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澗把自己和姜林斜之間的事情挑重點跟沈席說了,末了還不忘強調:
“除此之外,我和姜總沒有任何關系,他對我也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見許澗就差舉手發誓了,表情不像是說謊,沈席皺了皺眉:
“這麼說是我想多了?”
許澗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嗯!”
沉默了一會兒,沈席眼含歉意看許澗:
“對不起,是我思想狹隘誤會你們了。”
沈席還真沒想到許澗和姜林斜之間還有報恩這層關系。
依姜林斜和許澗兩人的身份,正常人一般也想不到這上面來。
對于許澗父母的事情,沈席深感遺憾可惜的同時,也很感謝他們。
見沈席信了,許澗心里松了一口氣,不好意思笑笑:
“沒事,要不是姜總上個月告訴我,我也不知道。”
知道姜林斜不是喜歡許澗,沈席心里的大石頭也放下了,對許澗道:
“這事是我不對,你是林斜救命恩人的兒子,以后有什麼事我幫得上,盡管開口。”
許澗聽后一愣,隨后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開口:“我現在就有一個請求,不知道沈老師你可……”
還沒等許澗說完,沈席開口打斷他:“你說。”
許澗從善如流,迅速開口:“我和我朋友喜歡你很久了,你能不能給我們簽個名?”
憋了這麼久終于問出口了,許澗心里的小人反手給自己比了一個贊。
沈席:“?”
就這?
這下輪到沈席愣神了,對上許澗忐忑期待的眼神,笑了:
“你口中的朋友,到底是不是你自己?”
沈席話落,兩人對視一眼,瞬間都笑了。
一笑泯恩仇,之前沈席對許澗的種種誤會,以兩張親筆簽名照劃下了句號。
秦沉一直注意著陽臺的動靜,見兩人終于談完進來,又平靜移開視線。
等許澗進來后,盯著手機的秦沉緩緩抬眼,不急不緩:“聊完了。”
雖然一切都解釋清楚了,但事后想想,沈席竟然把自己當情敵,許澗又有些哭笑不得。
但性取向是沈席的隱私,沈席自己沒說,許澗也不可能跟秦沉直說,于是他笑笑,道:
“嗯,只是誤會,說開了。”
秦沉轉眼看沈席:“誤會?”
沈席心情極好,笑著點頭:“是我想多了。”
秦沉聞言點點頭,也沒再問。
坐下后,許澗又想到一個問題,轉而問:
“對了沈老師,你剛才提到了何嘉?”
自從上次何嘉被撤之后,許澗就沒有聽到有關于他的消息了,只知道公司停掉了他一切活動。
談起何嘉,沈席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他知道許澗想問什麼,淡淡開口道:
“何嘉心術不正,幾次想爬林斜的床,被拒后不死心,轉而勾搭上公司的經紀人。”
何嘉工作被叫停的內幕沈席也知道,對上許澗驚訝的表情后對他道:
“估計他見林斜對你好,會錯了意,以為自己也有機會入林斜的眼吧。”
許澗聽后看了秦沉一眼,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心情復雜。
等過來串門的沈席走后,秦沉才對許澗道:
“之前我讓人去查何嘉,他做的齷齪事不止我們之前知道的那些,打壓新人搶占資源、和公司經紀人、買水軍黑同期對家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
說到這里秦沉頓了頓,盯著許澗的眼睛看了看,最后緩緩開口:
“我懷疑你出車禍的事,也跟他有關。
”
許澗一驚,脫口而出:“我車禍也是他策劃的?”
殺人滅口?這可是違法犯罪的事!
秦沉唇角一抿,在許澗震驚的注視下搖頭:
“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他策劃的,但查到搭你的黑車司機,在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和何嘉聯系過。”
聽了秦沉的話,許澗后背寒毛一立,一陣心悸:“那那個黑車司機現在在哪里?”
之前許澗上網搜過他出車禍的事,但是網上連條社會新聞都沒有,一點都查不到。
要不是撞車瞬間疼痛感太真實太難忘,他都懷疑一切只是他自己妄想出來的。
秦沉臉色不太好:“不知道,從那時候他就沒了消息。”
許澗皺眉,猶豫開口:“是不是在車禍中喪生了?”
以那樣的速度撞上大貨車,生還的可能性很小,他自己莫名其妙變成了貓撿回一條命,不知道那司機有沒有這樣好的運氣。
秦沉表情嚴峻:“你坐的那輛車最后自燃里,司機到底是躲起來了還是死了還不確定,還在查。”
秦沉沒跟許澗說的是,他不止查了何嘉,還讓人去查了姜林斜,因為他覺得姜林斜也透著古怪。
許澗父母對姜林斜是救命之恩,但他覺得姜林斜對許澗并沒有多上心。
他沒見過誰說是報恩,六年來卻連恩人的面都不見。
要說內疚自責秦沉也理解,但這時間未免也太長了些。
秦沉覺得姜林斜嘴里說的,和實際做的,前后有些矛盾。
姜林斜之前說的一切邏輯合理,理由確并不充分,甚至經不起仔細推敲。
所以秦沉就讓人調查了姜林斜,沒幾天就收到一份關于姜林斜的資料。
姜林斜資料很詳細:從小被父母遺棄,兩歲以前在孤兒院長大,之后被有錢人家領養,高中是市高中,名牌大學畢業,畢業后很順利創辦了得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