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聽著趙萱又叮囑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繼續吃飯。
吃完飯,林非問服務員要了個袋子,好讓季樂魚能把娃娃裝進袋子里,提在手上。
季樂魚看著挨著自己坐著的紅色的小狐貍和黃色的小老虎,小心翼翼的把它們放進了袋子里。
他一只手拎著袋子,另一只手也就空閑了出來。
二月的天還很冷,剛出門,季樂魚就感到自己的手有些冷。
奇怪,他來的時候好像沒有這麼覺得。
季樂魚正想著,突然反應過來——是了,他來的時候林非一路抓著他的手腕。
他的手腕被他握住,好像就也沒那麼冷。
季樂魚低頭,悄悄的不動聲色的靠近林非低垂的右手,故作不經意的握住了他的手。
林非轉頭,季樂魚偏過腦袋,看著路旁的車流,仿佛自己什麼也沒有做。
林非有些無奈。
他張開手,握住了季樂魚的手,想了想,又牽著他的手塞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口袋很暖和,林非的掌心也很溫暖,季樂魚不由彎起了唇角,晃著手里的袋子。
“給我吧。”林非伸手道。
季樂魚聞言,抬頭看了看他,漂亮的雙眸眨了眨,靈動狡黠。
他突的就笑了起來,像是夏日的晴空初綻,偏偏他什麼也不說,只乖乖的把手里的袋子遞了過去。
林非接過,提在了手里。
季樂魚順勢把另一只手塞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他看著地面的石磚,有風吹過,明明是還沒有開春的二月,季樂魚卻覺得春暖花開。
他輕輕抬起手指在林非的掌心動了動,林非攥緊了他的手,教育他,“安分點。
”
季樂魚“哦”了一聲,隱約覺得他攥的有些緊,又恨不得他攥的再緊些。
他沒有讓林非打車,兩個人就這麼慢慢的走了回去。
等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一點,正是午休時間,季樂魚便沒有回教室,而是和林非一起回了學生宿舍。
宿舍門關著,季樂魚又忘了拿鑰匙,林非只得把裝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拿了出來,松開了季樂魚的手,從口袋掏出鑰匙,開了門。
他推門走了進去,季樂魚看著自己被放開的手,無意識癟了癟嘴。
林非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了季樂魚的桌子上,隨后,脫掉了身上的大衣,走到床邊坐下,準備睡覺。
季樂魚瞬間黏了過去,“我和你一起睡。”
林非:……
“這床只有一米二。”他提醒季樂魚道。
季樂魚渾不在意,“我們倆都側著睡就好了。”
林非:……
“我們倆也沒艱苦到這種程度吧?”
季樂魚鼓了股腮幫子,“你不想和我一起睡。”
林非:……
林非默默掀開被子,“您請。”
季樂魚滿意了,飛速脫掉大衣,脫了鞋,靠墻躺好。
林非無奈的躺了上去,剛剛躺下,就被季樂魚抱住了。
“你瞧,這不是也能睡下嗎?你還能翻身呢。”季樂魚揚著下巴道。
林非語調平靜,“嗯,謝謝少爺。”
季樂魚哼了聲,不滿的去撓他,結果撓了半天林非也無動于衷。
“好玩嗎?”林非斜眼看他。
“不好玩。”季樂魚氣呼呼的。
林非點頭,“我也覺得不好玩。”
說完,他伸手朝季樂魚的腰部撓去,季樂魚瞬間向后靠去,笑著和他道,“你干嘛啊?”
林非也不說話,只是撓著他的腰。
季樂魚被他撓得笑個不停,一邊推著他的手一邊又忍不住哈哈笑著。
林非語調淡淡,“這樣才好玩。”
季樂魚聽著他這話,向前一撲抱住了他,軟聲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
“別欺負我了,哥哥。”他說著,輕輕在他的下巴處蹭了蹭,和他撒嬌道,“放過我吧。”
聲音又甜又好聽。
林非本就是逗他,聞言也就停下了手。
少年人的肌膚細膩與皮膚的溫熱頓時從他的掌心襲來。
林非驀的覺得季樂魚好像確實很瘦,他一只手,就能輕松握住他的腰肢。
他慢慢抬起手,剛離開幾分又被季樂魚伸手按了回去,重新貼在了那片潔白細膩的肌膚上。
“摟著我嘛。”季樂魚語音柔軟的靠著他道。
說完,他移開了那只按著林非手背的手,依戀的抱緊了林非。
林非無法,幫他拽了拽因為剛剛的打鬧而往上移了幾分的毛衣,蓋住了他的藏在被子里的腰肢。
隔著毛衣抱著他。
季樂魚沒有注意到這些,于他而言,只要林非抱著他就好。
這樣,也不枉他剛剛故意撓他一次。
——他當然知道林非是不怕癢的,也知道林非身上沒有癢癢肉,就像他知道如果他先去撓林非,林非一定會反過來撓他一樣。
季樂魚滿意的閉上了眼,沉沉睡去。
一點四十,鬧鐘準時響起。
林非睜開眼,關了鬧鐘,看著正躺在他懷里睡得香甜的季樂魚。
被子里的溫度很高,讓季樂魚的臉微微泛著些緋色。
林非抬手戳了戳,又停下手,輕輕撫了撫他的臉頰。
他安靜的看著季樂魚,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麼,但總有些時候,他會在他還沒有醒之前,凝神注視著他。
就像注視著一朵花,一輪月,寧靜美好。
也不知過了多少秒,林非開口喚著他的名字,叫他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