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消息了?”
小南那邊背景音不再嘈雜,她對許澗道:
“許哥你放心,沉哥沒事,我打電話問了潘姐,說活動結束后沉哥去見朋友了,手機關機還是因為沒電了,現在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接到許澗那通電話后,小南到底是不放心,跑衛生間去給秦沉打了個電話, 知道對方關機后轉而又撥通了潘敏的電話。
聽了小南的話,許澗先是愣了一瞬, 隨即長出了一口氣:
“那就好。”
人沒事就行。
小南沒說秦沉大晚上的是去見誰了,但直覺告訴許澗,秦沉很有可能是去見杜則舟了。
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然而電視上放的是什麼許澗都不知道,腦子亂糟糟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盡管自己拒絕了和杜則舟見面,但仍制止不了秦沉和他見面。
十一點半,許澗變回了貓,秦沉還沒回來。
許澗抬起爪子摁滅了電視,跳下沙發朝大門走去,出門時還不忘轉身用爪子勾著門沿把門關上。
后腿蹬地跳起來按了電梯,許澗冰藍色的眼睛盯著電梯門,心想:
我就看一眼,不做什麼。
潘敏說秦沉是去找朋友喝酒了,喝了酒不能開車,應該是有人送他回來的。
而送秦沉回來的人,很可能是杜則舟。
許澗想看看杜則舟到底長什麼樣子,
大晚上沒人用電梯,所以許澗一只貓很順利乘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與此同時,唐離趴在后車窗上問秦沉:
“真的不用送你上樓?”
今晚的活動結束后,秦沉本來是直接開車回家的,結果半路卻接到杜則舟的電話,說這麼久沒見了,讓他到老地方喝一杯,他們三人聚一聚。
于是秦沉改道去了唐離開的酒吧,三人邊喝邊聊忘了時間,等潘敏把電話都打到杜則舟這里了,秦沉才發現自己手機沒電關機了。
家里還有許澗,怕他擔心,秦沉見已經過十一點了,仰頭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酒,跟唐離和杜則舟說今天就到這兒。
最后是唐離讓他的司機繞路把秦沉送回來的,杜則舟喝得多了,直接在酒吧樓上的房間睡下了。
而現在,本就沒喝兩杯的秦沉對唐離擺擺手示意不用:
“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回去吧。”
唐離:“那行,車明天我讓人幫你開回來。”
秦沉點頭:“行。”
知道秦沉的酒量,今天喝的這點還不至于喝醉走錯門,所以唐離放心的讓司機開車回家。
許澗出了電梯轉彎出來的時候,恰好看見唐離離開的車屁股,還被車尾燈閃了一下眼。
目光掃見不遠處站著的秦沉,許澗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剛才那輛車就是送秦沉回來的車。
許澗有心想追,然而眨眼的功夫,車連尾燈都不見了。
車有四個輪子,自己現在也有四條腿,但許澗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肯定跑不過車,于是收回了下意識抬起的腿。
秦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目送唐離離開后才抬步往前走,沒走兩步就注意到了轉角處的某只貓。
腳步一頓,愣了一瞬秦沉快步朝許澗走去,嘴里道:
“牛奶?你怎麼在這里?”
許澗望著秦沉沒出聲,心里懊惱:要是剛才早下來幾秒就好了。
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秦沉,許澗嘴角一撇,臉上長長的貓胡須都沒精打采的垂了下來:“喵……”
許澗:你在外面浪到現在才回來,我怎麼不能在這里?
喵完后,許澗被自己宛如‘深夜在家等久不歸家的丈夫’的怨婦心理嚇了一跳,趕緊晃晃自己的貓腦袋,把這個可怕的想法從腦子里甩出去。
然而就是這搖頭晃腦的功夫,許澗動了動耳朵,突然發現哪里不對勁,猛然抬頭朝秦沉所在的方向看去——
秦沉右邊的那輛黑車的車門從兩側打開,從上面下來兩個大男人。
兩個男人一個高高瘦瘦像竹竿一樣,一個穿著灰色大衣稍顯矮胖,兩人下車后對視一眼,大衣男對著瘦竹竿指了指秦沉,隨后兩人直直地朝秦沉走去。
看見那個矮胖的大衣男,許澗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來:
是那個偶遇多次的秦沉粉絲!
看著鬼鬼祟祟的兩人,許澗立馬想到到‘私生飯’三個字,也來不及細想,弓著背齜著牙沖著兩人兇狠的叫了一聲,同時拔腿,離弦的箭一般朝秦沉的方向射去。
喝了一點酒,此時滿心滿眼都是許澗的秦沉沒注意到身側的異常,見他厲聲叫了一聲后直直朝自己沖來,心里第一反應是:
難道自己晚歸,小祖宗生氣了?
許澗速度很快,轉眼就沖到了秦沉身邊,顧不上解釋,站在他和兩男人之間,渾身的毛炸開,尾巴高高翹起,對著兩人露出自己的尖牙,喉嚨里還發出威脅戒備的呼嚕呼嚕聲。
大衣男和瘦竹竿被突然竄出來的許澗齊齊嚇了一跳,尤其是瘦竹竿,伸向秦沉的手猛然一縮,罵了一句‘握草’后驚魂未定的低頭看著他。
秦沉跟著許澗轉身,這才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兩人,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