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騷擾他!”季樂魚瞪了他一眼。
“是是是,”施旗無奈點頭,“我們都是騷擾,只有你,是愛的交流,是心的呼喚,是對的人遇上對的事,我懂,我太懂了。”
季樂魚:……他怎麼話這麼多呢?
一天到晚就他有嘴,叭叭的!
季樂魚抬起手指,直接掛斷了視頻通話。
施旗看著他這惱羞成怒的舉動,笑了好一會兒,才終于給他發了條微信過去:【放心,我等凡人,怎麼好意思去打擾學神呢,你就繼續當你的望哥石吧,兄弟我出門浪出去。】
季樂魚冷笑一聲:【別把你腿浪斷了。】
發完,季樂魚收起手機,靠在飄窗上。
陽光隔著玻璃曬在他的身上,暖融融的,讓人有些困倦。
季樂魚閉上眼,準備睡一會兒,還有一天,他想,明天林非就該回來了。
季樂魚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晚飯前。
七點半的時候,張嫂叫醒了他,讓他起床吃晚飯。
季樂魚揉著眼睛坐了起來,問她,“我父親回來了嗎?”
和大部分人的家庭構成不同,季樂魚的家里沒有母親的存在。
他的父母早在他五六歲的時候就因車禍離世,是他的叔叔季嶼霄和他的“嬸嬸”林洛清把他撫養長大。
然而說是嬸嬸,林洛清其實是個男人。
早在很多年前,同性可婚政策就已經通過,季嶼霄算是當時比較早的那批,在政策通過后不久,就和同是男人,且同樣帶了一個孩子的林洛清結了婚。
只是就像季樂魚不是季嶼霄親生的一樣,林非也不是林洛清的孩子,他是林洛清的姐姐林洛溪的孩子,林洛清的姐姐病逝后,林非就跟了林洛清。
那時候的林非和季樂魚都還很小,還會為兩個人都叫爸爸那分得清他們是在叫誰嗎而發出疑問,季嶼霄見此,便讓他們叫林洛清爸爸,叫自己父親。
這麼多年下來,季樂魚也已經習慣了。
“先生說今晚有事,會回來的比較晚,不用準備他的晚餐。”張嫂回答他道。
季樂魚聞言,點開手機看了一眼,果然,季嶼霄早在他睡著的時候就在四個人的家庭群里發了消息,說是他今天晚上要加班,讓季樂魚先吃,不用等他。
大概是見自己一個人吃飯有些可憐,林洛清還專門在群里發了個[摸摸]的表情。
季嶼霄緊隨其后,也發了個[摸摸]的表情。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季樂魚:……
季樂魚抬起手,給林洛清和季嶼霄一人回復了一個抱抱。
隨后切了出去,點進了林非的微信對話框,開始聲討:【為什麼你不摸摸我!!!】
【我生氣了!】
發完,他才終于從“午睡”的迷糊中找回一絲清明,下床去餐廳吃飯。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一頓飯吃完,林非都沒有給他回消息。
這是還在忙?季樂魚想,不然林非早都該看到微信來哄自己了。
還是比賽沒發揮好?
不可能,季樂魚很快否定了這個選項,那可是林非啊,從小到大什麼都是第一,硬生生把他們這群小孩逼的卷生卷死的卷王林非啊!
他怎麼可能沒發揮好,他不信。
這麼看來,就還是在忙了。
季樂魚見此,也就沒再打擾他,吃了飯上樓去打游戲。
一直到晚上11點,季嶼霄終于忙完回來,兩父子吃著夜宵聊了一會兒,季樂魚才關了電腦,洗澡睡覺。
他躺在床上,重新拿起手機,林非還是沒有給他回復。
季樂魚皺了皺眉,這是還沒忙完嗎?
都這麼久了,怎麼這麼忙?
季樂魚托著腮,慢悠悠的打著字:【機票定了嗎?明天什麼時候到啊,我去接你。】
可惜依然無人回復。
季樂魚等了許久,最后只得關了燈,不情不愿的閉上眼睛。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覆去翻來,正輾轉反側著,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行李箱輪子的聲音。
季樂魚幾乎瞬間睜開了眼,掀開被子跑了出去。
不遠處的門前,正直直的站著一個身姿挺拔的男生。
對方個子很高,穿著一件寬松的白襯衫,袖子微微挽起,拉著行李箱的手白皙修長,凸出來的骨節仿佛玉石一般。
似是聽到了動靜,對方轉過頭,英俊的五官在燈光下俊美的仿佛被人精心繪制一般,偏生眉宇間帶著些冷意,令人望而生畏。
季樂魚驚喜,“你怎麼回來了!”
他說完,直接撲了過去,一把抱住面前的人。
林非緊趕慢趕地改簽了機票回了家,見季樂魚屋里的燈已經關了,還以為他睡了,哪曾想他還精神抖擻的,倒是難得的笑了一下。
他抬起手在季樂魚的腦袋上摸了摸。
季樂魚這才想起下午的事情,理直氣壯道,“你怎麼回事,沒看群啊,爸爸和父親都哄我了,你為什麼不摸摸我。”
林非:……
林非只得無奈的再次在他腦袋上摸了一下,提醒他,“第二次了。”
季樂魚眨了眨眼,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他琥珀色的眼睛慢慢彎了起來,“你不會是想回來哄我,所以才沒有在群里回復,而是專門趕回來‘摸摸’的吧。
”
林非確實是這麼想的。
季樂魚向來嬌氣又黏人,平時林洛清和季嶼霄忙,他還能在家陪著季樂魚,現在他也出了門,家里就剩下季樂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