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澗望著秦沉臉上的笑容,心里一毛,腦內警鈴大作, 手撐在身后下意識想溜,虛張聲勢:
“你、你笑什麼?”
許澗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既然秦沉和杜則舟沒關系, 那他別是直男吧?不會知道自己對他心懷不軌后覺得膈應想揍自己一頓,好讓自己打消惦記他的念頭?
一想到秦沉的身手,再想想自己估計兩拳倒的身板,許澗秒慫。
許澗屁股剛抬起,還沒來得及和沙發分離,察覺到他想法的秦沉先他一步抬手按住了他雙肩,把他固定在了原位。
被制住的許澗心里一跳,下意識抬手捂臉,一句‘大家都是混娛樂圈的,打人別打臉’還沒說出來, 就被一股力推倒仰面躺在沙發上了,只能睜大眼從喉嚨里短促地發出一聲:
“啊——”
秦沉把他捂著臉的手拿下來握住, 許澗一邊想‘果然是要打臉!’一邊迅速地閉緊了眼。
閉著眼聽覺就異常靈敏,有那麼一瞬間許澗甚至感覺到了耳邊空氣的流動。
秦沉在靠近。
做好秦沉揍自己的心里準備,許澗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下一秒,他左臉果然傳來一陣刺痛,不過觸感溫熱濕潤,不是冷硬的拳頭。
許澗霎時睜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秦沉。
因為許澗腦洞打開強行拉郎,秦沉懲罰似的咬了他一口,對上他瞪圓了的眼后又低頭咬了他有臉一口。
許澗耳邊傳來他帶笑的嗓音:“不好意思,我當真了。”
秦沉此時聲音稍低,仿佛是從精細昂貴的大提琴中發出的,許澗手抵在他胸前,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顫動。
抵著秦沉的開始發燙發麻,許澗望著他,仿佛腦袋打了一個結:當真了是什麼意思?
撐在沙發上俯視許澗,秦沉仔細端詳他臉上一左一右兩個極其對稱的淺淺牙印,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很滿意自己的杰作。
抬眼望進許澗懵懂中又帶著點詫異驚慌的眼,秦沉輕聲一嘆:
“許牛奶,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喜歡你,你真的感受不到麼?”
一想到許澗竟然誤會自己和杜則舟有不正當關系,秦沉就想看看他腦子里裝的除了薯片可樂小龍蝦之外,還有什麼亂七八糟的。
許澗:“!!!”
聽了秦沉的話,許澗驚了,下意識張嘴:
“你喜歡我?”
見許澗一副第一次知道的模樣,秦沉徹底沒了脾氣:
“我不喜歡你又怎麼會親你?你真當我是大善人好心給你渡陽氣?”
許澗:“……不、不是嗎?”
對上秦沉的眼,許澗無端沒了底氣,他真以為秦沉是好心來著。
知道許澗在感情方面遲鈍,但秦沉沒想到他遲鈍到這個份上,敢情他之前都是在撩一根沒開竅的榆木疙瘩!
秦沉心里這氣,反問:“難道你會因為好心和其他人這麼擁抱接吻?”
他倒沒想到自己在許澗心里的形象這麼光輝偉大。
許澗認真想了想秦沉的問題,沒等他想出一個所以然,秦沉突然捏了捏他臉,故意惡聲惡氣:
“你居然還猶豫!”
思緒被秦沉這一捏拉回,許澗理直氣壯為自己辯解:
“我只是在思考,緊急情況下的人工呼吸算不算在你說的情況內。”
秦沉氣笑了,捏了臉后又去扯他耳垂:“你覺得呢?”
瞧見秦沉的表情,許澗明智地轉移話題,耿直開口:
“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我一直以為你是喜歡牛奶,只是喜歡我這一身毛。”
秦沉:“??我是那種人嗎?”
誰會因為喜歡一只貓去親一個人?愛屋及烏也不是這樣的。
許澗想了想秦沉毛絨控的程度,隨即鄭重其事地點頭:
“是。”
秦沉:“……”
為了證明自己的結論,許澗開始掰著手指頭說自己的論點,一一舉例說明秦沉毛絨控的程度之深。
看著眼前這張喋喋不休的嘴,秦沉眸光一沉,想也不想直接低頭堵了上去,把許澗后面的四五六點全部封在了嘴里。
正說著話的許澗被偷襲,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在憋死的前一秒想起秦沉之前的話——鼻子是用來呼吸的,所以連忙鼻子吸了一口氣。
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秦沉悶聲笑了兩聲,趁換氣的間隙調笑:
“不錯,還沒忘呼吸。”
許澗聞言眼尾一挑,眼里那意思——當然了。
不知道是因為缺氧還是不好意思,許澗臉很紅,眼睛亮晶晶的,微微泛紅的眼尾那麼一掃,看在秦沉眼里就是十足的勾人。
對上許澗的眼神,秦沉心里就跟住了一只貓,那貓還不停用尾巴掃來掃去。
秦沉心底軟成一片,額頭抵著許澗的親昵地蹭了蹭,和輕柔的動作相反,他語氣不容爭辯:
“既然蓋章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秦沉怕許澗腦洞大開,再亂扯些什麼有的沒的曲解他這個吻,不放心,便特意強調了一遍。
回答秦沉的是許澗彎起的眼和對方抬頭印在他嘴角的一個吻。
雙手勾住秦沉的脖子,許澗心情愉悅:“那你也是我的人了。”
說完后許澗又甜滋滋地沖秦沉笑,補充了一句:“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