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通發泄吐槽后,孫立宇好奇問吳嶺:
“哥,你說那女的叫我們綁秦沉做什麼?秦沉這麼有名,綁了他肯定后患無窮,要不是她給錢多,我是肯定不會干這一票的。”
吳嶺皺眉看他:“雇主的事情你打探這麼多做什麼,知道有錢拿就是了,哪兒那麼多話!”
被呵斥的孫立宇一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跟了面包車幾分鐘,許澗注意到不對勁:“他們怎麼不加速了?”
說話的同時許澗看了一下手機,發現經過剛才的加速轉彎這麼繞,潘敏他們離他們不近反遠了。
手指在車載導航上輕輕敲了敲,秦沉緩緩開口:“他們應該是想引我們去這兒。”
許澗定睛一看,就見上面寫著安康小區。
“故意的?”許澗不了解周圍的環境,聽秦沉這麼說后眉頭一皺:“那我們還跟嗎?會不會有埋伏”
秦沉聽后笑著看他:“怕了?要不要先飛一飛?”
見他還有心情打趣自己,許澗沒好氣看他:“太胖了,飛不動,不飛。”
秦沉目光在許澗腰間掃了一圈,眼含笑意:“胖的是許牛奶,跟你許澗沒關系。”
許澗:“……這位先生,請你不要搶我的臺詞好嗎?”
被秦沉這麼一打岔,許澗心里那點緊張感奇跡般沖淡不少,狂跳了一路的心臟也漸漸恢復正常。
也是,和秦沉在一起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呢?秦沉的身手他是見識過的,抱著貓單手都能把瘦竹竿揍得跪地。
而且前兩天跟潘敏說起停車場的事時,許澗才知道秦沉身手之所以這麼好,是因為他從小就練習跆拳道和散打。
還得過獎的那種。
想到這里,許澗更是把一顆心放回了肚子里。
…………
天色已經擦黑,安康小區內,秦沉遠遠看見面包車停下后便不再跟,轉頭問許澗:
“潘姐他們還有多遠。”
一直關注著定位的許澗立馬答:“還有十五分鐘左右。”
秦沉點點頭,又把車往前面開了一些,同時面包車門打開,吳嶺和孫立宇從車上走下來。
見秦沉他們沒有跟上來,發著微光的路燈下,孫立宇挑釁似的沖他們抬手豎了個中指。
看著孫立宇囂張的模樣,許澗恨得牙癢癢,同時對秦沉道:
“沉哥別下去,他們肯定有后招。”
秦沉不是沖動的人,本來就沒打算過去,只是打開了遠光燈,直直地照著他們。
秦沉許澗不下車,孫立宇他們也不動,潘敏離他們越來越近。
雙方僵持了兩分鐘左右,一個背著書包、穿著校服、梳著高馬尾看起來高中生模樣的女生從秦沉的車前緩緩經過,看見他們在小區內開遠光燈還略疑惑地轉頭看了一眼。
許澗轉頭見,看了一下時間后隨口道:“學校放學了?高中不上晚自習?”
秦沉也注意到了那個女生,不甚在意回:“應該通讀生,不用上晚自習。”
許澗聽后點點頭,微瞇著眼繼續盯著孫立宇和吳嶺。
許澗本來打定主意不管發生什麼都不下車,然而變故就在瞬間發生,穿著校服的女生在經過吳嶺和孫立宇時,兩人突然從車旁邊竄出來。
兩個大男人一人攬腰,一手捂嘴,把那女生往車內側的陰影處拖,女生明顯被嚇了一跳,連打帶踢的瘋狂掙扎。
但一個小姑娘,再怎麼掙扎力氣也有限,所以很快就被兩人扯著頭發拉去旁邊。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許澗瞠目結舌,大腦還沒反應過來——
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等看見孫立宇把女生壓在車上開始扯她領口時,許澗才猛然回神,一拍車門,著急喊:
“秦沉!”
這兩畜生,是想侵犯那女生!
秦沉臉色一沉,長按了一下喇叭后發動車子,直直沖了過去。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許澗見女生衣服都已經被扯掉一大半了,雙腿雙手被壓制著,孫立宇腦袋就埋在她脖頸間。
離得越近,許澗越能看清頭發凌亂、衣衫不整的女生臉上的淚水和眼里的絕望。
看著不遠處那一幕,許澗腦子空白了幾秒,嗡嗡的響。
他沒想到吳嶺和孫立宇膽子這樣大。
盡管心里知道他們這樣做很可能是想引他們下車,他們應該待在原地等潘敏和警察他們過來,但他們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那女生在自己眼前受辱。
等警察來一切都晚了,所以這個坑,他們不跳也得跳。
秦沉停穩車后,許澗忙不迭打開車門,叫剛一落地就揚高了聲音:
“住手!”
太過氣憤,許澗開車門時手都在抖,一開口還破音了。
秦沉下車后把車門摔得‘啪’一聲,低聲迅速地沖許澗道:
“你站在這里別動。”
許澗哪里肯讓他一個人過去,神情緊張地跟在他身后。
而見他們兩人下車了,孫立宇停下的手中的動作,把滿臉淚痕的女生像扔玩具一般往旁邊一扔,轉頭沖吳嶺笑,嗓音還有些啞:
“大哥,我就說這些人心軟這個方法行得通吧?”
女生被他這麼一推,尖叫一聲后直接摔到了地上,顧不上摔疼的手,坐在地上一邊哭著后退一邊慌亂去攏自己被扯得不成樣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