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縉愕然。
江逐月微笑著凝視著林縉的面容,又柔聲道:“他們會死得那樣慘,無非是心中貪嗔癡過重,導致走火入魔。可你又不是我的貪嗔癡,我才不怕。”
而且,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
所以就算是幻境,讓我沉迷這麼一會,也是好的。
只不過這句話江逐月并沒有說出口,他只是拿笑意盈盈的明眸靜靜凝視著林縉,眼睛里滿是溫柔和愛意。
任誰被這雙眼睛看了,都不會不心動。
而江逐月含笑看了林縉一會,又主動伸手,輕輕撫上了林縉的側臉。
林縉感受著江逐月細膩溫熱的手指輕輕在他側臉上撫過,身體不由得微微發熱,接著他便啞聲道:“我不是你的貪嗔癡,那我是什麼?”
江逐月雙眸明亮,笑意溫柔:“你猜。”
林縉當即搖頭:“我猜不到。”
江逐月:……
隨即江逐月就輕輕哼了一聲,別過眼去,不理會林縉了。
林縉見到江逐月這幅模樣,喉頭微微一緊,隨即他便忽然摟緊了江逐月的纖腰,讓江逐月整個人都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他身上。
江逐月臉上頓時一紅,掙扎道:“你干什麼?”
林縉伸手,修長蒼白的手指緩緩捏住了江逐月柔軟優美的下巴,眸中似有星子閃爍。
接著他便用帶著幾分磁性的清冷嗓音,啞聲道:“親你。”
江逐月陡然怔住,然后他臉上一紅,卻忽然抿了抿唇,趁著林縉還沒動作,便猛地直起身,摟著林縉的脖子親了上去。
林縉:!
柔軟濕潤的唇瓣帶著絲絲縷縷的甜香,宛如春天最鮮嫩的花瓣一般。
林縉回過神來,便猛地環住了江逐月的細腰,愈發熱烈瘋狂地回吻了上去。
一時間,兩人親得難舍難分。
片刻之后,雙唇分開,江逐月的唇嫣然欲滴,微微喘息,而林縉的唇也濕潤了幾分,呼吸之間隱約有熱氣噴出。
四目相對,彼此又是情動。
最終林縉伸手往上拖了拖江逐月,讓他摟緊自己,便抱著他,快步闖入了一旁的一堆灌木叢中。
黑色的披風被扯下來,扔在柔軟的草坪上,江逐月接著也倒了下去。
黑色的披風被卷起,自成一方小小的天地。
鮮嫩的草葉在風中緩緩搖擺著,卻又時不時被蹂躪得匍匐下去,之后又隨著風慢慢伸展開。
晶瑩的露珠墜在草尖上,瑩瑩欲墜,宛如美人的淚。
而這一次,江逐月終于發覺,自己的天陰之體全面爆發了。
他一開始還有些恐懼。
畢竟……天陰之體全面爆發,這就意味著他這次很容易中招。
可想著對方是林縉,他又舍不得把人推開。
也罷,順其自然吧。
而且……興許這只是個幻境呢?
只是江逐月萬萬沒想到,一夜醒來,他不是像那些志怪小說中那樣,躺在一個空曠無人的草坪上,甚至是骸骨堆里。
卻仍是被那柔軟的披風裹著,稍稍一動,便能碰到林縉溫熱的手臂。
江逐月心頭砰砰直跳,反而愈發覺得這是個幻境了。
現實哪有這麼美好?
想到這,江逐月反而還大膽了起來,這會他抿了抿唇,便翻身縮在林縉身邊,睜大眼,靜靜凝視著林縉的睡顏,一根根去數林縉那纖長濃密如鴉羽的睫毛。
林縉睡著的時候薄唇微抿,但眼睫垂下,襯著他白皙的皮膚和俊美的面容,反倒顯得他溫和安靜了許多。
江逐月數了一會,越看越愛,最后就忍不住美滋滋地湊過去親了林縉一口。
結果他剛親完,林縉便淡淡睜開眼。
被抓了個現行的江逐月:……
而林縉此時卻沒覺得有什麼,淡淡一笑,便伸手摟住江逐月,啞聲道:“又想了?”
江逐月:………………
“你才想呢!”江逐月恨恨反駁,最后卻又自己紅了臉。
林縉微微一笑,喟嘆了一聲,再次閉上了眼,伸手把江逐月摟在胸前,低聲道:“那就讓我多抱一會。”
江逐月怔了怔,罕見地安靜了下來,任由林縉抱著。
就這麼靠在林縉溫熱的懷中,江逐月只覺得歲月靜好,甚至希望一直這麼下去,再也不要變化了。
林縉抱了江逐月一會,低頭親了親他,忽然輕聲問:“阿玉,你想不想要通天碑?”
江逐月微微一怔,不悅道:“說這個作什麼?”
林縉無奈一笑,伸手握住江逐月修長細膩的手指,輕聲道:“我希望變強一些,這樣更好保護自己。”
江逐月不滿地掐了林縉一把:“我現在已經夠強了——”
話說到這,江逐月忽然心頭一緊,莫名意識到什麼,便狐疑地抬頭向林縉看去。
如果……這是幻境,那林縉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意味著就要引動他的心魔了?
可等到江逐月對上林縉那雙澄澈清冷的黑眸,他又覺得或許是自己想錯了。
林縉這樣的神情,又怎麼會騙他?
這麼一想,江逐月的內心又安定了幾分,不由得便伸手緩緩抱緊了林縉一點,將頭靠在林縉的胸口,低聲說:“通天碑誰不想要?我自然也想,但既然你在……我覺得你比我更配拿它。
”
江逐月這是說的心里話,他現在的成就固然有他自身的基礎在,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借了林縉的東風,而且他也真的覺得,只有林縉這樣的天才才配得上通天碑。