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的表現實在是讓我感受不到‘兇險’兩個字……
許澗相信以秦沉的身手,就算自己沒有突然躥出來他也不會吃虧。
秦沉喝了酒,此時身上還有淡淡的酒香,被抱的許澗本就心懷不軌,此時被酒香一熏,更是心神蕩漾,忍不住抬爪勾了勾秦沉的衣襟,然后微微偏頭,毛茸茸的臉正對上秦沉裸露在外面的脖頸。
貓的舌頭有倒刺,怕秦沉察覺,許澗沒敢伸舌頭,只是輕輕地在他脖子上碰了兩下,隨后就跟偷了蜜似的飛快移開了臉。
沉迷吸貓的秦沉果真沒有注意到許澗的小動作,又揉了揉他臉后捧著他的臉盤子道:
“你白天還有試鏡,就別想那麼多了,有什麼事試鏡完再說。”
許澗瞇著眼看他,眼里那意思:真想讓我別多想,那你別把被騙的事告訴我啊。
捏著他的臉往兩邊扯了扯,秦沉用自己額頭親昵地碰了碰他貓腦門:
“告訴你只是想讓你別內疚,一爪子是那人應得的。”
從吳嶺和孫立宇說了孫湘的事情之后,秦沉就注意到許澗的目光時不時就飄向孫立宇受傷的那只手,滿臉都寫著后悔愧疚。
就是擔心許澗因為自己那一爪子睡不好覺,秦沉發現孫立宇他們在撒謊后才會第一時間來告訴他。
許澗沒想到秦沉觀察得這麼仔細,抬腿用爪子撓了撓自己的臉,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開眼。
離開的時候秦沉趁許澗不注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晚安,許牛奶。”
等都看不見秦沉人影了,許澗躺在床上想著他剛才那句滿是笑意的晚安——秦沉明明知道他本來是人還三番兩次對自己做這些親密的舉動,是不是說明他對自己可能也有點意思?——這個想法第一次在他心里冒出來。
懷著這個疑問,許澗理所應當的又沒睡好,早上起來連打兩個哈欠。
試鏡安排在上午十點,助理朱亮和潘敏會在九點二十來接許澗,趁這個空閑,許澗追問秦沉昨天晚上的事情。
秦沉見他一副不說不罷休的模樣,只得道:
“本來想等你試鏡結束跟你說這些的,但是看你這樣,不告訴你會整天都想這件事。”
“當然了。”許澗道:“你是不知道,昨天說起病重的孫湘時,那個吳嶺都快哭了,演技那麼好,我是真信了。”
許澗還在心里唏噓了一番,卻沒想到都是假的。
望著提起吳嶺時氣呼呼的許澗,秦沉笑了笑,隨后才道:
“物業說沒有叫孫立宇的業主,但不排除房子是在其他人名下,他們正在看監控排查,看昨天晚上他們離開停車場后去哪里了。”
許澗聽得皺眉,把之前在小區內看見好幾次吳嶺的事情跟秦沉說了,問:“是不是你的私生飯啊?”
秦沉:“可能性不大。”
私生飯雖然行為不可控,但她們本質上還是出于對明星藝人的喜歡,和真愛粉一樣,要是自己喜歡的偶像演員受傷了,她們第一個嚎著心疼順便罵經紀公司不作為。
而昨天晚上孫立宇一言不合就要對秦沉動手,不像是私生飯做得出的。
看著皺眉思考的許澗,秦沉緩緩道:
“不管他們是誰,反正不是好人,既然他們已經盯上這里了,那這里就不安全了。”
前有柳芊芊,后有吳嶺和孫立宇,這個地方是住不下去了。
許澗聽后抬頭看他:“你的意思是……”
秦沉毫不猶豫開口:“搬家。
”
“搬家?”許澗一愣:“不住這里了?你要搬去哪兒?”
秦沉搖頭:“不是我要搬去哪兒,是我們兩個一起搬。”
對上秦沉的視線,許澗心中一跳,像被燙了一下似移開了視線,低頭盯著餐桌不說話。
見許澗不說話,秦沉以為他是不愿意,結果還沒等他開口勸兩句,對面的人突然抬眼看他,別別扭扭問:
“那要重新買一套房子?”
這就是同意了,秦沉眉目舒展了一些,不答反問:
“你想住什麼樣的?”
許澗聽后,搖了搖頭:“我都行。”
不過說完之后,許澗又神情赧然地補充了一句:
“別太貴就行,我現在沒多少錢。”
秦沉在南楓市名下的房產好幾處,根本用不著再購置一處,不過聽了許澗這話,他眉毛一挑,逗他:
“你能拿出多少。”
許澗聽后,認真地在心里算了算,隨后伸出三根手指頭。
秦沉見了剛想說‘三萬’,結果就見許澗又把其中一根手指頭屈了屈,就剩半截兒。
秦沉一愣:“這是多少?兩萬五?”
許澗晃了晃手指,秦沉猜錯了他還有些高興:“二十五萬。”
秦沉沒想到許澗還有這麼多錢:“你不是說,你的錢都投資買房了嗎?”
許澗瞇著眼睛笑:“是啊,這二十五萬一大部分都是收的房租。”
如果不是前年又全款買了一套房,許澗的流動資產更多。
秦沉上下打量他,打趣:“許先生,沒想到你藏得這麼深呢。”
許澗收回自己的手,聞言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在心里道:收了好久租才攢的呢。
秦沉笑:“行,現在資金有了,那今天你就安心試鏡,我來解決房子的事情,你回來就我們就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