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藍女士責怪我亂花錢,搶過《辭海》親自挑選名字,我不方便與孕期喜怒不定的女士爭奪書本,被她搶走了取名權。
由于不知孩子是男是女,司藍女士決定取一個男女皆宜的名字,她三夜沒睡好,頭發掉了一地,寫了厚厚一沓名字,看哪個都不順眼。
這是典型的選擇恐懼癥。
我借機奪回取名權,在她中意的幾個字中,選擇了“淮”字。
“淮”,“水”與“隹”聯合起來表示“頂級水”、“水至清”,本義是最清澈的水。
我的孩子簡淮,無論將來他選擇哪個行業,我都會支持他、鼓勵他,將他培養成為該領域中最頂尖最優秀的人,他是我的驕傲。
這是簡博翰的日記,從簡淮的母親司藍女士懷孕開始,簡博翰便買了個這個日記本,用來記載簡淮的點點滴滴。連哪一日胎動都記得清清楚楚,字里行間透露出簡博翰對即將到來的孩子滿滿的愛。
時長風快速地翻閱日記,最終目光停在一頁上,這一頁字跡很潦草,能夠看出記錄者內心的混亂。
2002年1月1日/2021年1月1日凌晨,我的孩子簡淮出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方便劇透,但是上章結合文案和題目的評論嚇到我了,我也沒想到題目和評論竟然能夠腦補出這麼一場時長風丟下簡淮,簡淮在深淵里等時長風的一場大戲,emmmm……
我解釋下《我在深淵等你》這個題目的意思吧,這來源與未來攻和受的一段對話——
簡淮:我從不凝視深淵,因為我就是深淵
時長風:如果你是深淵,那我就在深淵等你。
我,指的是時長風,時長風是攻!!!!你,指的是簡淮,簡淮是受!!
第12章
時長風看了很久日記,袁飛航等得有些不耐煩。
在袁飛航看來,根本不需要去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只要逼著王小帥想起“思維共鳴”時發生的事情,他們找到出去的方法就好,時長風執意要來頂樓辦公室查探還是有私心的。
時長風的私心袁飛航也懂,他想在走之前給簡淮一個希望。
簡淮一生沒有得到過關愛,且被本該呵護自己的父親以最殘忍的方式對待。若他一直不懂愛,不懂何為信任還好,偏偏時長風出現了,他從簡博翰手中保護了簡淮。
這就像一只流浪貓,它在外面撿垃圾、淋雨、東躲西藏,它從未體會過被撫摸的溫柔,認為這一切理所當然,世界正是如此,無論被怎樣殘酷對待,它都不會太難過。
但時長風抱了抱這只貓,給它擦干被雨淋濕的身體,送它一罐貓罐頭。
只要感受過一次溫暖,就會覺得冬天格外寒冷。
時長風想給簡淮找到一個堅強下去的理由。
“但不管怎樣,你都是要走的。”袁飛航漠然地想著。
時長風看完整個日記后,攥緊了拳頭。
關于簡淮的特殊之處,時長風之前就隱約有些猜測,可沒想到真相竟是這樣的。
時長風將日記本別在腰間,想吩咐袁飛航繼續保護王小帥,他有點事要去做。
他轉身一看,頓時心驚:“袁飛航,你背的是什麼東西?”
“還能有什麼,王小帥……臥槽,什麼玩意啊!”
袁飛航回頭,看到一個全身都是縫合痕跡的尸體,正對著自己張開大嘴,用力咬向脖子!
他忙丟開這具尸體,狂丟火苗,把尸體燒成焦尸才緩了口氣。
“王小帥呢?我發誓我一直背著他,怎麼忽然就沒了?”袁飛航焦急地問道。
時長風倒是還很冷靜,他略一思索便道:“大概是兩個怪談結合的效果,一個是類似背著的同伴忽然變成尸體的怪談;另外一個或許是迷迷糊糊中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有個很恐怖的怪物或者人正在自己身邊吧。”
“到底是什麼人一直利用怪談暗算我們?”袁飛航不解道,“難道是這個世界中變異的怪物?他想殺了我們?”
時長風心里有數,他摸摸腰間的日記本:“一個很聰明的普通人,我經歷過很多世界,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你還表揚起敵人來了,”袁飛航見時長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稍稍放下心來,“那王小帥究竟在哪里?”
時長風指指天花板:“在頂樓,我們正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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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帥之前失血后很虛弱,加上蟲子的咬傷有麻醉作用,他趴在袁飛航背上時昏昏欲睡,盡管知道外面很危險,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打了個盹。
就睡了幾分鐘便被冷風吹醒,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著,身邊坐著個人,穿著白大褂,手里拿著根點燃的煙,面前放著個小凳子,凳子上擺著筆記本電腦。
“醒了?”
聽到這個聲音,王小帥全身一寒,是簡博翰!
“你、你要干什麼?”王小帥的手腳都被捆起來,但他還是努力地像毛毛蟲一樣在地上爬動。
“繼續爬。”簡博翰冷漠地說道。
“簡博翰為什麼如此冷靜?他不阻止我嗎?”王小帥暗暗想著,他沒有放棄逃跑,邊想邊蠕動。
簡博翰將煙扔在地上,用鞋底碾滅,隨后不急不緩地走向王小帥,揪起他后頸處的衣領,拎著他向前看:“還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