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拿到這顆不定時炸彈了!
用嘴把身份證叼出來后,許澗也顧不上打掃戰場,扭頭就往客臥跑。
他覺得把身份證藏主臥空調上有危險,還是藏客臥比較安全。
客臥沒人睡,是空的,沒事的話秦沉基本不會進去。
客臥東西很少,空調在靠近窗戶那面墻,許澗叼著身份證看了一圈,最后發現只有窗簾可以作為他爬上空調的借力點。
像斗牛一般在原地蹬了幾下,許澗心一橫,露出自己尖利的爪子抓住窗簾開始往上爬。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按照以往的經驗,秦沉應該很快就會洗好澡出來。
要是被秦沉發現就前功盡棄了……
卯著勁終于爬到和空調一個高度時,許澗又犯了難——怎麼去空調上面?
低頭瞧了一眼自己與地面的高度,許澗心里一顫,四只爪子把窗簾抓得緊緊的,壓根不敢松爪。
他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反身跳上空調對許澗來說,難度系數五顆星。
掛在窗簾上僵持了一陣,直到外面浴室的水聲都停了,不斷給自己做心里建設的許澗才下定決心:
早跳晚跳都得跳,跳!
反正這高度摔不死貓。
許澗瞧了一眼一眼自己和空調的距離,最后眼一閉,前爪松開的同時扭身,兩條后腿在墻上猛然一蹬——
安全落地。
站在空調上,許澗雙眼緊閉,四條腿都在發抖,等好一會兒才確定自己真的跳上來了。
緩緩睜開眼睛,看清自己所處的位置后許澗眨了眨自己那雙好看的貓兒眼,最后在心里感嘆:
不吹不黑,貓咪身體的柔韌性是真的好。
他剛才身體都扭曲成那樣了,竟然沒有閃著腰!
小心翼翼低頭松口把臨時身份證放下,許澗抬起肉墊在身份證上拍了拍,心想——
就輕飄飄的一張紙,不要吹風才好。
好在客臥的窗戶基本是關著的,空氣不流通,空調位置又高,他身份證被吹掉的可能性很低。
但許澗覺得以防萬一,下次有機會得叼幾顆石子上來壓好。
怕被秦沉發現,許澗也不敢久待,放好就順著窗簾滑了下來。
四肢落地后,許澗原地蹦了蹦,活動了一下自己快要抽筋的腿,心想下來比上去簡單太多了。
暫時解決了身份證這一顆定時炸彈,許澗覺得渾身舒爽,出客臥時都快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
而衣帽間內,洗完澡的秦沉正拿著剛被許澗拽掉的褲子瞧。
余光看見門外經過的白色身影,秦沉揚高的聲音:
“小祖宗,我褲子怎麼招你了,兩條褲子被你抓了五個洞。”
聽了秦沉的話,許澗輕快的腳步一滯——
什麼?五個洞??
許澗抬爪瞧了敲自己的爪子,有點心虛。
他是好久沒有剪趾甲了來著。
自知理虧的許澗沒好意思回頭,‘喵’了一嗓子后若無其事地朝沙發走。
只要他演得夠像,秦沉就不能說是他干的。
再說了,破幾個洞怎麼了?破洞褲現在可流行了。
臉?
不要了。
心虛的許澗沒注意自己走路都成了順拐,也是在衣帽間的秦沉沒看見,不然他就能收獲一只順拐貓。
最后那兩條褲子怎麼處理的許澗不知道,也不敢問。
當然了,一人一貓有溝通障礙,就算他問了秦沉也聽不懂。
…………
轉眼到了約定好許澗拍攝貓糧廣告的日子,廣告商很有誠意讓團隊來南楓市,配合出行不便的許澗拍攝。
攝影棚廣告商租了一天,看到是秦沉親自陪許澗來時,眾人都有些受寵若驚。
他們都以為秦沉會找個人帶貓來拍攝,卻沒想到直接他本人來了,棚內的氣氛瞬間緊張嚴肅起來。
有工作人員在心里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走過來,臉上掛著小心翼翼的笑,讓秦沉把貓給他,他帶過去做準備工作。
秦沉自然地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開口道:
“牛奶認人,你說要怎麼做,我來就好。”
在秦沉懷里的許澗很配合的喵一聲,那意思——
我認生,不讓抱。
工作人員聽后了愣一瞬,隨后趕緊點頭:
“這樣也好,牛奶跟秦老師您比較熟,在這邊。”
工作人員領著秦沉往里面走,一路上想搭話又不敢,表情很是精彩。
不放心跟著秦沉一起來的小南見工作人員的表情,心里憋笑。
其實小南心里也挺疑惑的,沉哥這麼好一個人,怎麼感覺大家都這麼怕他呢?
小南自然知道外界有很多關于秦沉的傳聞,在采訪現場懟哭記者也確有其事,但誰叫那記者口無遮攔還沒職業素養,光問一些刻薄尖銳擦邊球的問題。
那段時間正好是外界傳秦沉背后有人傳得最瘋的時候,那個記者竟然當著的現場多家媒體的面,問秦沉一直沒有傳出戀情,是不是其實喜歡男人。
言下之意秦沉是被人包養了。
雖然那記者用的是半開玩笑的語氣,但嘈雜的現場還是瞬間鴉雀無聲,秦沉本來就沒什麼笑意的臉也倏然沉了下來,冷冰冰地看著那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