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能夠喚醒人內心的恐懼,是精神攻擊類的物品。簡淮只要握著這把匕首,匕首就與他一同被世界拒絕,無法傷害到這個世界的人。
所以……
簡淮握住匕首,伸長手臂,向“郎浩言”走過去。
“郎浩言”也知道簡淮不會讓他繼續攻擊郎鬧鬧,干脆直面簡淮,見他手上拿著刀,露出惡意的笑容。
“郎浩言”張開雙手,挑釁道:“來呀,朋友,試試能不能打到我。”
他是靈魂,隨時可以逃走,他想讓簡淮親手殺死“郎浩言”的身體,這樣簡淮就不得不與他們成為朋友了。
簡淮的手輕輕抬起,他的動作好像很慢,又好像很快,他一刀劃過“郎浩言”的手臂,“郎浩言”痛苦地喊起來,他捂住手臂道:“哈哈哈哈哈,你也只能傷到這個身體而已。”
“誰說我傷到這個人的了?”簡淮手指微挑,銀色的匕首在他手掌上宛若蝴蝶般舞動。
“咦?”“郎浩言”的手臂完好無損,可他為什麼這麼疼?是附身在這具身上的靈魂在疼啊!
“看來可行。”簡淮輕輕地笑了。
銀色的光芒劃過夜空,簡淮緊握匕首劃過“郎浩言”的頸部,“郎浩言”的身體沒有絲毫傷痕,他體內的靈魂艱難地控制身體看向簡淮,張張嘴:“你……”
話音未落,他便重重仰面倒下。
簡淮轉了轉匕首,輕聲道:“謝了,簡博翰。”
他收起匕首,看了眼還活著的郎鬧鬧,悄無聲息地離開。
過了一會兒,鬧鬧媽媽在警察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趕過來,看到兒子身上雖然有不少傷,但還活著。同樣一瘸一拐的奶牛貓步履蹣跚地走過來,腦袋在郎鬧鬧身上蹭了蹭。
“小朋友,你沒事吧?”警察替沒有力氣的鬧鬧媽媽抱起小男孩。
郎鬧鬧眼睛直直的,他不斷地摸著自己右側的眉毛,在眉毛的中心一下又一下地劃著。
“這里很疼嗎?”警察檢查郎鬧鬧的額頭和眼睛,沒有受傷。
“不是,”郎鬧鬧焦急地摸眉毛,用沙啞的聲音說,“這里,大哥哥!”
第19章
B市光明派出所中,郎浩言面對警察的詢問目瞪口呆:“這都是我干的?”
他將自己家的魚生吃了,貓的后腿骨折、身上多處外傷,妻子鼻骨骨折、輕度腦震蕩,小區四名保安四肢軟組織挫傷,兒子郎鬧鬧的傷最輕,但皮外傷也不少,現在包扎好傷口正被派出所民警照顧著。
“我真的不記得了,”郎浩言解釋道,“我只記得白天帶著兒子去商場玩,好像最后是在抓娃娃,剩下什麼也不記得,睜開眼睛我就在派出所了!”
正說著話呢,郎浩言的鼻子開始流血,民警遞給他紙巾,他忙捂住鼻子,不小心碰到顴骨,疼得要命。
“我這是被誰打了?好疼啊。”郎浩言輕碰了下臉上的傷口,疼得“嘶”了一聲。
幾位民警也是面面相覷,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總覺得這件事處處透著詭異。
按照規定,就算郎浩言的妻子和小區保安不起訴他,這種惡意斗毆事件,郎浩言也是要被拘留一段時間的。
這樣一來就沒有人照顧郎鬧鬧了,民警只能聯系郎浩言的父母,他們夫妻的父母都在外地,第二天才能趕到;而郎浩言也請了自己做律師的朋友來保釋他,但也要等到第二天上班才能辦手續。
這一晚郎浩言與郎鬧鬧只能在派出所過夜,民警做完筆錄,正要將郎浩言送去暫時拘留時,時長風帶著幾個人來到派出所內。
“您好,我們是國家安全部門特殊事件處理中心,”時長風道,“郎浩言案現已移交給我們,請將案件相關資料給我們,市公安局不需要備案。”
“這……”派出所民警接過時長風遞交的審批文件,見上面確實有市公安局主要領導的簽字蓋章。
保險起見,民警還特意連夜致電領導確認,得到肯定答案后,便將小區錄像、醫院傷情診斷報告、涉案人員筆錄等相關資料整理好交給時長風。
時長風表示,此次案件屬于保密案件,請參與案件的民警全部簽下保密協議,確保這件事不會外泄。
辦好手續后,時長風便將郎浩言父子帶到零組的基地中。幾人上車時,派出所外,一只流浪貓靜靜地看著他們,流浪貓的眼睛在夜間閃著幽綠的光芒。
他們走后,幾個知情民警好奇地猜測——
“一個普通的家庭糾紛案件,怎麼上升到保密案件了?”
“說不定涉毒案件,”一個有經驗的民警猜測道,“你們看,郎浩言與妻兒關系非常好,妻子和孩子的口供也證實這一點。受傷的幾個保安也說郎浩言是個文雅的人,從來不與人口角,更不要提打架斗毆,還家暴妻兒,他今天的所作所為與平常差距太大。這種情況,不是平時偽裝太好,就是物質濫用,突然服用了過量的致幻劑,造成行為失常。”
“哦,這麼一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緝毒組那邊保密性確實比較強,說不定涉及一個大案子呢。”
“就是,所以我們要緊守保密原則,絕對不能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