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帷有心打聽了一下,結果便又吃到了一口驚天大瓜。
“這次的比賽可真是精彩啊!先來了個無名修士把邱宗師的弟子踩斷了手不說,后有霄河君打斷了齊小侯爺的腿,太刺激了。”
“可不是麼?不過也怪那齊小侯爺,自不量力,侮辱霄河君,被揍也是活該了。”
“可我又聽說這次的事情別有內情,據說是那小侯爺先污蔑霄河君的道侶是破鞋的。”
“還有這種事?”
陸帷:……
本來陸帷是打算把這事瞞著江逐月的,可畢竟江逐月自己有腿長了耳朵,其他人也是。
一下子,就全都知道了。
楚蔚這會聽說了這事,忍不住就對江逐月小聲說:“霄河君是在為你出氣啊,他也真是很向著你了,畢竟父皇都不怎麼敢動齊家的。霄河君這麼一出手,直接打斷腿,唔……厲害了。”
明明楚蔚是八卦的語氣,可聽著楚蔚說這些話,江逐月心里竟是忍不住有一絲絲甜,心中的信心倒也愈發足了起來。
霄河君這家伙,雖然不解風情了點,但對他也確實是真的沒話說。
只是現在人跑了,他也自己也不告而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呢?
但很快,江逐月又搖了搖頭,強迫自己把兒女私情從腦子里放了出去——現在他該想的不是這些,也不能因為江家的事拖累霄河君。
還是先上京都把江家的人都平安帶回來,再從長計議吧。
只不過江逐月還隱隱擔心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齊驥見過他的真容了,只怕這次去,會更加死纏爛打。
江逐月:……
想到齊驥就煩。
怎麼會有這麼煩的人。
江逐月想著想著,忍不住就伸手開始揉捏緊繃的太陽穴。
楚蔚見狀,又關切道:“要我幫忙嗎?”
江逐月愣了一下,隨即就坦然接受了。
畢竟他現在真的不太方便。
于是楚蔚便連忙坐過來,認真地給江逐月按摩起了太陽穴。
楚蔚的手很柔軟細膩,保養的很好,動作也輕柔舒服。
江逐月被他按著,很快便昏昏欲睡了。
而這時,楚蔚看著江逐月靜靜閉上的眼睛,和微微顫動的纖長睫毛,神情卻不由得流露出幾分失落來。
其實他不傻,澹臺無離早就把好多事情都告訴他了。
他其實知道江逐月懷孕的事,澹臺無離也知道,可就是這樣,澹臺無離還想讓他求娶江逐月。
因為澹臺無離告訴他,他必須得要一樁強有力的婚姻才能繼續保證自己的后半生安危,不爭皇位都沒關系,只要妻子家里背景夠強,當個閑散王爺吃軟飯都行。
至于幸福,反正江逐月喜歡旁人,他也不是不能納妾,只要維護了表面關系就好,私底下,管他個人做什麼。
楚蔚聽了澹臺無離的話,知道澹臺無離是真的為他好,但他那會想了整整一夜,還是拒絕了。
“我上半輩子榮華富貴也這麼過來了,但我過的糊糊涂涂,其實也過得挺失敗的。現在師尊你讓我用自己跟沈兄的幸福去換同我上輩子一樣的安穩,我覺得不值得,我就這樣了,沒出息就沒出息吧,干嘛拖累別人。”
諸如此類的言論,楚蔚其實在澹臺無離面前說過很多次。
但這一次,他說的特別認真。
澹臺無離聽完,也沉默了。
而這一次,澹臺無離倒也沒有像往日那樣訓斥他,只是沉默了許久,淡淡道:“強扭的瓜不甜,你不后悔,我也無話可說。”
“我不后悔。”楚蔚仍是道。
于是澹臺無離就轉身走了。
楚蔚看著澹臺無離離開的背影,知道他肯定很失望,但楚蔚覺得,自己這件事沒有做錯。
他也不想……再這麼為了活著而活著了。
想到這,楚蔚反而微微笑了笑,然后就低頭認真給江逐月按摩了。
江逐月很快就在楚蔚的手法下,香甜地睡了過去。
楚蔚這會手都酸了,擦了把汗,正想自己休息會,結果一旁觀看了許久的小妖獸卻忽然又躥了出來,把肚皮朝著楚蔚露了出來。
楚蔚:……
隨即楚蔚喉頭蠕動了一下,便低聲拒絕道:“我累了,不要。”
小妖獸一骨碌爬起來,便對楚蔚威脅地開始齜牙。
楚蔚:……
一炷香的時間后,楚蔚生無可戀的繼續給躺在他膝蓋上的小妖獸按摩。
小妖獸就這麼晃著爪子,還時不時發出一陣陣舒服的□□。
享受得很。
楚蔚:我上輩子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
兩輛馬車就這麼悄無聲息進了京都。
江逐月抵達京都,第一時間就是想去江家所在的客棧查看江柏岑和江家諸人的情況。
結果沒想到去了之后才得到一個十分令人震驚的消息。
江逐月二伯魔氣感染甚深,江柏岑和其他人也感染了,為了防止他們發狂偷襲其他人,上面早就下令將江家人住的客棧給封鎖了起來,只每日送藥物和吃食進去。
這消息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江逐月聽完整個人都不好——這不就是變相軟禁麼?用腳趾頭想想便知道是誰做的。
可即便是這樣,江逐月也只能強壓住自己的怒火,沒有直接沖上去跟人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