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我剛才做了什麼!!
我剛才竟然舔了秦沉的脖子!也太澀情太不知檢點了吧?!
今天接二連三的打擊讓許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發情。
他想不通,自己不是真的貓,又從來沒有想要和其他貓繁衍后代的想法,為什麼會發情?
明明是吃人豆腐那個,結果許澗現在心如死灰,仿佛是自己被人占了便宜。
許澗覺得自己就算以后變成人,也無法直視秦沉了。
因為……心虛。
許澗腦補了一下要是秦沉知道他此刻抱著的其實是自己,他是被一個男人又親又蹭……
許澗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
我完了,知道真相以后秦沉會殺了我吧?
秦沉還是永遠不要知道真相的好。
…………
心里的火到晚上七點多終于平息了一些,許澗終于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不再隨時隨地想往秦沉身上靠要他抱了。
食欲不振的許澗晚餐只吃了幾口,不管秦沉再怎麼哄都不肯張嘴了,他軟著四條腿拖著尾巴朝貓窩走。
折騰了這麼久,他是身心俱疲,尤其是聽到秦沉說貓發情一次會持續一周或者更長時,他想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但許澗不但怕死還怕疼,他現在還清晰的記得出車禍的那天,在他們的車撞上前面大貨車的前幾秒鐘的感覺。
急速跳動的心臟就好像是被死神抓住了,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來應對現在的危機情況,但又清楚地明白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除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撞上去的鋪天蓋地的無力感之外,還有渾身上下瞬間傳來的、仿佛要把他生生撕裂的劇痛……
許澗覺得自己其實算是死過一次了,盡管那場車禍現在他查不到一點痕跡,仿佛這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場噩夢。
經歷過一次生死,許澗現在只想好好活,盡管他現在變成了一只什麼都做不了的貓。
所以許澗爬進貓窩后就開始閉眼養精蓄銳,好讓自己有應對下次發情熱的精力。
這天晚上不管是秦沉還是許澗都沒睡好,后者是因為處于發情期難受,前者是因為后者喵喵叫了一晚上,被吵得睡不著。
聽著貓窩那邊時不時傳來的貓叫,秦沉心疼得不行,許澗的叫聲從來沒有這麼可憐過,偶爾一兩聲甚至說得上是凄厲。
秦沉夜里起來幾次查探許澗的情況,想抱他上床睡,結果換來了許澗激烈的慘叫,四條小短腿瘋狂亂蹬想擺脫他的手。
見他反應激烈,秦沉也不敢勉強他,只得留他在貓窩里睡。
許澗拒絕和秦沉睡理由很簡單,他怕腦袋暈乎乎的自己半夜會不受控制對秦沉做些什麼不該做的事。
比如之前的舔脖子……
許澗難受了一晚上,秦沉心里也不好過,所以一大早起來后,顧不上自己的黑眼圈,給寵物醫院的醫生打了個電話就出門了。
許澗聽他說要去醫院拿可以抑制發情的藥回來給自己吃。
許澗:……有抑制藥為什麼不早說?
因為許澗現在身體不舒服,醫院又很近,不堵車的話開車來回一個小時就夠了,所以秦沉就沒帶他一起去。
出門前秦沉抱著許澗親了親,一邊揉他腦袋一邊開口:
“爸爸很快就回來,你乖乖在家等我啊。”
許澗貪戀地在秦沉手心蹭了蹭,沒什麼精神地想——
我現在這個情況,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啊。
秦沉穿著外套拿著車鑰匙急匆匆地就走了,連口罩都忘了戴。
秦沉出門了,沒了顧慮的許澗跳上床鉆進被窩里,被子上甚至還有剛離開的主人的體溫。
在被子里拱了拱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許澗用肉墊拍了拍被角,用被角當枕頭躺下了。
不知道是發情還是一夜沒睡好的原因,許澗覺得此刻自己的眼皮異常沉重,聽見秦沉關門的聲音后,他緩緩合上眼,合上眼的下一秒他就陷入沉睡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夢中的許澗覺得有點冷,本能伸手抓自己的小毯子,閉著眼在身邊摸索了一會兒卻沒碰到薄毯。
閉著眼的許澗擰了擰眉,翻身換了一個方向。
手胡亂在床上抓了幾下,摸到了柔軟的被子,許澗心里劃過一絲異樣感,怎麼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又動了動自己的手后,他的動作忽然一頓——
不對,他怎麼會有手??
意識到這點后,許澗瞬間清醒,猛然睜眼,一眼就看見了自己搭在被子上的胳膊。
胳膊!!
不是毛絨絨的小短腿!!
‘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許澗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十根手指:不是貓掌!!
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許澗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我變回人了??”
太久沒說話,許澗開口時差點就喵出聲了。
在床上呆坐了幾秒,又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臉,吃痛的許澗終于確定自己真的是變回人了,這一切不是他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