始那些低級的喪尸他三下兩下就可以搞定,門外這幾只不僅戰斗力兇悍,而且身上還帶有尸毒,被咬中或者被抓傷都不是什麼好事,他不想趟這趟渾水。
“那你就別怪我了。”雁南飛話音一落,伸出去的那只手突然轉變方向,往季承梟拿著抑制劑的那只手襲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把那管抑制劑搶了過來,然后快速跑開,來到玻璃門前,蹲下拍了拍門,示意縮在角落里的海嘯轉過頭。
季承梟被雁南飛突如其來的搶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抑制劑已經被他搶走了,緩緩看向雁南飛的背影,眼神若有所思。
“海嘯!能聽到嗎!”雁南飛用力拍了拍門。
海嘯聞聲轉過頭,臉上老淚縱橫,抹了一把眼淚點點頭,聽他繼續說下去。
雁南飛揚起手里的抑制劑,然后對他大聲喊道:“抑制劑研制成功了!你們在實驗室里找一下酒精燈!把酒精撒在地上!然后拿打火機點燃!我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