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豺狗見兄弟被打,跟著撲過來,苗旭抬起長腿,一腳一個,把豺踹飛。
打架沒別的門道,一是快,二是準,別人就沒辦法近身,再加上力氣大就完美了。
苗旭將幾只豺逼開,冷笑:“襲警是犯法的,你們知道吧。我都不明白為什麼你們膽子這麼大,我有無數種方法在三分鐘以內叫來一堆警察,你們確定還要繼續糾纏?”
苗旭有點后悔昨天讓王寅一把防爆叉帶回去,如果現在有叉子在手,他就能一個一個敲這些豺的狗頭。
紅豺示意手下們稍安勿躁,站出來說:“你只是想讓你帶個話,老虎那麼有錢,少拿點地也沒什麼,最好他能主動退出,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否則我們別的本事沒有,搞點小騷擾還是可以的。”
苗旭納悶了,這些豺居然敢來威脅警察和老虎,他抱著胳膊說:“我是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你不覺得你們有點……”他頓了頓,本來想給這些動物們面子,但思考一會,覺得沒有必要,“你們有點不自量力吧。”
就憑這五六只連他都打不過的豺狗,還想搞事。
紅豺盯著苗旭說:“我們自然比不上老虎威風,但是我們也有我們的優勢。”
他仰起頭,脖子抽動,從喉嚨里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接著仿佛是響應他這一聲吼叫,從旁邊的建筑物里,鉆出許多黑影,那些黑影有大有小,站在墻后面,屋頂上,樹叢里。
全部都是豺。
一時之間,苗旭竟然數不出數量。
就算是苗旭也被這個場景震撼到,為首的紅豺對苗旭說:“老虎如果不想被添麻煩,就不要插手。
”
苗旭心想,插手什麼啊,說了半天他還是沒搞懂到底怎麼回事,他剛想仔細問明白,遠處突然傳來人聲,他這才想起,這里是街道背面,并不是荒無人煙的曠野。
他回頭想阻止那些人過來,就聽見背后再次傳來沙沙聲,轉身回去看,才發現小巷子瞬間空了,那些豺在一分鐘之內消失蹤影,仿佛不存在一般。
遠處的人結伴說笑著,從苗旭身邊走過,完全沒有察覺到剛才的情況。
苗旭目送著路人經過,走到巷子背面,發現豺狗們已經全部撤退。如果不是地上殘留的毛,苗旭還以為剛才是一場夢。
他蹲下來,將那些棕色的毛從地上撿起,放在眼前仔細觀察,然后掏出手機。
不過他沒有打電話給王寅一,而是撥給熊雄:“你好,熊警官,我想報案。”
苗旭抵達單位的時候,白裕看見他手上拿著一個包,驚奇地詢問:“你這是離家出走嗎?”
白裕不知道這幾天苗旭都住在外面。苗旭心想他都離家出走回來了,搖搖頭,甩著自己的小包說:“不是,這個只是拿來當武器,還挺好用。”
白裕滿頭問號,接著過了一會,他就看見熊雄走進他們辦公室。
白裕全身的寒毛豎起來,手緊張地握住椅子扶手,看著熊雄,結結巴巴地說:“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好了,我能控制變身了后就不用來往了嗎?就算你來找我,我也不會去你們部門的。”
苗旭和熊雄一起望著他。
傻乎乎的阿拉斯加,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苗旭抱著胳膊,好笑地說:“他應該是來找我的。
”
自作多情的白裕瞬間紅了臉,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是麼,那行,我去上廁所。”然后他從辦公室一溜煙跑出去。
苗旭心想,要不是他親眼所見白裕變身的樣子,他都懷疑白裕不是阿拉斯加,而是只貓。
太傲嬌了吧。
他下意識轉頭看熊雄,熊警官依舊面無表情,冷冷淡淡的樣子。
苗旭突然意識到,白裕平時除了自戀一點,還挺正常的,只有遇到熊雄的時候才會傲嬌。
這是什麼奇怪的化學反應。
熊雄沒有在別的事上多分心,直接詢問苗旭事情的經過。
苗旭把早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熊警官。
“豺麼。”熊雄沉吟,“你還記得我最開始從你手上接過的案子嗎。”
苗旭點點頭,就是那個貓咖事件。
熊雄告訴苗旭,那時候制服豺群的正好是王寅一。
苗旭對貓咖事件早有所猜測,只是覺得如果是那個時候結下的梁子,未免反射弧太長了,隔了這麼久才來找王寅一報仇。
熊雄說:“這個城市里有很多群居動物,他們經常會聚集起來拉幫結派,搞一些不光明的事。”
“上一個這種動物群體是鬣狗,但是鬣狗群在掃黑除惡行動中被清理了,接著豺冒出來。”熊雄告訴苗旭,“他們人多,盤踞在一起收保護費之類,上次抓了一部分,還有更多的豺群隱藏在城市的角落里。”
苗旭不明白,這樣子的小混混為什麼會跟王寅一扯上關系,除了上次貓咖的事件,也沒別的事情。
除非跟地產生意有關。
熊雄說:“我懷疑有人組織這群豺,給他們提供資金在背后搞事,但具體也沒有證據。
”
熊雄仔細詢問早上那些豺的外貌特征,以及數量,給苗旭做了個筆錄,吩咐他回去跟王寅一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