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要進場嘛,我的自然是給他了。”
江逐月:……
說完,那吳蔚還美滋滋地道:“沈兄若是愿意,我也帶你去換啊。”
江逐月想了一想,笑笑道:“那便不用了。”
但看著吳蔚的樣子,江逐月心想好在自己讓陸帷多搜羅了幾塊丁等的玉牌,這樣到時候也能勻給吳蔚一塊。
吳蔚被江逐月拒絕,有些氣餒,但他很快又爽快起來,道:“沒關系,咱們先入場吧,據說這次主辦方處的食堂準備的美味靈食特別多,但都是免費的。咱們早點進去,還可以先品嘗一番!”
吳蔚這麼熱情,江逐月也有點盛情難卻,想了想,倒也同意了。
而兩人走到青霞門門前,便有弟子迎上來,讓他們出示入場玉牌。
江逐月掏了自己的丁等,吳蔚掏了自己的乙等。
果不其然,吳蔚的乙等一掏出來,那弟子便皺眉道:“道友這入場玉牌是偽造的。”
吳蔚懵了,隨即他就辯解道:“這不可能啊!這玉牌明明是真的,昨天我剛同人換的!”
那弟子一聽,臉色更奇怪了:“入場玉牌嚴禁買賣交易,道友這都不懂嗎?”
“我懂啊,但是我是同人換的,換個位置這種事不算買賣吧。”
青霞門弟子:……
倒是另外一名弟子,咳嗽了一聲道:“可道友你這玉牌就是假的,無論如何不能進場,你先請回吧。”
吳蔚還想分辨,一旁的江逐月便拉住了他,準備取出自己多準備的玉牌送他一個,讓兩人進去算了。
偏生在這時,不遠處的天際傳來一陣浩浩蕩蕩的動靜。
江逐月目光一動,下意識就仰頭看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繡著熟悉的天劍宗紋樣的旗幟漂浮在空中,一群身著白色繡星辰云紋長衫的天劍宗弟子腳踏高階飛劍,簇擁著兩三個身影從天幕上飛了過去,宛如天人降世。
江逐月瞥了一眼,就勾了勾唇角,收回眸子,懶得細看了。
門口那兩個青霞門弟子則在這時露出了十分欣賞和景仰的表情。
吳蔚本來也看著呢,結果見那兩個青霞門弟子那樣,不由得便皺眉道:“我說你們青霞門做事怎麼能這樣?憑什麼他們天劍宗不用入場玉牌就能進去,你們卻還在這查我的玉牌?”
那青霞門兩個弟子頓時愣住了,倒是江逐月聽了這話,忍不住微微一笑。
其實吳蔚只要拿出他師門的憑證,不用玉牌也能進場,那青霞門弟子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場外有人趁亂渾水摸魚兜售假玉牌,不光沒有事先阻止,還一直這麼卡著吳蔚,分明也是有點看輕散修的意思。
吳蔚這麼一問,還真把他們問住了。
那兩個青霞門弟子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咳嗽了一聲便道:“既是如此,那道友師承何處,若是能提供憑證,不用玉牌也可以進去。”
吳蔚聽了那青霞門弟子的話,眨了眨眼,忽然便掏出一個令牌,往那兩個青霞門弟子面前一懟。
“這個可以吧。”
那兩個青霞門弟子見到吳蔚掏出來的令牌,神色頓時變了。
隨即他們就異常難以置信又恭謹地道:“敢問道友……百里風檐前輩是您的師尊?”
一旁的江逐月:???
吳蔚道:“是同門。”
青霞門弟子:……
半柱香之后,吳蔚拿著青霞門弟子重新給他的兩個甲等玉牌,塞給了江逐月一個,就笑瞇瞇的道:“沈兄,我們走吧。”
江逐月:?
是他見識少還是這世上能人異士太多了?隨便碰到一個金丹散修居然都能是第一快劍百里風檐的同門???
不過想了想,能夠跟著金大腿免費蹭吃蹭喝,江逐月還是很滿意的,便什麼都不問了。
而進場之后,吳蔚的表現卻也真的跟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散修沒什麼區別,先是拉著江逐月把免費的靈食吃了個遍,還一次性領了所有青霞門提供給甲等入場牌嘉賓的靈石和物資,最終在所有修士的側目中,大搖大擺帶著江逐月去了甲等溫泉池。
江逐月也不是什麼臉皮薄的人,跟著吳蔚吃喝拿要絲毫也不覺得有什麼。
這會兩人揣著一大盤靈果和靈石,進了甲等溫泉池,就舒舒服服泡下了。
吳蔚這會一邊啃著無骨鳳爪一邊喝著上好的靈酒,便忍不住搖頭晃腦地感慨道:“哎,早知道這甲等待遇這麼好,我一開始就該拿百里風檐那家伙的名頭出來招搖撞騙的。”
江逐月目光動了動:“既然吳兄一開始就可以拿甲等,為何還要跟人去換乙等?”
吳蔚撓撓頭,有點尷尬地小聲道:“不瞞沈兄你說,我進我這個師門是家里托了關系的,所以我平時也怎麼提他們。”
江逐月心下了然,知道這吳蔚恐怕跟他一樣,也是個在大宗門混個頭銜的。
這麼一想,江逐月反而愈發覺得吳蔚親切了幾分,笑了笑,正想跟吳蔚說自己也是走后門進自己宗門的,結果吳蔚卻在這時好奇地哎喲了一聲。
“沈兄啊,你人看著瘦,怎麼也有小肚子啊?我還以為只有我這麼會吃的人才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